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君迷迷糊糊醒來,腦中一陣刺痛,仿佛宿醉未醒一般,眼睛都睜不開,不過鼻子前卻聞到了一股淡淡香味兒。
嗯,是妹子的香氣。
不過,這咋回事兒?
他依稀記得,自己蹲完了大號,坐在馬桶上按下了沖水鍵。
然后……便是一陣天旋地轉。
仿佛,自己被吸進馬桶里了?
秋君使勁兒搖搖頭,甩掉腦子里荒誕的想法。
開玩笑!
我,秋君!會被沖進馬桶里?
搞什么,又不是在寫小說,難道自己還接著穿越不成?
不過這股子香氣是怎么回事兒?
自己沒女朋友啊,都單身二十多年了。
難道出現(xiàn)幻覺了?
秋君可勁兒搖搖頭,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朝身側一看,頓時一下子清醒了!
他眼珠子幾乎瞪出來。
這這這,這是誰?
我在哪兒?發(fā)生了什么?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絕美的臉,精致的五官無一絲瑕疵,有一種渾然天成的美感,正閉著雙眼沉沉的睡著,那呼吸噴吐的溫熱氣息,還能打在他的臉上。
只是這張絕美的臉,即便是睡著,讓人看了都覺得清冷,不由得有些望而生怯的味道。
這就是傳說中的冰山美人?
難道自己穿越了?還附送了自己嬌妻美妾?
秋君忍著頭疼,瞇眼四下打量。
錦絲薄被,玉紗羅帳,紅木雕床,紗帳外的圓桌上還點著一根紅色的油燭,散發(fā)著昏黃的光。
這古色古香的陳設,妥妥的是穿越了。
我,秋君,穿越了!
他還沒有細想發(fā)生了什么,內心就被一種突如其來的喜悅充斥了。
隨之而來的,還有一陣莫名蕩漾的激動。
只是,自己這是穿越到哪里了?
嗯,不重要,身邊兒這不是有自己的漂亮老婆么,問一問不就好了嘛。
至于為什么是老婆,都躺一塊兒了,不是老婆還能是誰?
他潛意識的認為,身旁躺著的這女子,便是自己穿越到這個世界的老婆,古代又不是現(xiàn)代,還沒有那么奔放,能睡在一起的,不是老婆還能是啥?小妾?反正都一樣。
都穿越了,還有什么事兒不可能發(fā)生?
秋君伸手輕輕拍了拍的身側的女子,輕聲道:“娘子?”
沒醒?這睡得有點兒沉啊。
他又推了推,還是沒動靜。
秋君心里嘀咕,這是豬啊,咋睡這么沉呢?就在他疑惑的時候,女子忽然睜開了眼睛。
那一刻,秋君感覺自己看見了天空亙古不變的星河,萬千群星都為之黯然失色。
秋君一瞬間目光有些呆滯,這么近距離的美,讓他有些窒息,他下意識的想要開口詢問。
誰知……
他還沒來得及說完,就感覺自己的小腹就像是被炮彈擊中了一樣,到口的親切呼喚變成了一聲凄厲的慘叫。
“娘——??!”
丁玲桄榔的,一頓桌椅倒塌木頭砸斷的聲響。
…………
發(fā)生了什么?
秋君不知道,他只知道,這絕美的女子絕對不是他的娘子。
因為這姑娘睜開眼睛的那一刻,那雙絕美的眼睛變了顏色。
她在看到秋君的那一刻,她眼神瞬間變換,大驚失色。
從茫然,到無助,到驚恐,到憤怒,一切的變幻是那么的迅速。
秋君從沒見過一個人一瞬間的眼神可以那么復雜。
又那么美。
也是這雙復雜又美麗的眸子,讓他在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內,貪慕又怨恨。
兩人對視的那一刻,她倉惶過后,下意識的出手了。
一掌,印在了秋君的腹間,他的丹田氣海之處。
一股巨力,似排山倒海,巨浪滔天急卷而來。
他整個人瞬間倒飛了出去,砸爛了房內的圓桌,壓滅了桌上的紅燭燈火,在噼里啪啦一陣響聲之后,一切陷入沉寂和黑暗之中。
秋君萎靡在一片木屑和破碎的紗帳之中,噗的吐出一口血,脖子一歪,昏迷了。
在昏迷的前一刻,他的腦中一片空白,甚至連痛苦都沒有,只有一個念頭。
這娘們兒真厲害啊……
…………
不知道過去多久,秋君悶哼一聲,再一次醒來,癱軟在床上,胸前還有他吐出的一灘血跡。
而且,秋君悲劇的發(fā)現(xiàn),他的身體自丹田以下,完全沒了知覺。
那娘們兒一巴掌把自己給拍癱了?
淦!
還沒得及想這是怎么一回事兒,忽然就感覺腦中一陣刺痛,秋君暗道一聲來了,大量的記憶向他涌來。
原來,這娘們兒不是他的女人,而是將要成為他朋友的女人。
他穿越的這個人,還是叫做秋君,而這個世界,卻不是原來的那個世界了。
這個世界有九洲浩土,修煉者無數(shù)。
在九洲的中州之上,有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大周,周圍有著諸多光怪陸離的大洲,有五個道法通天的修仙者,被稱作五帝。
秋君,就出生在中州偏南的青洲。
他的父母呢,似乎是兩個比較強大的散修,反正在他的記憶里,他父母走到哪里,不論是官府還是門派,對方都是笑呵呵的邀請他們做客,算是很有排面。
只不過,他的父母似乎是一對兒旅游愛好者,在秋君的記憶力,這兩人基本上就一年不著家,整天到處跑,也就逢年過節(jié)的時候見兩面,給他帶一些小禮物,而他對此也怨念頗深。
他們家在青州有一處莊園,他就在莊子里長大,生活的無憂無慮,不過讓秋君有些疑惑的是,在這些殘缺的回憶里,并沒有他修煉的記憶。
變故就發(fā)生在二十年前。
二十年前,他的父母失蹤了,一出去就再也沒回來,而這貨也是個沒心沒肺的,反正原本也見不著,完全不去理會他父母的死活。
在莊子里守了三四年不見人之后,他整天樂得自在,就也學他父母一樣開始四處亂跑。
有他父母的名聲和留下的家底,他也在青州一帶混的頗為滋潤,各派的狐朋狗友倒是結交了不少。
就在前段時間,他出游的時候結交了一個人,叫做東望,是九洲頂尖勢力之一,東出閣的少主。
這東出閣,是九洲最大的拍賣行和貨行,其生意遍布九洲的各大府城郡縣,財力雄厚不可估量。
在九洲,東出閣論實力是雖然比不上五帝,但是若論財力,那真的是天下無敵。
在這回憶里,兩個人是一見如故,相見恨晚。這東望見他在四處游歷,便邀請他一同去青州的青玉山做客。
青玉山連同青洲,都是這青帝的地盤,青玉山便是青帝的道場。
這東望此行,正是準備向青帝的女兒青鸞求婚的,算是兩方大勢力的聯(lián)姻。
那可是九洲五帝之一啊,修為通天,這種大人物,秋君他以前也只是聽說過,見都見不上,他一聽到能去青玉山,當即就欣然前往。
于是,他應了邀,上了東望的船,乘著劍舟一路來到了青玉山。
青玉山果然也是對他們禮遇有加,當晚就準備了盛大的晚宴,唯獨可惜的是,接待他們的是青帝總管,秋君心心念念的青帝本人并沒有出現(xiàn)。
這一住便是半個月。
這種頂級勢力的聯(lián)姻,哪里是一兩句話就能說得清楚的,所以這秋君也沒多想,整日就在青玉山上吃吃喝喝。
可就在昨天晚上,他喝的酩酊大醉,不省人事,被抬了下去,醒來就遇到了那一幕。
回憶到這里就差不多結束了,秋君愣愣的躺在床上,腦門兒上的冷汗嘩嘩的往下流。
因為他終于知道,那個女人是誰了。
不是他媳婦。
那是青帝之女,青鸞,東出閣少主想要迎娶的女人。
沒有嬌妻美妾,沒有天賦異稟,他穿越之后的第一覺,直接把九洲最頂尖的兩大勢力給得罪死了。
秋君感覺自己的腦門兒上已經(jīng)被刻了一個死字,刺的他腦殼子痛。
他現(xiàn)在慌得一批,匆忙的在身上摸索,像是在找尋著什么。
這時候,門外傳來了輕輕的腳步聲,緊接著就是咚咚的敲門聲。
尋仇的人來了!
秋君著急的猛翻白眼。
眼珠子都快翻的抽筋了,可是腦中除了剛才的刺痛感之外,什么也沒,身上只有一件白色中單襯衣,一把就能摸到底,沒有戒指和手鐲,也沒有老爺爺。
秋君如今腦子里是一團亂麻,只剩下了一個念頭。
掛呢,老子的掛呢!
“叮!”
壯士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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