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意外總是來的那么猝不及防,看似悄無聲息,卻早已陷入別人的圈套當(dāng)中,等著她自投羅網(wǎng),殺之而后快。
李清惜看完紙簽,家里一切安好,讓她懸了半年的心終于一絲放下,安心不少。他~~果然跟二姐成親了,明明已經(jīng)說放下,為何當(dāng)現(xiàn)實擺在眼前她的心還是會一絲酸澀,一絲難過。
正準(zhǔn)備將信簽燒掉,忽然屋外傳來倉促的腳步聲讓她皺眉,下一秒,門就被粗魯?shù)耐崎_。
來勢洶洶的問著,“手里藏著什么?”
李清惜拽緊一分,秀眉深擰,來人速度之快,顯然來者不善且將她的一切舉止盡在掌握之中。
見她沒有動作,對方一絲慍色,上前一絲橫然的說著,“我勸你還是乖乖的交出來,免得我一介武夫傷了你?!笔挀閯C威脅說著。
“——”
“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焙萑?,用力一拽,硬生的將她手中紙簽奪走,粗魯,“這是什么?是不是你跟大宋暗中來往的密函?你果然是奸細(xì)?!?p> 深眉,李清惜除初時一絲驚慌,盡量鎮(zhèn)定的說著,“我不明白蕭大人在說什么。”
“那你來跟我解釋解釋這是什么?”
“蕭大人如果懷疑大可打開看看。”
“哧,給我搜。”一聲令下,早就蓄勢待發(fā)的皇衛(wèi)連忙上前,將屋內(nèi)翻了個底朝天,不放過任何一絲地方。
一會。
“大人?!被市l(wèi)將找到狼骨呈上。
盯著此物,蕭撻凜目光明顯一沉。
“押她去見可汗?!?p> ~
乾安殿。
“這是在此女屋內(nèi)搜到的東西,請可汗過目?!?p> 奴仆連忙承上,當(dāng)看到托盤中的狼骨時耶律隆緒目光一厲,隨手拿起信簽,打開,一目而行。
“這哪來的?”
“回可汗,這是奴婢的家書?!?p> “我再問一次,這是哪來的?”顯然不是問的內(nèi)容而是來歷。
“——”
“不說?”冷聲,顯然透著一絲危險。
“拉出去,鞭刑?!崩溥窒铝?。“直到她說為止。”狠然。
“是,遵命。”
李清惜被拉至宮殿之外,奴仆正準(zhǔn)備動刑,耶律隆慶聞訊趕到。
“住手。”喝止。
“誰敢違命,就地正法?!蔽輧?nèi)低沉的聲音傳來不容忽視的狠令。
奴仆左右看了一眼,最后還是將李清惜粗魯?shù)耐频乖诘?,手起鞭起,狠狠的揮下,刺辣的撕裂痛透過較厚的冬裝傳進(jìn)肌膚,讓李清惜當(dāng)場臉色煞白,額頭一絲薄汗。
見狀,“住手,你們給我住手,快住手啊?!?p> 見她一鞭一鞭的咬牙承受,嘴唇都咬出血跡,卻一字不哼,隱忍不言,他知道她只是不想出賣他,都是他害了她,內(nèi)疚萬分。
“住手,快住手,我叫你們快住手你們聾了嗎?”大吼,盛怒上前想要阻止,卻被蕭撻稟擋住。
“讓開,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p> “恒王,這是可汗的命令,除了可汗誰也沒辦法阻止?!闭齽C,皇命難違,誰也不例外。
“~~~~”耶律隆慶正怒吼反駁,但被對方快一步打斷。
“如果恒王真想救她,何不去勸她老實交待,坦白從寬抗拒從嚴(yán),或許可以少受些皮肉之苦?!?p> 耶律隆慶眼神熾絕的盯著對方,恨不得將其當(dāng)場凌遲,最后眼一瞟在地上已經(jīng)蜷縮一團(tuán),衣服已經(jīng)被鞭打的破爛不堪的李清惜,終在酷刑之下松了已經(jīng)血艷的紅唇,悶哼一聲,痛楚拔腦,秀發(fā)也在掙扎中散亂,冷凍的雪地冰冷刺骨,李清惜卻滿頭大汗,汗液與頭發(fā)粘結(jié),好不狼狽,卻仍舊咬牙忍受。
他愧疚難當(dāng),心痛不已,拽緊拳頭,他怎能讓一個女人為他擋下所有罪責(zé),快步往殿內(nèi)走去。
“臣弟叩見可汗。”
“來的正好,你好好看看,外面這個女人她就是間諜,她忍辱偷生只是為了獲取我們遼國的情報,這就是證據(jù)?!?p> 看著侍從呈過來的信簽,耶律隆慶并沒有去拿,暗吸一口氣,“王兄,饒了她,她是無辜的?!?p> “鐵證如山?!睕]有任何情面可言。
耶律隆慶拿過紙簽,自從拿到他并沒有打開過,還是她利用了他?不,絕不可能,她不會利用自己的,再說她事先根本就不知道他這么做。
肯定這點,毫無顧忌的打開,當(dāng)看到里面的內(nèi)容時,驚駭,怎么可能?她真的騙了他?利用他?
“二弟,你看清楚了?白紙黑字你還要說她是無辜的嗎?”冷持反問。
“——”怎么可能?難以置信。
“這封密函能夠出入遼宮,顯然她還有同黨,不將其一并鏟除,對我大遼江山社稷的穩(wěn)固后患無窮?!?p> “不用查了?!鳖D了一下,聲音暗沉,“是我,是我拿給她的。”
耶律隆緒濃眉暗然一分,“二弟,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通敵賣國可是死罪?!?p> “請可汗賜死,罪臣罪有應(yīng)得。”跪地,心情復(fù)雜。
耶律隆緒目光深邃,抬手微動,旁邊的侍從頓時明白將所有人帶下,將門關(guān)上。
“住手?!表槺愫巴A吮扌蹋粗厣弦呀?jīng)奄奄一息的李清惜,冷蔑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