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伽棲
那一堆陶瓷運到這深山老林里,這是祖宗傳下來的規(guī)矩?那你這祖宗真是奇怪。
宿銜看著滿滿的一貨車的陶瓷,用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這些陶瓷的做工……有點眼熟?。?p> 宿銜想著想著,腦中突然閃過一道靈光,茅塞頓開。
宿銜轉(zhuǎn)過頭來笑盈盈的看著男子,“你祖上是否有這一個人?!?p> 宿銜將公子的名字念給男子聽。
男子一臉的驚疑不定,“你怎么知道我祖宗的名字?而且那規(guī)矩,就是我的那位祖宗給定下的,莫非,你手上有和我祖宗關(guān)系親密的祖宗?”
他祖宗定下來的那個規(guī)矩如此奇葩,若是他祖宗的親近之人知道了這件事情的話,也大有可能將這件事情當(dāng)成一個笑話說來,大肆宣揚是不可能的,畢竟還要給自己祖宗一點面子,不至于翻臉,但是在自己的宗族里面說出來,也不是不可能!
宿銜笑了下,臉不紅心不跳的扯謊,“算是吧,我也是偶然之間知道這件事情的。不過我也很奇怪,為什么他會定下如此奇怪的規(guī)矩呢?”
“誰知道啊!”男子苦著臉,“我家族都不知道送了多少瓷器來這兒了,幾乎每年都送一趟,也幾乎每年都是那個白衣女子來接的貨。嘖,東西我家里的人都死好幾輪了,那個白衣女子這么多年了也沒事兒,誰知道那是什么東西啊!保不齊就是和我祖宗定下了什么約定。”
男子說著說著,還說上癮了,說到關(guān)鍵之處還偷偷的四下望了望,似乎是害怕有人偷聽,看到似乎沒有人看他才湊近宿銜,悄咪咪的說。
“這說來也奇怪,那白女子非修仙者,卻也還活了那么多年,想必,必定是山精野怪之類的啦,但是要說我祖宗這么多年之前,卻是在去了那仙門青氏才定下的這奇葩規(guī)矩,也不知道這之間又有什么腌臜齷齪的事情……”
想當(dāng)初,如果不是仙門青氏的人在后面當(dāng)背景板,男子的家族還真不一定把這規(guī)矩給傳下來……
……這人還當(dāng)真什么都敢說!
宿銜默默的黑線了個,然后又陷入了沉思……
看來,他得去一趟仙門青氏了……
于是就有了宿銜要求青岫一堆人帶著他一起走的場景。
青髀聽了這個回憶之后,突然插嘴說,“誒,哥。我們之前在那個山洞里的時候,不是看到了很多很多的陶瓷碎片嘛,再加上那個房間的陶瓷脆片……我覺得那些陶瓷都是呃……”
青髀有些尷尬的看著宿銜。
宿銜沖著他點了點頭,“宿銜?!?p> 青髀恍然大悟一般猛拍桌子一下,激動大喊,嘴里還沒有嚼干凈的飯噴得到處都是,“對!宿銜!都是宿銜看到的那個男人的家族送來的!就是為什么,那些陶瓷都變成了碎片……”
這是一個問題……
玄玉說,“這其實很簡單的。女孩子嘛,發(fā)生一些事情的之后總會不甘心,所以慈芯讓遠(yuǎn)寧出現(xiàn)的那個家族送來瓷器,然后再一一的辨認(rèn)這些瓷器究竟是不是遠(yuǎn)寧,如果不是就摔碎,如果是的話……當(dāng)然,按之前那個場景來看,慈芯就沒有遇見過是的……”
“但是還有一個問題?!鼻噌栋欀碱^,一臉嫌棄的看著自己到處噴飯的弟弟,“慈芯自己都說了,她是經(jīng)過很多很多年才在一個不知道姓名的人士的幫助下成功的保持自己的魂體,在此之前,她怕是沒有精力去管什么瓷瓶之類的事。所以,那位公子的行為就很值得讓人深思了……”
那個時候的慈芯還是渾渾噩噩的,也沒有什么能夠威脅人的能力,所以公子是因為慈芯才干這種事情的說法根本就不成立,尤其是這位公子之后還去了青氏……
玄玉想了一下,“回去之后,我?guī)湍銌栆幌挛业膸煾蛋?,我?guī)煾档臍q數(shù)不小,應(yīng)當(dāng)能知道些事情。”
玄玉是青氏的大師姐,她的師傅自然是青氏的宗主,也就是青岫兩兄弟的爹。
青髀用力的點了點頭。
眾人事情已經(jīng)商量完了,正準(zhǔn)備四散離去,回自己的房間的時候,青髀滿眼星星的開口了,“我進(jìn)階了!筑基中期!我已經(jīng)超過了哥哥了!”
眾人皆是腳步一頓,轉(zhuǎn)過頭來面無表情來看著一臉興奮的青髀。
青髀眼睛亮晶晶的,那樣子的就像是一只正在祈求主人撫摸的二哈,身后的尾巴快速的搖晃著,看那樣子,若是搖的再快一點兒,就可以直接升天了……
宿銜翻了一下白眼,淡淡的哦了一聲便轉(zhuǎn)身離去。
玄玉微笑點頭,表是自己之前已經(jīng)知道了,之后不用再和她說第三遍。
青岫看著自家蠢弟弟,心中無語凝噎。
嘖,這情商。
青髀發(fā)現(xiàn)沒有一個人表現(xiàn)的和自己預(yù)料中的一樣,就是那種一臉寵溺的摸著自己的頭夸乖的哪種,反而個個都表現(xiàn)得很不屑的樣子,眼中瞬間盈滿了眼淚。
嗚嗚嗚……人間不值得,難道就沒有一個人關(guān)心我嗎?!
青髀瞬時淚流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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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了?”伽棲站在巨大的寶座前,有些驚詫的挑著自己的眉頭,原本如玉的身姿被身上的黑紅長袍襯得更加的風(fēng)流。
報告的下屬跪在下方,將自己所知道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伽棲衣袍一揮,衣袂飄飄然的坐在寶座上,身上的那種威嚴(yán)的氣勢頓時就顯出來了,他有一些苦惱的用手撐著自己的下巴,“嘖,這可怎么辦吶?我還以為那個女人能拖他一段時間的,沒想到那個看起來執(zhí)念很強的女人會這么不堪一擊,才一晚上……呃……是一晚上對吧?”
下屬苦著臉點頭。
伽棲也不知道該怎么形容才好,“媽的!老子這么千辛萬苦的幫她保持住魂魄,沒想到這廝不僅沒能幫上一點兒的忙,還給老子扯后腿!嘖!女人!一群知道談戀愛的沒腦子的玩意兒!”
“……義父,你剛剛說什么來著?!我好像沒有聽清,能否請您再說一遍?”伽蘿幽幽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