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仙嘆一口氣,道:“我也拔不出來,除了他老人家,誰也拔不動,先忍忍吧?!?p> “唉?!?p> 清風(fēng)苦惱的嘆一口氣,跟著呂仙往回走,走了一步腳面就疼的他直掉眼淚,他眼睛一轉(zhuǎn),抱著一只腳起來,單腳跳著回了院子里。
………………
咚咚咚!
老黃一步走到了承天峰的后殿前,抬手重重擂門。
夜色已深,正在溫書的朱元,皺眉問道:“誰?若有疑問,明日再來?!?p> 門外沒有人回答,仍舊重重擂著門。
怎么回事?殿門不是已經(jīng)鎖了嗎?怎么還有人擂門?如此無禮。
朱元略帶惱意的起身,過去拉開門,卻看到了一個身形魁梧的老農(nóng),面色鐵青的盯著他。
“你是誰?”朱元沉著臉質(zhì)問道。
話還沒問完,他忽然就看見眼前出現(xiàn)一個砂鍋大的拳頭,一拳頭就砸在了他眼上!
毫無征兆,見面便是一拳頭。
這一拳,狠狠的打在他眼上,打的他踉蹌著后退了好幾步。
朱元懵了。
他大乘期修為,縱使他毫無防備,也自有浩氣護體,別說是拳頭,便是劍修的劍也輕易近不了他身。
他怎么能打到自己?
這一拳非常重,朱元感覺眼眶火辣辣的疼,紫府的元神都一陣動蕩不安,那只眼睛更是立刻紅腫了起來,腫脹的連睜都睜不開。
發(fā)生了什么?
一拳錘的朱元后退兩步,朱元吃痛彎腰,捂著紅腫了的眼眶,驚聲問道:“你是誰!”
“就是你,今天晚上欺負(fù)俺家小少爺?”
“什么小少爺?你在說什么?”
老黃自顧自向前走,用那帶著豫州口音的話語,冷冷的道:“既然你恬不知恥的以大欺小,就別怪俺也倚老欺少了?!?p> 這一下朱元反應(yīng)了過來,秋君?
他睜著一只獨眼看向老黃,仔細(xì)打量,忽地瞪大了眼睛,驚慌失聲道:“是……”
嘭!
“啊——!”
沒等朱元說完,老黃上前又是一拳,不偏不倚,一拳打在他另一只眼上,朱元頓時吃痛哭喊,最后一只眼也看不見了。
這一次朱元有心防范了,可是沒有絲毫作用。
太快了,快的他什么都看不見,神識都無法感知到。
這一拳砸的朱元心神都崩潰了,再次后退兩步,跌靠在書架上,一陣叮當(dāng)亂想,架上的古玩瓷器全部摔落地上跌了個粉碎。
可他哪里有心思管這些。
這兩拳下來,朱元識海紫府內(nèi)的元神震蕩不安,幾乎崩潰!
再挨一拳,自己不死也要重傷!
強敵!
朱元一咬牙,忍著心中恐懼,施法呼喝道:“天地……”
威勢再起!
可這威勢剛剛有個苗頭,就被一個巴掌拍散。
老黃舉起他那大手,對著朱元的腦門兒便一巴掌扇了下去,一方天地威勢,就像是蠟燭的火苗一樣,還沒有聚起便被老黃一巴掌扇滅。
“啊——!”
朱元又是一聲哀嚎,嘭的一聲!直挺挺側(cè)著身子就被老黃一巴掌扇倒,嘭的一聲,身子還沒礙著地面,那腦袋就先砸在了地上!
青玉地磚,硬生生被朱元的腦殼砸出一個大坑!
磚石飛濺!
一顆沾血的牙跌落在地上,發(fā)出金鐵相擊的叮當(dāng)聲。
大乘期的朱元,在老黃那一只手下,脆弱的就像是一個四五歲的孩童,毫無還手之力,只能哀嚎慘叫。
恐怖如斯!
朱元心中震顫不已,暗呼一聲吾命休矣,忍痛掐訣,身形頓時消失不見。
他逃了。
老黃看著地上的大坑,默不出聲走過去一腳踩碎地上的牙,身形消失不見。
那顆恍若金鐵的牙齒,成了粉末。
承天峰山崖上。
靈氣波動,朱元憑空出現(xiàn),踉蹌兩步,一口血吐了出來。
大乘修士的挪移遁法,若全力施展,轉(zhuǎn)瞬可至千里,不過整個玉京群山都有大陣,朱元倉促之下,依靠著修為硬生生從陣法中擠出來,已然受了一絲內(nèi)傷,只遁出三里地便到了極限。
他倉惶出逃,還沒走兩步,身后那老黃便如影隨形的出現(xiàn)。
老黃隨手一抽,從后腰上抽出煙桿來,就像是拎著一根大棒一般,對著朱元的腦殼便又是隨手敲去。
朱元又是一聲慘叫,咬牙遁走。
老黃似魔鬼一般出現(xiàn)在他身后,又是一煙鍋。
朱元凄厲慘叫。
再逃,再追!
朱元逃遍了整個承天峰,老黃就追便了整個承天峰,于是,整個承天峰都響著朱元的慘叫,直到朱元的聲音越來越沙啞凄厲,老黃也仍舊沒放過他。
一整夜,慘叫聲忽隱忽現(xiàn),飄忽不定,學(xué)生們以為鬧鬼了,教習(xí)教授出動搜山。
找不到朱元,也找不到老黃。
不是朱元不想忍住不叫,可是老黃的那煙鍋就像是敲擊在他靈魂之上一樣,劇痛無比,他完全沒辦法忍?。?p> 一追一逃。
老黃就這樣追著朱元打了整整一夜!
直到天空泛起魚肚白,朱元體內(nèi)的浩氣枯竭,真元全無,一頭栽倒在山頂花草中。
老黃走上前去,看了看,又踹了一腳,朱元一動不動,恍若死去。
“裝死?”老黃上前一腳踩在朱元腦袋上,悶聲道:“再有下次,俺就一拳頭打死你,讓你真的去死,你可曉得了?”
說完,老黃腳下一用力,朱元的整個腦袋陷入了土中,老黃消失不見。
許久后,朱元的手動了動,確定了老黃走了之后,他終于敢動了。
他雙手撐著地,用力把自己的腦袋像拔蘿卜一樣從土中拔出,撇著雙腿,箕坐在花草之中,腿肚子都還在打顫,一臉恐懼。
是他!
他如今甚至都不敢喊出那個名字。
朱元雙眼紅腫,成了熊貓眼,半張臉腫的老高,嘴上的門牙都少了一顆,披頭散發(fā),腦袋上全是鼓包,整個頭都大了一圈,冠發(fā)歪斜,一身錦絲儒袍成了破爛,渾身滿是泥土血污。
如今的朱元哪還有一峰祭酒的氣派,真的是被老黃打的連他媽活了都認(rèn)不出來。
朱元就那樣目光呆滯的坐著,心神尤自震顫不已。
片刻后,葉步群帶人找到了他,看到朱元的模樣時,幾乎沒認(rèn)出來,驚慌失聲道:“師兄?”
“似窩?!?p> “這,發(fā)生了什么?可是有人夜襲我書院?”
朱元失神的搖搖頭,喘氣不語。
許久后,他目光瘋癲,捏緊了手,眼中的恐懼漸漸褪去,嘶啞吼道:“必須殺了他!”
壯士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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