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的面相我可能不會看,你的面相我卻看得出來?!毖悦目粗邅淼哪凶有φf,“怎么,被姑娘訓(xùn)了?”
元程一身玄衣,腰間掛著配劍,苦著一張臉說:“姑娘沒直接訓(xùn)我,但是讓我和白彥以后做事細(xì)致點(diǎn)?!?p> 言媚捂著嘴就笑了,說:“姑娘說得不錯,你們這回的確是太不小心了。”
張嚴(yán)站在一邊云里霧里的,
“都站在這里干嘛?快去用早膳吧?!卑讖┳哌^來說。
言媚幾人點(diǎn)頭,并不下樓,而是朝著五樓長廊的一頭走,張嚴(yán)只好跟上。
長廊盡頭是兩間相通的房間,左邊作廚房,右邊專門用來吃飯。
一進(jìn)來,白姍在左邊廚房忙活,雨然幫著打下手,靈霜不時地在旁邊乘機(jī)偷吃。
白姍回頭看見他們都來了,就說:“快好了,都先坐下吧?!?p> 白彥等人也不客氣,走到右邊房間放著的長桌兩邊分別坐下。
白彥和元程面對面坐著,言媚坐在元程左邊。
張嚴(yán)不知道該不該坐,有些局促地站著。
白彥站起來,一把拉過張嚴(yán),推他坐在自己右邊,按住他的肩膀,說:“隨意點(diǎn),除了正事,在姑娘這可沒這么多規(guī)矩,尤其在飯桌上?!?p> 張嚴(yán)猶豫了下,問:“姑娘什么時候來?”
“怎么,這么快就對姑娘念念不忘了?”言媚調(diào)笑道。
“沒有,沒有……”張嚴(yán)一時也不知道說什么好。
“言媚你就別取笑他了。他就是一個愣頭青。”元程笑著說。
眾人聽了都忍著笑。
“姑娘為什么還不來?”靈霜嘴里叼著半塊棗泥糕,一蹦一跳地來到白彥左邊坐下。
“靈霜這是吃飽了才想起你家姑娘還沒吃呢!”云挽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張嚴(yán)立刻站起來看向云挽,其他人仍舊是坐著不動。
云挽看也不看向張嚴(yán),白彥看不下去,伸手將張嚴(yán)拉回座位。
張嚴(yán)沮喪地坐下。
“怎么會?我還沒到一半飽呢?!膘`霜沒心沒肺,吐著舌頭說。
云挽走到長桌邊,坐在上首。
靈霜就坐在云挽旁邊,
云挽伸手點(diǎn)了點(diǎn)她的額頭,說:“照你這么說,清風(fēng)樓還不夠你吃的呢!”
“我這不是力氣大,吃的東西也多嘛?!膘`霜抱怨道。
白彥白了靈霜一樣:“力氣大,也沒見你使力氣干活?!?p> 靈霜一拳砸在白彥手臂上,說:“我的力氣不是都使在你身上了嗎?”
“你……”白彥吃痛地叫道。
“好了,都別斗嘴了。吃個早飯也不安生?!卑讑櫠酥槐P白中透紅的蝦餃和一碟酥餅過來,放到桌上后,坐在元程的右邊,云挽的左邊。
雨然將其他早膳糕點(diǎn)一一端上來后也在言媚左邊坐下。
不用云挽多說什么,眾人都自顧自地開始吃起來。
“白姍姐姐,你的手藝可是越來越好了,我都要離不開你了?!膘`霜嘴里塞著個包子說。
“行了吧你,一頓平常的早飯而已,里面可沒放糖,你的嘴用不著這么甜?!卑讑櫲⌒Φ?。
“嘿嘿”靈霜低頭繼續(xù)吃著。
“姑娘,”張嚴(yán)還是忍不住問,“昨天聽了我的話,姑娘能幫我嗎?”
云挽低著頭沒有說話。
云挽面前放著一碗小米粥,她的右手拿著勺子一勺一勺地?cái)囍胩鞗]喝一口。
“姑娘,可是這粥不合您的胃口?”白姍關(guān)切地問。
“沒有”云挽放下勺子,淡淡地說,“你做的自然是好的。只是今天沒有什么胃口?!?p> 云挽說著站起身,朝門口走。
張嚴(yán)走出來站在云挽面前,擋住了云挽的路,一臉的懇求。
云挽嘆了口氣,抬頭看著他,說:“我且問你,你要我怎么幫你?是將事情一并交給我,自己當(dāng)甩手掌柜,還是事事親力親為?”
“自然是親力親為,我一定要找到師父,查出背后之人?!睆垏?yán)一臉堅(jiān)毅的說。
“這件事十分兇險(xiǎn),你只是你師父的徒弟,何必為他做到如此地步?”
“昨日我便與姑娘說過,我從小被師父收養(yǎng),師父就如同我的親生父親?!?p> “呵,這世道親生父親都不能信,如同親生父親又如何?”云挽嘲諷道。
“你……”張嚴(yán)臉色有些難看。
“我昨日就說了,看心情,我若高興自然就會幫你的忙了?!?p> 云挽留下這句話就走了,留下張嚴(yán)站在原地愣住。
“要怎么讓她高興呢?”張嚴(yán)輕輕說。
白彥夾了個晶瑩剔透的蝦餃,送到嘴里,說:“自然是投其所好了。”
“投其所好?姑娘……她喜歡什么?”
“當(dāng)然是吃的啊!”靈霜理所當(dāng)然地說。
“是你喜歡吧?!卑讖┣昧艘幌蚂`霜的頭。
“姑娘喜歡什么還真不清楚。”白姍皺著眉頭說。
“的確。”元程點(diǎn)頭附議。
“張嚴(yán),那你可怎么辦???”言媚轉(zhuǎn)頭看向張嚴(yán)。
人已經(jīng)走了。
“姑娘為何這樣,不是故意把他引……”
“想必是想看看他能為他師父做到哪種地步?!卑讖┐驍嗨脑挷聹y道。
“我倒覺得姑娘更像是在猶豫?!卑讑櫿f。
“猶豫什么?”靈霜忍不住插嘴道。
“猶豫著一些我們不能問,問了姑娘也不會說的事?!卑讑檱@口氣說。
……
云挽房中,
云挽站在窗前,手里握著塊小巧的方形玉佩。
云挽看著玉佩,玉佩通體淡青色,握在手中寒意陣陣,竟是塊難得的寒玉所制。
玉佩上沒有過多的雕刻痕跡,簡單至極,正面刻著一字“葉”,
云挽將玉佩翻轉(zhuǎn)過來,后面一字“云”立即跳入眼中。
看著玉佩,云挽眼中的光芒忽明忽暗。
“姑娘。”言影一個旋身從屋頂輕盈地落到地上,立于云挽身后。
“來了?!痹仆煅杆俚貙⒂衽宸旁谘g,轉(zhuǎn)身看著言影說:“查的怎么樣了?”
“姑娘,屬下和言樂派青衣閣的人查過了,最近幾個月并沒有人來我們青衣閣買兇殺人,探子也沒收到江湖上別的殺手組織派出如此多武功高強(qiáng)的殺手的消息。”
“嗯?!痹仆觳⒉灰馔獾貞?yīng)道。
“既然沒有買兇,是自己培養(yǎng)的死士?是誰派人追殺張嚴(yán)?”言影問。
“這趟渾水趟了才清楚。”云挽皺著眉頭說。
“姑娘想必已經(jīng)猜到了誰?!毖杂翱粗仆煺f。
云挽一時無話。
“姑娘猜的是葉家或上官家嗎?”言影突然說。
云挽神色終于有了變化,面色陰沉地說:“為何這么說?”
“兩家都有上百年歷史,在武林地位崇高,聲名遠(yuǎn)揚(yáng),培養(yǎng)這么多死士并不難。這兩家雖都常住在南陽城,但在富川都做著極大的生意,半年前長山門的事情一出,姑娘就曾派人打探過富川的生意情況,尤其是這兩家?!?p> “姑娘引張嚴(yán)前來趟這趟渾水是因?yàn)檫@兩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