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倆美女夜宿荒野
再說林婉兒戀戀不舍別了鐘琪,便帶著皇甫明珠上路了。
以婉兒的腳程,兩個時辰就能趕上鐘瓏的鏢隊。本以為帶著明珠,天黑前準能趕上,絕沒想到皇甫明珠的行進速度竟然如此奇葩的慢。用爬的滾的也比她快啊,她是怎么做到的?
婉兒心里直抓狂。如果不是鐘琪有交代,她真想好好教育一下這個千金小姐。
如今也只能忍著了,一路上好話好氣的哄著的不說,還得斗智斗勇的防著她逃跑。
一路上也沒見個馬車。這樣走法,恐怕今晚要睡在野地里了。婉兒沒法,只好背著明珠走,也好趕到一個客棧投宿。
明珠一路折騰夠了,囂張氣焰也都發(fā)泄完了,如今竟也知道關(guān)心林婉兒了。她見林婉兒累的滿頭大汗,喋喋不休的勸婉兒休息一下。
婉兒道:“我的大小姐,再不趕路恐怕要睡在荒野里了?!?p> “還得多久呢?”
“大約還得走一個時辰吧?”婉兒想起來就頭大。
“那么久,我都餓了?!?p> “那怎么辦?還不是你這大小姐鬧的?!蓖駜河行]好氣了。
“如果露宿野外,你害怕嗎?”明珠問。
“我害怕什么?你怕嗎?”
“你不怕,我就不怕.”明珠說的很肯定。
“好,你可別后悔?!蓖駜涸缋蹓牧?,把明珠放下,自己躺草地上休息了一會。然后又抓了一只山雞,去河邊洗了洗,在地上挖了個洞,烤起了叫花雞。這是悶葫蘆謝東教的。
明珠看著婉兒做著這一切,眼神開始變得崇拜起來。
婉兒又四處找了些干軟的蒲草撲在地上當草席。明珠也很樂意幫忙揀,還揀的很起勁。
天色漸暗,婉兒生起了篝火。
眼看叫花雞已經(jīng)烤好了。兩人去河邊洗洗手,待回來時,婉兒敏銳的發(fā)現(xiàn)情況有些異樣。扒開叫花雞,果然發(fā)現(xiàn)叫花雞上被人下了藥??磥泶髱熜纸痰膸渍泄挥杏冒?。
婉兒細細辨別了一下,發(fā)現(xiàn)藥竟然是逍遙派的獨家迷藥逍遙迷散。
怎么可能呢?逍遙派的人對自己下毒?一定是逍遙迷散被盜了吧。不管怎樣,自己有大師兄給的解藥,一會把下毒的人引出來問問便知。
婉兒悄悄向明珠說明了情況,各自偷偷服下了解藥,便撕開雞肉大吃起來。直吃的滿嘴流油,飽嗝連連,兩人才演技不佳的倒了下去,假裝昏倒。
剛躺下沒一會,果然就聽到有人來了。
一人指著婉兒笑道:“這小子真能吃啊??峙聲芫??!?p> 為首的道:“別管他,上面吩咐只帶明珠??旄苫??!?p> “是”,那人就要去扛走明珠。
婉兒早抓起石子彈向那個人的手腕,接著一把拉過明珠護在身邊。
“你們……你們怎么沒事?”眾人吃驚的問道。
明珠很得意:“我們當然沒事了。因為我們早吃了解藥?!?p> “不可能,你們怎么會有逍遙迷散的解藥?”一個黑衣人脫口而出,發(fā)覺失言時已經(jīng)悔之晚矣。
“奧,逍遙迷散,你們八層是逍遙派的。說,為什么抓我?”明珠問。
“他們不是逍遙派的”,林婉兒倒是先幫他們辯駁起來,她相信大師兄的手下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的。
“可他們自稱有逍遙迷散啊”,明珠不解的看著婉兒。
那人終于想起來辯駁的理由:“有逍遙迷散就能說明我們是逍遙派的了嗎?笑話。”
“那你們是怎么偷來的?為什么冒充逍遙派?”婉兒很想知道答案。
為首的道:“廢話少說。我們只要皇甫明珠,你識相的就讓開,不然今晚此處就是你的葬身之地?!?p> 明珠一聽有些擔心了,如果林男因她有了不測,她會內(nèi)疚一輩子的。
對付這兩個黑衣人,婉兒感覺勝券在握,她把明珠護在身后,朗聲道:“我們兩人一起的,有我在,休想傷她分毫?!?p> “好,那就別怪我們了。”為首的等著交差,沒空跟婉兒廢話,他刷的拔出劍,似乎想一招置婉兒于死地。
明珠老早就拔出了自己剛買的“寶劍”握在手里,此時便隨手遞給婉兒道:“用我的?!?p> 婉兒忙舉劍招架,只聽“砰”的一聲脆響,婉兒手里的劍便斷為兩截。
為首的黑衣人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
林婉兒忙拔出自己的比翼劍,無奈的看著明珠。
明珠也很不好意思:“林公子,給你添麻煩了。”
為首的笑的前仰后合,好不容易才止住笑,諷刺道:“拿這種破劍出來闖蕩江湖,真給江湖人丟臉啊?!?p> 婉兒笑道:“我們倒是其次。你們用迷藥害人,才是真正的無恥,真正給江湖人丟臉?!?p> 為首的氣道:“臭小子不知天高地厚。放迷藥是想留你一命,留你個活口。如今是你自己找死,看劍?!?p> 林婉兒揮劍迎上去,只兩下就把黑衣人逼了一個趔趄。另一個來戰(zhàn),也是一招就被婉兒擊退。
“好小子,有兩下子?!睘槭椎某砗蠛暗?,“來人”。
只聽得一連串的腳步聲,從黑暗樹林的陰影里竟走出了十來個手持長劍的黑衣人。
林婉兒一看那么多人,不由的倒吸一口涼氣。
為首的道:“別傷了皇甫明珠。男的殺無赦。上?!?p> 婉兒只覺眼前一片黑壓壓的,擊退一個,又來一個,還得一手拉著明珠,漸漸有些吃不消了。
正沒奈何,忽聽得一聲馬嘶,外圍的黑衣人砰砰倒下了幾個。
看來是來救兵了。
慌亂中望去,黑馬上坐著一個衣著奇特男人,看樣子像是西域人。
婉兒使出全力護著明珠,已經(jīng)被逼到了河邊。馬上的西域人喊道:“快,快上馬?!?p> 婉兒忙刷刷兩招擊退眼前的敵人,接著腳一點地,拉著明珠縱身躍到了馬背上。
黑馬馱著三個人,速度卻絲毫不減,眨眼間便消失在夜色里。
婉兒見安全了,方問道:“這位大哥,你是什么人?剛才多謝你啦?!?p> “我叫吳銘,西域人。喊我吳銘就是。”吳銘30歲左右,皮膚古銅色,五官端正,斯文穩(wěn)重,很有大叔風范。
“吳大哥,你認識我,還是認識明珠?”
吳銘已經(jīng)放慢了馬速,搖搖頭:“都不認識,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已。我知道前面不遠有一家獵戶,兩位先借宿一晚可好?”
“行”,婉兒已經(jīng)很疲憊了,感覺左手有點疼,搭眼一看,手背上不知何時被劃了一個口子。
明珠看了,心疼不已,握著林婉兒的手不放,可又不知該如何處理。
吳銘從懷里掏出紗布和金瘡藥遞給婉兒:“包上吧?!?p> “謝謝”,婉兒接過來。
明珠幫婉兒擦了藥,把婉兒的左手包的跟粽子一樣。不過,已經(jīng)很難得了,更何況還在馬背上顛著呢。
到了獵戶家,三人下馬。明珠不敢一人睡,婉兒也擔心吳銘身份不明,恐怕有詐,便和明珠睡在一屋。
明珠睡床,她睡地上。一宿無話。
第二日,吳銘把馬留給兩人,便要告辭。
倒真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婉兒有些過意不去,又問道:“吳大哥,這馬如何還你啊?!?p> “不騎了放到林子里就是,我自能找到它”
“哦”,婉兒揮手道,“吳大哥,后會無期。”
婉兒早飯都吃完了,明珠一個人在屋里還沒梳妝好,婉兒也是無語了。只好坐在院子里等著。
良久,明珠才出來。精心梳理的發(fā)髻使明珠顯得越發(fā)嬌嫩可愛。
婉兒笑道:“功夫倒真是沒白費,就是太久了點?!?p> 明珠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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