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這是怎么回事啊?宜春院的牌匾怎么給摘下來了?”一男子問。
“是啊,是啊,這是怎么回事???宜春院以后不做生意了嗎?”一中年大漢問。
“今天一大早,云挽姑娘不就回來了嗎?這怎么才下午,就連牌匾都撤了?”另一位滿臉胡茬的男子問道。
“這宜春院關(guān)了好啊,一群狐貍精,別整天到處禍害別人了。”一中年女子憤憤不平地說。
“我看你是嫉妒云挽姑娘的美貌了吧!”一男子說。
“……”
此刻,宜春院,也就是現(xiàn)在的清風樓,大門緊閉,而在大門前,一群人圍著,議論個不停。
大門口左邊,橫著擺放著的是剛剛摘下來的宜春院的牌匾。
右邊則是一塊用紅布蓋著的牌匾。
眾人都好奇地探長了腦袋。
元程走到牌匾處,停下來,高聲說:“原先宜春院的媽媽雪娘,因為感染風寒,病情一天天加重,不幸在今天早晨逝世,死前已將宜春院托付給了云挽姑娘。從現(xiàn)在起,宜春院正式改名為清風樓?!?p> 話音剛落,元程用力掀開了紅布,將紅布拋向了空中。
于是,“清風樓”幾個龍飛鳳舞的大字就出現(xiàn)在了眾人的視野里。
“怎么回事?雪娘死了?如今宜春院是清風樓,云挽是清風樓的主人?”一個中年男子不可置信地說。
“怎么會這樣呢?”眾人都處于震驚之中。
而遠處一穿著考究,有股濃濃書卷氣的白發(fā)老人摸著胡子緩緩走近,說:
“這‘清風樓’三個大字,寫的真的是龍飛鳳舞,行云流水,簡直是一氣呵成!”
老人搖晃著腦袋,繼續(xù)說,“可見寫的人是如何的灑脫不羈,心胸開闊??!”
“不知可否告知是何人所寫,老夫也好前去討教一番?!崩先俗叩皆堂媲皢柕馈?p> 元程腦海里立刻閃現(xiàn)了中午后院的場景。
后院水池邊,擺放著一張書桌。
云挽站在書桌前,手上拿著毛筆,在宣紙上寫著字。
元程走上前,說:
“姑娘,命屬下前來,有何吩咐?”
“牌匾做的怎么樣了”云挽一邊寫字一邊問。
“找到了一位老師傅,技藝高超,且他剛好有一塊還沒有來得及刻字的牌匾,屬下已從他那買下了這塊牌匾,只是這位老師傅中午回家歇息,現(xiàn)在還沒有刻字?!?p> “正好?!痹仆煺f著把毛筆放在一邊。
隨意地從桌上一邊,寫過的一沓宣紙里拿了一張,遞給元程,說:“就照著這個字刻吧?!?p> 元程低頭一看,龍飛鳳舞的大字,筆走龍蛇。
而微微抬頭,云挽面前的宣紙上,是剛剛寫了一半的字,同樣的灑脫不羈,肆意飛揚。
元程以前看過云挽寫的字,一手工整秀美的簪花小楷,卻不知道云挽還會寫這種大氣磅礴的字。
“哎,年輕人,你還沒回答老夫的話呢!”老人的話將元程從思緒中喚回來。
“抱歉,我也不知道,這牌匾是花錢請別人幫忙做的。”元程覺得不應(yīng)該說實話,就敷衍道。
老人也不見生氣,堅持問:“何人所做?”
“一個老師傅,但這字也不是他寫的,找他做牌匾的人很多,想必他也忘了?!痹萄凵穸汩W地說。
老人看了看“清風樓”這三個大字,又看看元程,若有所思,也不再追問,轉(zhuǎn)身走了。
元程站在原地松了口氣。
眾人還在議論,元程不再等
眾人的反應(yīng),指揮手下將清風樓的牌匾掛了上去。
因為雪娘剛死,也就沒有放鞭炮慶賀。
一切都很平靜,
而一切就在所謂的平靜中發(fā)生顛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