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行吧,習慣了就不會覺得辛苦?!彼攘丝诳Х?,皺了下眉頭,真苦!
兩人畢竟是頭一次見面,又是以相親為名,所以說的都是一些雙方簡單的事情,聊了十來分鐘就差不多都聊完了,他要了琯琯的手機號,說下次再約一起吃飯。
琯琯沒拒絕,他處處表現(xiàn)的彬彬有禮,對她也很客氣,她總不能當面就拒絕人家吧?以后的事以后再說。
說不定人家也沒看上自己,只不過是客氣客氣而已。
不過也算是對媽媽有個交代了,相親她乖乖照做了,希望媽媽明天就回家吧,不然再這里一直抓她相親,她肯定會瘋掉,想想那樣的場景她就不由的打了個冷顫。
正想著回去怎勸媽媽回老家,琯琯的目光不經(jīng)意的落在隔在一個桌子的男人身上,頓時僵住了。
怎么越是避著的人越是碰到的機會越大?那人不是樓莫唯嗎?他什么時候來的?自己怎么沒發(fā)現(xiàn)?
她一臉的黑線!
他肯定是聽到了他們的對話,他正端著咖啡輕輕抿了一口,目光與她撞在一起,琯琯心突的跳了一下,他的目光淡淡,卻讓她生生的在其中看到了帶著駭人的光,讓她生生的又打了個冷顫。
她裝作自然的收回視線,和去結賬回來的蔣躍出了咖啡廳。
為什么會有種心虛的感覺?琯琯鄙視自己相親被樓莫唯看到既然會感到心虛,真是愚蠢,他都有未婚妻了,自己相親被他看到有什么好心虛的,更何況現(xiàn)在兩人什么關系都沒有。
晚上回到家時,尹媽媽就迫不及待的問她相親的事,琯琯早就想好了對策。
“還行吧,看看以后有沒有發(fā)展下去的緣分!”不能把話說死,不然還會有下一個相親對象,先哄哄媽媽,省的她一天天的什么都不干,凈給她找相親對象。
有時候她都懷疑媽媽是從那里找到相親的男人,一個接一個的,都可以開婚姻介紹所了,該不會是有什么朋友正好是開婚姻介紹所的吧?
尹媽媽聽她沒有像以往那樣見完面就拒絕和男方再聯(lián)系,覺得這次相親有戲,趕緊道:“這個蔣躍我見過一面,各方面不錯,又是教師的職業(yè),多好的工作啊,人又有禮貌,是個體貼的人,如果你錯過了這個男人,可不要后悔,可別怪我沒提醒過你,你爸的話擱在那呢!”
琯琯嘴角抽了抽,媽媽竟然先見過了蔣躍,看來是早就計劃好了這個相親。
擱在沙發(fā)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拿過一看,目光頓住。
樓莫唯三個字在屏幕上出現(xiàn),他怎么打電話給自己?琯琯猶豫了一下,直接將手機調成了靜音,然后去洗澡。
她不知道他因為什么事打她的手機,她找不到接他電話的理由,兩人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事情需要再有交集。
尹媽媽在她洗澡時和她說自己要去一趟附近的超市買醬油,拿著錢包就下了樓。
洗完澡出來看了下手機,嚇了一跳,十個未接電話,都是樓莫唯打來的,她猶豫了一下,會不會他真有什么事找她也說不定?要不為什么連打了那么多次自己的手機?
要不要回一個電話過去?如果真有什么事呢?可是,他能有什么事要找自己?
正想著,門鈴就響了,她以為是尹媽媽去超市回來了,還奇怪怎么不用鑰匙開門,開門后見到門外的人她呆住了。
不是她媽媽回來了,是樓莫唯!
樓莫唯看了一眼呆住了的琯琯,然后直接進了屋,反手把門順便帶上。
琯琯終于回過了魂來,轉身看著站在兩步遠的樓莫唯,一時不知道要怎么開口。
“為什么不接電話?”他先開了口,語氣淡淡的。
琯琯知道他是在生氣,他那么驕傲的一個人,恐怕還沒有人像自己這樣給他甩臉子吧?她心里其實也壓著一把火,他當年甩了她,該生氣的人是她好不好?他有什么理由在這里生氣?脾氣一上來她就想不管不顧的和他攤牌,說說當年他甩了她的事,話到了嘴邊,看到了他看她的目光,冷冷的,半瞇著那雙迷人的眼睛,好像要把她凌遲一般,她的氣焰頓時消了一半。
這樣的目光是真的有點嚇著了琯琯,他以前雖然性子冷清了些,對人愛理不理的,卻從來不會用這樣的眼神看過她,她在心里又鄙視了自己一遍,實在是太不爭氣了,自己又不欠他什么,怕他最什么?就應該抬起頭仰著下巴大聲的和他說,這里是自己的家,自己還沒讓他進來呢,他這樣是私闖民宅。
最后她頭是抬起來了,要說的話卻是換了一句:“我剛才在洗澡,手機是靜音,出來才看到你的我手機!”好吧,她承認自己輸了,輸在了他的眼神下,她有預感,如果自己敢說是故意不接,他絕對不會輕易放過自己。
唉,這個男人就是知道怎么拿捏她!
樓莫唯看了眼她身上的睡衣,再看看她還有些微濕的頭發(fā),眼神緩和了些,顯然是相信了她的話。
琯琯松了口氣。
“你找我有什么事?”她問。
樓莫唯還沒說話,門外就傳來開鎖的聲音。
琯琯心猛然一跳,完了,媽媽回來了,絕對不能讓她見到樓莫唯,不然她就是有十個嘴也說不清兩人的關系,最嚴重的是絕對不能讓媽媽知道自己和他又見了面,不然還不知道媽媽會做出什么驚人的事。
她飛快的一把拉住他的手,把他拉進房間,然后關門。
下一刻尹媽媽就從外面提著一個袋子進了門。
琯琯拍拍心口,還好快了一步,不然就完了,她一口氣正要吐出來,就被尹媽媽過來的腳步聲嚇的差點嗆著。
她瞪大了眼睛,這會是嚇的都慌了,也沒多想,直接把房里的燈關了,然后一把將樓莫唯推倒在床上,自己再爬上去,用被子將兩人蓋住,將他整個人蒙在被子下,自己只露出一個頭,假裝在睡覺。
尹媽媽將房門打開小半,屋里黑暗暗的,只能看到琯琯大概在床上睡覺的輪廓,本來想和她再說說相親的事,見她睡了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到底是自己心痛的小女兒,她也不想把她逼的太緊,怕她受不了又會做當年的傻事。
搖搖頭,尹媽媽關了房門。
琯琯重重的吐了口氣,還好媽媽沒有開燈,不然就穿幫了。
樓莫唯自始至終都沒有說話,從她拉著他進了房間,然后到把他推到床上,他一直很配合。
他的目光在黑暗中閃閃發(fā)亮,透著看不清的情緒。
琯琯拉開蒙著他頭的被子,入眼的就是他如星光的眼睛正看著她,她心跳的飛快,緊張的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彼彩菦]辦法才這樣做,如果被媽媽發(fā)現(xiàn)她房里有個男人,而且還是樓莫唯,她恐怕會被媽媽剝一層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