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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遺忘的那七個冬天

第六十七章

被遺忘的那七個冬天 臨冬飄雪 3168 2018-12-14 20:00:00

  第六十七章

  到家的時候齊悅匆匆的醒來,不僅發(fā)現(xiàn)自己在發(fā)燒,而且她竟然還做夢夢到了高中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一恍惚竟然是七年的時間了。

  看著她睡得昏沉,齊聰?shù)氖指采纤念~頭:“又發(fā)燒了?也不知道兩年你在外面是怎么……”想想來覺得自己多話了,她妹妹已經(jīng)是一個成年人,做事有自己的分寸,她不能干涉過多。

  看到熟悉的18路公交車,齊悅的思緒不由得又回到了七年前。

  “終于到家了~”齊悅伸了個懶腰,才發(fā)現(xiàn)身邊的陸冬臨一直在看著她。

  “我臉上有東西嗎?”難不成是剛才的辣椒油沒有擦干凈……

  陸冬臨搖了搖頭,“沒有,下車吧?!?p>  依舊是他在前面開路,已經(jīng)是他把她護(hù)得很好,依舊是目送她進(jìn)黃金時代的小區(qū),只是這次在門口碰上了她姐姐和姐夫,看著兩人居心不良且動機(jī)不純的眼神,齊悅覺得自己這次就是跳進(jìn)黃河也洗不清了,而陸冬臨和她姐姐姐夫微微點(diǎn)了一下頭之后,竟然上了公交車就這么走了。

  等等他上車前看她的那個眼神,是要她自求多福的意思嗎?

  她的行李很快被她姐夫張繁杰接了過去,因?yàn)閲?yán)刑逼供這種事情是要交給齊聰。

  事實(shí)證明齊悅的大長腿是跑不過她姐姐的九陰白骨爪的,那新涂的綠色指甲油,只有她姐夫這樣的寵妻狂魔才會違心說好看。她在她姐的胳膊肘之下,只有一息尚存,不得不開口求饒:“女俠饒命!小的知錯了……”

  她姐巧笑嫣然,但是齊悅卻覺得毛骨悚然,她姐這種滅絕師太一樣的人物,她姐夫是怎么瞎了眼覺得她溫柔似水,蕙質(zhì)蘭心的,這兩個詞根本是在形容別人的~

  “還跑嗎?”來自女王的聲音。

  “不跑了……”她在女王的魔爪中僥幸活命。

  “還不老實(shí)交代,我怎么覺得這個男孩子跟上次鼎食見過的那個是一個人呢~”

  她忍不住的戳小手指:“本來就是一個人……”

  “他是誰?”

  對于自己的親姐姐,齊悅自然是什么都交代的:“他我們班班長,現(xiàn)在和我同桌。”其實(shí)她覺得這句話沒什么不對,但是她姐夫是怎么咂巴出不同意思的呢。

  張繁杰看著她們姐妹倆:“齊悅你很是可以,至少比你姐當(dāng)年出息多了~”

  她這是被贊美了嗎?然后機(jī)靈的齊悅很快捕捉到她姐夫的話中話,他們兩個人的戀愛經(jīng)過她老姐可是一直守口如瓶,兩個人到底是怎么暗度陳倉的,連她老媽都不知道,這個在她們齊家是不能被提起的話題,如果你的戰(zhàn)斗力不夠的話,很容易就被齊聰同志給滅口。

  很顯然她姐的炮火從她身上瞬間轉(zhuǎn)移到她姐夫身上,看到那邊的女子單打比賽,她忍不住嘆了一口氣,這年頭像她姐夫這樣舍己為人,甘入虎口的兔子已經(jīng)不多了。

  好歹她姐夫今日也是西裝革履的,不一會這領(lǐng)帶也歪了,西裝也皺了,要不是因?yàn)闀h頭發(fā)早早上了發(fā)膠的話,恐怕現(xiàn)在根本就看不見精英的樣子。

  而她老姐顯然也沒有討到什么便宜,看她姐身上這板正的套裝肯定是陪著出去應(yīng)酬去了,白皙的皮膚,精致的妝容,嫣紅如玫瑰一樣的唇瓣涂著她搞不清楚的色號,此時正在盛氣凌人的教訓(xùn)她姐夫:“張繁杰我告訴你,老娘在酒桌上給足你面子,但是回了家蓋榴蓮跪遙控器是老娘說了算?!?p>  她一口一個老娘,齊悅不知道她家門打開的時候,看著她母上大人,老姐還能不能這么,額,氣場十足,讓人甘拜下風(fēng)。

  為什么說她姐夫是個寵妻狂魔,那是因?yàn)樗惴蚴悄欠N她姐姐一巴掌呼過來打在左臉上,還能把右臉獻(xiàn)上去,順道再無比心疼的問一句手疼不疼的抖m,雖然看過她姐夫無比精英,叱咤會議桌,讓人不敢反駁的樣子,但是在外面的威風(fēng)……此刻已經(jīng)化為了烏有。

  張繁杰無比溫柔的將齊聰,也就是她姐姐的手握在手中,放在心口,道:“在外面我說了算,臥室你說了算~”

  凌亂在家門口的齊悅適時的出來煞風(fēng)景:“這里還有一個未成年,請注意公眾場合……”

  忘記自己小姨子在場的張繁杰尷尬的咳了兩聲:“以后一定注意!”他們倆平時在一起葷素不忌慣了,一時忘了這里是丈母娘家,而且未成年的小姨子就站在他倆身邊。

  但是秀恩愛的齊聰似乎沒有給她這個妹妹太多的仁慈,一句話懟她:“寫小紅書的孩子什么不懂……”

  齊悅狡辯:“再怎么寫小紅書,我也是個未成年~”

  她姐第二句話沒有出來,大門就開了,穿著圍裙的母上大人手里還拿著鍋鏟:“什么小紅書,是你要買新的教輔資料嗎?”她過分天真的母上正過分天真的看著她。

  這下輪到齊悅尷尬的咳嗽了:“是呀,學(xué)校剛開學(xué)就要買教輔材料,真的是……”然后瞬間轉(zhuǎn)移了話題,“今天是老媽掌勺嗎?看起來有口福了……”有口服個鬼,她剛剛解決了一個超大份的麻辣燙,而且昨天晚上和她姐QQ,也沒說今天回來吃飯呀……

  她忍不住瞪了她姐一眼,純粹是為了坑她。

  她母上盛情的跟她介紹著今晚上的菜色,“有油燜大蝦,還煲了玉米排骨湯……”

  然后某個小尾巴就這樣沖過來抱著她的大腿,是她姐姐疼了一天一夜才生下來的小惡魔~

  還站在門口手里拖著那粉紅行李箱的張繁杰道:“我這小姨子真是個人才!”

  “能不是人才嗎?那男孩我之前在鼎食見過,他身邊的那幾個好像是市委的領(lǐng)導(dǎo)班子,要不要我去找她好好的談?wù)??”齊聰多少是有些不放心。

  張繁杰攔住她:“這種事情她自己解決就好,你我都是過來人,何必插手那么多呢!”

  齊聰白了自家丈夫一眼,“誰和你是過來人,我高中的時候可是good study,day day up的好學(xué)生~”傲嬌這種屬性,她們倆姐妹身上都有。

  張繁杰笑道:“好好學(xué)習(xí)天天向上?也不知道那年是誰喝醉了酒把我逼到小墻角,非要問我到底喜不喜歡她?”

  齊聰捂了耳朵,“??!不看不聽不知道!”看到第二時間撲到她懷里的迷你款的張繁杰,頓時嗲聲嗲氣:“航航今天有沒有想媽媽?”

  吃飽喝足之后齊悅尊老愛幼的陪著她母上看了一集的肥皂劇,眼皮已經(jīng)是打了好一會架便告退回了自己坊間,結(jié)果一打開QQ就看見了陸冬臨的消息,是一個小時之前發(fā)來了。

  “吃飯了嗎?”

  其實(shí)她和陸冬臨的話題已經(jīng)從早安和晚安,上升到了互相問候吃飯和談?wù)摪倌酱笕堑膯栴}了,陸冬臨不愧是中考的全市第一,知識面那叫一個廣呀,和他坐一起這半個月,可是看著他手里的書一本一本接一本,從史前文明到未解之謎,總是什么書他都看又多又雜,有一次她還看見他在研究一本汽車雜志。

  他們倆是一起吃的麻辣燙,但是她是大快朵頤吃得酣暢淋漓,但是陸冬臨好像只吃了一些青菜。

  “還挺豐盛的,你吃飯了嗎?今天晚上看你吃得有些少……”

  陸冬臨回:“家里只有我自己。”他會做飯,只是一個人吃著實(shí)沒有什么意思。

  所以是還沒有吃的意思嗎?“你要不要考慮打電話叫外賣?”

  她正在考慮要不要問一下他家的電話,然后給他訂一份水餃或者是牛肉飯什么的,他的電話就進(jìn)來了,齊悅第一時間就接了起來,不知道為什么剛才覺得自己要夢會周公去了,看到他的電話她的興奮狀況自己都難以想象。

  “喂,我剛才還在想要不要問一下你家地址給你訂一份外賣~”畢竟像陸神這樣尊神屈尊降貴訂外賣,那她這個跟班真的是做到頭了。

  “還不餓,晚飯吃得開心嗎?”陸冬臨的聲音通過手機(jī)傳出來,還是一樣清冽低沉,再渣的手機(jī)都不忍心損傷他的低音炮。

  她忍不住吐槽:“食堂再吃下去我就要得厭食癥了,雖然大師傅想方設(shè)法的推陳出新,但是我只求他不要那么獨(dú)具匠心,哪怕只做一些家常菜式,你每頓是怎么能吃的那么愉快的?”

  陸冬臨想了想:“食堂的菜一直都很正常。”

  正常嗎?是她的錯覺還是陸神的錯覺,仔細(xì)思量了一會齊悅才道:“我終于知道問題出在哪里了~”

  他不僅很給面子的給了她思考差異的時間,還很給面子的問了一句:“哪里?”

  “你每次都是吃葷的,而我和郝瑾瑜她們難得吃葷,葷菜和素菜掌勺的根本就不是一個人好嗎,而且廚藝也不是一個界別的。”

  吃了一個月奇葩菜式的齊悅喋喋不休的陸冬臨吐槽了很久,那豈止是深惡痛絕,悲痛萬分。

  “這種窮人的哀傷,你們這種吃七塊錢葷菜的夫人又怎么會懂?”不只是義憤填膺,更是聲淚俱下。

  電話那邊的陸冬臨道:“要不然以后我陪你吃素?”

  不知道過了多久,兩個人互道晚安之后,齊悅看著滴滴答答指在十一點(diǎn)的時針,她記得她接陸冬臨電話的時候好像剛過八點(diǎn),陸冬臨就這樣聽她吐槽食堂,聽了近三個小時。

  由此齊悅得出一個結(jié)論,陸冬臨不是跟她一樣對食堂的大師傅恨得深沉,就是他真的很有閑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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