全套服務,方方面面。
將盆子清洗一下,然后倒入熱水,燙了一遍。
將水倒掉之后,何遠加入熱水,然后加入冷水。
將手伸進去,試了一下,感覺溫度差不多,何遠對田蕊道:“把它抱過來吧?!?p> “好叻!”田蕊眼睛一亮,立馬站了起來。
小家伙一直在盆子周圍轉著,對這個東西感到很好奇。
不時伸出小爪子,在水上拍一下,然后又飛速的收回來。
田蕊剛起身,它就有所警覺,轉身就想跑。
結果還沒來得及有動作,就被田蕊一把抓住。
“小辣嬌啊小辣嬌,要洗澡了,是不是感到很開心?”
田蕊將小家伙抱在懷里,揉著它的小腦袋,一臉壞笑。
小家伙拼命的想要爬出來,但胳膊扭不過大腿兒,試了好幾次都沒成功。
“我來吧?!焙芜h從田蕊手中接過小家伙。
何遠小心的抓住它,一只手擰著它的后頸,一只手托著它的腳,緩緩的放了下去。
小家伙被擰住后頸,一下子就僵住了,一動不動,只能時不時地蹬個腿。
何遠沒有一下子把它扔進去。
他小心翼翼的將小家伙的腿浸入水中,一碰到水,小家伙就開始掙扎起來。
它力氣很大,像只兔子一樣,使勁兒往上一沖。
幸好何遠早有準備,小家伙剛有動作,他就一把摁住。
終于,小家伙一半的身子浸入水中,何遠才松了口氣。
“你怎么這么緊張啊?!碧锶飭柕?。
“給貓洗澡是個技術活兒,我以前就被抓過?!焙芜h道。
“被抓過?”
“嗯,臉上,胳膊上,都是傷口???,這么長呢?!焙芜h伸出小指,在臉上比劃了一下,“從眼角拉到鼻梁,好長一條口子,創(chuàng)可貼都貼不上。出個門,別人都瞅著我臉上瞧,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被家暴了?!?p> “咦~這么慘,我看它挺乖的啊?!碧锶镆粡埿∧樁及櫟搅艘黄?,一臉嫌棄。
“那是它還小,等它再長幾個月,勁兒大了,那時候才麻煩?!焙芜h依舊擰著它的后頸,用另一只手將盆子里的水澆在小家伙身上,動作輕柔,生怕嚇到了它。
“那等它大了怎么辦?送到寵物店?”田蕊問。
“寵物店的人動作都很大的,我怕嚇著它。我在網(wǎng)上看了下,上面說,只要第一次注意一點,動作小一點,不要讓它對這件事兒產(chǎn)生抗拒心理,后面洗澡就沒那么麻煩。”何遠說著,手上已經(jīng)將小家伙浸濕了。
“來,你來抓著它的后頸,我來給它上藥液?!焙芜h道。
田蕊小心翼翼的接過去,只見之前還是一團毛球樣的小家伙,濕身之后,瞬間縮水不少,毛都貼在身上。
它一臉委屈兮兮,可憐巴巴的看著田蕊。
“你看它好可憐哦,要不,我們把它放了吧?”田蕊有些不忍。
“先把澡洗了,冬天冷,我們動作快點,不然容易感冒?!焙芜h說著,將藥液倒在手上,開始給小家伙搓洗。
他洗的很認真。
毛皮,尾巴,爪子,指甲,全部搓洗了一遍。
黑色的污水,順著何遠的手指低落在盆子里,瞬間,一個澡盆開始變得烏黑起來。
“怎么這么臟啊?!?p> 田蕊看著清澈的盆子,逐漸變得烏黑,忍不住扭過了頭,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第一次,很正常。平時貓會自己清理自己,再把屋子打掃干凈,倒也沒這么臟。估計是在院子里跑瘋了,在泥坑里打滾了吧?!?p> 何遠手上動作沒停。
將小家伙搓了一遍之后,將它浸入盆中,開始清理。
洗過一次之后,將臟水倒掉,換上一盆新的熱水,然后何遠又開始給它上藥。
期間,小家伙也想要掙扎,但被田蕊抓著后頸,就像按了開關一樣,根本動不了。
何遠很快就把小家伙又洗了一遍。
洗完之后,何遠拿了一條毛巾,將小家伙裹在里面。
墨西哥貓肉卷,正式出爐。
“好了,可以放手了?!焙芜h說道。
田蕊依言,放開了小家伙的后頸。
剛一松開后頸,小家伙就開始“喵喵”叫,拼命的扒拉著毛巾,想從里面跑出來。
“走,進去,將它毛給吹干?!焙芜h道。
兩人進屋,何遠將小太陽打開,然后開始擦拭小家伙。
剛洗過澡的小家伙,毛都是濕乎乎的,黏在身上,看起來很是狼狽。
兩只水汪汪的眼睛看著何遠,小家伙一聲一聲的叫著,那聲音,別提有多委屈了。
“好了好了,已經(jīng)洗好了,再把毛給你弄干,很快就完事兒了?!焙芜h安慰著道。
用毛巾擦拭一遍之后,何遠拿出吹風機。
調到最低檔后,何遠將小家伙放在腿上,開始給它吹毛。
小家伙顯然對這個噪聲比較大的“怪物”有些害怕,幾次想逃,都被何遠給摁住,只能無奈的接受“生活”的蹂躪。
好不容易將毛給吹干,何遠將小家伙抱了起來,在它身上嗅了一口,嗯,香噴噴的,不臟了。
“好了,去玩兒吧?!焙芜h將小家伙放在地上。
剛一落地,小家伙飛快的躥出老遠。
找了個角落躲著后,小家伙抖了下身子,左聞一下,右聞一下,然后趴在地上,開始舔屁屁。
“它在干什么???”田蕊看到小家伙的動作,好奇道。
“估計是身上的味道變了,有些不適應吧。”
何遠將吹風機的插頭拔了下來,卷成一圈,放進柜子里。
“你看你,身上都是毛?!碧锶镏钢芜h的褲子道。
何遠低頭,果然,就看見自己的褲子上沾了許多貓毛。
隨手拍了一下,何遠道:“一會兒記得提醒我一下,要給它吃化毛膏?!?p> 說著,何遠開始去收拾屋子。
整理屋子,比干活兒還累。
又是洗盆子,又是拿拖把拖地。
好不容易將東西都整理好,何遠倒在沙發(fā)上,點了支煙。
田蕊裹著笨重的羽絨服,跑到何遠邊上,學著他的樣子躺在沙發(fā)上,癱倒。
兩人廢人就那么望著天花板,發(fā)呆。
好一會兒,何遠才縮了縮腳,感覺有點冷。
老家這點也不好,跟南方一樣,濕冷,一到冬天就特難受。
這種冷,開空調也沒什么用,該難受還是難受。反倒是北方,暖氣一開,整個屋子跟個小暖爐似的,穿件體恤就足夠了。
算一算時間,那邊也差不多該供應暖氣了。
“喂,起來了?!焙芜h推了推旁邊的田蕊。
“累,不想動?!碧锶飺]了揮手,依舊一副葛優(yōu)癱。
“說的跟你做了什么似的。”
“我做了啊,跟你買車,跟你洗貓?!碧锶镆槐菊?jīng)道。
何遠拍了她屁股一下,起身,開始拆快遞。
離開之前,何遠就在網(wǎng)上下了個單子,買了個紅泥小火爐。
幾天快去,快遞已經(jīng)到了,放在屋子的角落,一直沒有拆開。
何遠拿了把小刀,在袋子上一劃,露出里面用塑料泡沫包裝的嚴嚴實實的小盒子。
將泡沫拿開,盒子打開,露出里面的小茶壺,和一個樸素的小火爐。
茶壺不大,看樣子也就能泡幾次茶。
手指摸上去,表面有一股很粗糙的感覺。
十分有情懷。
店家貼心的送了一小包橄欖炭,何遠照著網(wǎng)上的流程,將火生了起來。
煮了一壺茶,喝了一口,何遠咂咂嘴。
怎么說呢,如果光論便利的話,這種小火爐是比不上熱水壺的。
生火麻煩,燒水慢,明火比較危險,還比較容易產(chǎn)生有毒氣體外。
這種專門煮茶的橄欖炭,也比較難弄,只能去網(wǎng)上購買。
但……
用這么復雜的流程煮一壺茶出來,很有儀式感啊。
何遠一小口,一小口,將杯子里的茶都喝完了。
沙發(fā)上的田蕊見何遠背著她,在那里不知道鼓搗什么,也蹭了過來,接過一杯茶喝。
兩人在客廳里喝著茶,就見屋外的天色漸漸陰了下來。
不一會兒,就見淅淅瀝瀝的雨滴落了下來。
“下雨了?!?p> 田蕊打了個哆嗦,身子縮了縮。
客廳空間比較大,風一吹進來,有點涼嗖嗖的。
“是啊,下雨了?!焙芜h看著窗外,也有點感慨。
他以前一直幻想,能在下雨天煮茶,那一定特別詩意。
現(xiàn)在他只有一個感覺,冷。
“我們開空調吧?!碧锶锞o了緊衣服,靠在何遠身上。
“開空調也沒用,要不,我們泡澡吧?!焙芜h有些躍躍欲試。
自從家里裝了浴缸之后,他還沒有泡過幾次。
好多次準備想要泡一下,但總有其他事兒讓他忘了。
這場雨又讓何遠將這件事兒想起來,他頓時有些坐不住了。
田蕊想了想,說了句:“好呀?!?p> 何遠去二樓放水。
其實一樓也能放,但一樓浴室的窗外是堵墻。
何遠還是比較喜歡喜歡二樓,可以看到外面的天空。
放水的過程有些漫長,何遠一邊盯著水,一邊和田蕊聊著天。
“你知道看到這下雨,我想到了一句什么歌詞嗎?”
“什么歌詞?”
“田馥甄的《小幸運》。”
“怎么會想到這首歌。”
“我覺得有句歌詞特別有意思,就是那句‘我聽見雨滴落在青青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