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雀、印鑒、呼勒、穆尼四人聽到暗鴉的話臉色很不好看。
他們雖然是暗鴉的手下,可畢竟是先天強者,有著桀驁不馴的脾性,暗鴉的話讓他們難以接受。
空間如此逼仄的山腹內(nèi),在大威力狙擊槍和高爆炸藥的威脅下,四個先天強者也只能把內(nèi)心的不滿壓抑下來。
一步錯步步錯,在他們加入叛亂組織,喪心病狂的犯下了滅絕人性的罪行后,就只能一條道走到黑了,他們也清楚自己絕對不會有好下場的,但是茍且偷生已經(jīng)成了他們的習慣。
面對張弘毅,四人面面相覷,暗鴉要求進行車輪戰(zhàn),可是四人誰都不想自己去當出頭鳥,第一個和張弘毅生死搏殺。
“呵呵,你們四個最好痛快一點,你們拖延的時間越長,苗妙心的戰(zhàn)斗力恢復的越多,你們想要殺他將會更加的困難!如果你們想保持公平公正,等到苗妙心完全恢復,再進行比試,我這個做首領的也沒有意見!”
暗鴉戾鬼一樣恐怖的聲音再次響起,他的話提醒了四人,刺激他們立刻出手。
血雀、印鑒、呼勒三人對視了幾眼,他們很快達成了共識,同時看向了穆尼,那意思不言而喻,穆尼現(xiàn)場是唯一的天竺人,受到了孤立,三人逼迫讓婆羅門祭祀穆尼第一個出場。
穆尼看到三人一起移動到了自己的身后,殺機隱現(xiàn),他知道自己不出手不行了,要不然會受到三人的圍攻。
作為婆羅門祭祀,穆尼修行的是大乘瑜伽手印,身體極度柔韌詭異,生命力強橫無匹,生存能力非常強大。
穆尼邁著詭異飄忽的步伐沖向了張弘毅,雙臂舞動,做出了種種詭異非人的動作,殘影重重,在穆尼身周形成了三頭六臂的虛影。
張弘毅看著穆尼的逼近,臉色就像是一潭死水,平靜到了死寂的程度。
他這樣詭異的表現(xiàn)讓穆尼疑心大起,招式中蘊藏的攻擊力收斂了很多,穆尼想要先行試探幾招,他做好了隨時變招的準備,以防張弘毅還有翻盤的底牌,出現(xiàn)意外。
穆尼的瑜伽大手印就要擊中張弘毅的胸膛了,張弘毅依舊沒有任何躲避的跡象,反而額頭、臉頰都滲出了汗珠,穆尼看到這一幕心中大喜,原來對方已經(jīng)失去了反抗能力,穆尼的瑜伽大手印直接拍在了張弘毅的胸膛之上。
轟隆一聲,擂鼓一般的巨響產(chǎn)生,穆尼的臉上露出了狂喜、猙獰交雜的笑容。
可是就在此時,后面的三人臉色變了,穆尼突然張嘴噴出了幾口紫黑中帶著一些碎肉的鮮血。
他低頭看向了自己的胸膛,張弘毅的右手直接刺穿了他的胸膛,摘下了他的心臟,從他的后背伸了出去。
“你……你……”
穆尼想要說些什么,卻已經(jīng)說不出口了,他的眼睛失去了光彩,氣絕身亡。
噗,張弘毅也吐了一口鮮血,他雖然把紫衣鐵布衫的防御力都集中到了胸膛部位,卻依舊在穆尼的攻擊下受創(chuàng)不輕。
張弘毅選擇這樣玉石俱焚的方式,也是迫不得已,他的體力、真氣都匱乏無比,如果和修行瑜伽的穆尼你來我往的糾纏下去,對張弘毅非常不利。
他只能選擇爆發(fā)式的攻擊,在威力全開的符箓劍指的加持下,用出了威力最強大的撕天八爪第五招踏地開山。
在穆尼攻擊自己的瞬間,直接洞穿了穆尼的胸膛,瞬間斃掉了他。
穆尼躺尸在地,張弘毅扔掉了手里的心臟,靜靜的站在那里一動不動,他體內(nèi)殘余的先天真氣在瘋狂的運轉(zhuǎn),不斷的壓榨著身體的潛力,抓緊一切時間恢復著自己的狀態(tài)。
張弘毅恐怖的表現(xiàn)讓剩余的三人膽寒了,血雀和印鑒默契的把呼勒逼了出去,讓呼勒進行第二場比斗。
血雀最為強大,印鑒最是猥瑣,只有呼勒身體受傷,戰(zhàn)斗力削弱了不少,在三人之中沒有話語權,不得不出場和張弘毅拼命。
“苗妙心,我知道你已經(jīng)油盡燈枯了,只要你同意加入我們圣戰(zhàn)組織,我和暗鴉首領求求情,可以保住你的一條命,你看如何?”
呼勒走到了張弘毅身前不遠,他沒有貿(mào)然攻擊,反而開始勸降張弘毅。
“哈哈,哈哈哈哈,告訴你們,我就是死,也不會當你們這樣的畜生、人渣!我就是死,也會拉著你們墊背!”
張弘毅現(xiàn)在身體狀態(tài)非常差,體力真氣最多也只能支持他進行一場戰(zhàn)斗了,不過他的心神意念卻越來越高漲,心力勃發(fā),意志澎湃,信念如火,他一定要送這些人渣下地獄,還世間一個朗朗乾坤。
在這一刻,張弘毅忘了自己,忘了生死,靈魂被信念充斥。
在這一刻,張弘毅就是真正為國為民的俠之大者。
“冥頑不靈,既然不接受我的好意,那你就去死吧!蝎尾金剛杵!”
呼勒瞬間逼近張弘毅,他的攻擊爆發(fā)出了浩大的聲勢,右掌拍出,真氣凝聚出了巨大金剛杵虛影,直奔張弘毅的胸膛。
危險,呼勒的攻擊自己絕對扛不住,張弘毅在呼勒攻擊的一剎那就感知到了危險,他把所有的真氣都集中到了雙手之上,硬碰硬的進行防御。
可是沒有想到的是,呼勒發(fā)出的金剛杵虛影徒有其表,輕而易舉的就被擊潰消散了,呼勒真正的攻擊是暗藏在金剛杵虛影中的蝎尾刺。
恐怖的蝎尾刺直接穿透了張弘毅的手掌。
蝎尾刺是模仿傳出說中的倒馬毒樁煉制而成。
真正的倒馬毒樁上的毒素產(chǎn)生的劇痛連佛祖都忍受不了,而蝎尾刺上的毒素產(chǎn)生的劇痛比被牛虻小黑咬過還嚴重。
恐怖的劇痛剎那間傳遍了張弘毅的全身,劇痛產(chǎn)生了巨大的刺激。
張弘毅信念如火,保持著最后的一點理智,把全身由于應激反應產(chǎn)生的恐怖力道集中在了頭部,一個猛烈頭槌的撞擊在了呼勒的面部,呼勒直接腦袋開花,腦漿四溢,鮮血飛濺。
呼勒被撞死了,可是張弘毅也躺倒在地,在不可忍受的劇痛侵襲下,失去了神智,就像羊癲瘋發(fā)作一樣,渾身抽搐著。
血雀抓住機會立刻出手,四柄長劍射出,穿透了張弘毅的四肢,把他釘在了地上。
血雀和印鑒互相對視一樣,兩人都舒了一口氣,血雀腦海中已經(jīng)浮現(xiàn)出了好幾種虐殺的手段。
突然印鑒額頭的白毫紅痣再度跳動了起來,他又一次感受到了淹沒一切的死亡危機。
可是現(xiàn)在張弘毅已經(jīng)處于了半昏迷狀態(tài),失去了反抗能力,危險到底來自哪里,印鑒額頭上冷汗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