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裝作很是無奈的笑道:“沒有那樣的事,都是誤會,張華說的那個人是我的一個朋友,他平時愛開玩笑,遇到我在相親,他就想抓弄我一下,那張華就當真誤會了,我如果真有男朋友了還住在了一塊,那里還用的著去相親,肯定是第一時間帶回家給你和媽媽看看的,還有,媽媽三天兩頭去我住的地方,有一丁點的蛛絲馬跡她會沒有發(fā)現(xiàn)嗎?”
尹爸爸看她的樣子不像是在說假話,又想到老婆子經(jīng)常去琯琯住的地方,就像琯琯說的,如果她真有了男朋友住在了一起,以老婆子的心細應該會發(fā)現(xiàn)才對,這樣想著,他便沒有懷疑琯琯的說辭了。
他眼里閃過一絲失望,如果張華說的是真的就好了。
琯琯悄悄松了口氣。
“那你覺得張華怎么樣?如果滿意的話,我和張老頭解釋解釋?”
琯琯搖頭:“爸爸,別解釋了,張華聽了我那朋友那番玩笑的話,他都沒有問我是真是假,也沒給我解釋的機會,這就證明了他已經(jīng)認為那是事實!”那里還有解釋的必要?
尹爸爸想了想,點頭道:“罷了,我家琯琯那么好,張老頭他兒子沒有那個福氣,沒看出我家琯琯的優(yōu)點,咱們慢慢找,不急,男人那么多,下一個肯定會更好!”他安慰她,怕她受了打擊,對相親有了抵觸。
琯琯心里感動,這個就是痛愛了她一輩子的爸爸,不管發(fā)生什么事,不好的都是別人家的孩子,對的永遠是她。
她靠在他的肩膀上,撒嬌的道:“爸爸說的對,你小女兒那么好,又那么漂亮,肯定能找到一個最好最優(yōu)秀的男人的!”
尹爸爸笑著道:“也不害羞,那有自己夸自己的!”
琯琯笑瞇瞇的繼續(xù)撒嬌:“爸爸,你等著我給你找一個全天下最好的女婿吧,到時候讓你在所有朋友面前顯擺顯擺。”
“好,爸爸就等著那一天的到來。”他希望那天來的快一些。
琯琯打了下班的卡,經(jīng)過分診臺時,看到了裴南萱,這段時間,裴南萱已經(jīng)成了楚醫(yī)生診室的??停焯焱@里跑,而且還每天都要掛一次楚醫(yī)生急診室的號,楚醫(yī)生現(xiàn)在見到她掛號的名字就直接跳過了,裴南萱一點都不生氣,每天都照樣來一次,遠遠見楚醫(yī)生一眼就夠她高興一天的了。
她又長的漂亮可愛,交際能力是一把好手,很能哄人,每次來都給醫(yī)生護士帶好吃的,所以,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和這里的護士打成了一片,成了以個特別的存在。
琯琯看到一幫護士圍著裴南萱不知道在看什么,她好奇的走過去,站在寧晚身后問她:“寧寧,你們在看什么?”
寧晚捧著她的小心臟,一臉悲傷的道:“樓大帥哥真是絕了,人長得人神共憤就算了,唱歌還那么好聽,好聽就算了,還唱的那么神情又傷悲,我們都要被他唱哭了?!?p> 琯琯疑惑的看著她:“什么唱歌?”她沒聽明白,寧晚是在說樓莫唯在唱歌么?他還會唱歌?她可從來都不知道啊。
寧晚移開身子讓她看清楚被圍著的裴南萱手里拿著的手機上此時正在播放著的視頻。
琯琯看到了視頻里一身黑衣的樓莫唯在酒吧里坐在高腳椅上在唱著歌,是張宇的一首{一言難盡},他的聲音很好聽,唱的很認真,臉上的神情好像帶著幾絲憂郁,精致的五官在燈光的投射下顯的更加光彩奪目,每句歌詞從他嘴里唱出來,都能扯住人的心緒,沉迷在他營造出來的悲傷中。
琯琯也被他的歌聲迷住了,她好像能透過屏幕看穿他內(nèi)心的悲傷,她的心像被一只手被緊緊抓住,又酸又痛,是不是他的悲傷是因為她?難道自己能有那個本事讓他傷心如此?
裴南萱一臉陶醉的道:“真是個迷人的大帥哥,如果我不是已經(jīng)有了楚醫(yī)生,肯定會追他的?!?p> “裴小姐,你那里弄來的視頻?快發(fā)給我吧!”
“對對對,也發(fā)給我,唱的太好了,太迷人了,我的心都要融化在他的歌聲中了!”
一眾護士都在要裴南萱手機里的視頻。
裴南萱目光一閃,笑瞇瞇的道:“發(fā)給你們沒有問題,不過,以后楚醫(yī)生的事你們要隨時告訴我。”
“沒問題!”一眾護士很干脆的就答應了。
楚醫(yī)生就這樣因為樓莫唯,身邊所有的護士都成了裴南萱的眼線!
“你這視頻那里來的?”寧晚問裴南萱。
裴南萱一邊轉(zhuǎn)發(fā)視頻一邊道:“昨天我哥哥和樓先生還有楚醫(yī)生去酒吧喝酒,我就跟著一起去了,他們喝著喝著就打了賭,扔飛鏢誰輸了誰就在酒吧里唱一首歌,樓先生好像心情不好,喝了不少酒,所以最后他輸了,然后就在酒吧里唱歌,我就偷偷將視頻錄了下來?!?p> 琯琯壓下心里的酸澀之意,轉(zhuǎn)身離開。
樓莫唯總是能影響她的情緒,她都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樣才能忘了他?也許永遠都不可能了吧,畢竟這十年來,她使了那么大的勁都不能把他從心里拔除出來,盡管她很努力的把他這個人壓在心底深處,逼著自己去忽視去忘記,可是那么多年的努力,在再見到他的那一刻時就徹底的失敗了!
裴南萱督見琯琯離開,她偏頭想了想,就追了過去。
琯琯被她拉到了樓梯旁邊,不解的問她:“你有什么事?不會是要我也幫忙做楚醫(yī)生身邊的眼線吧?”
裴南萱笑笑:“如果你愿意的話我是最高興不過的了,不過我找你不是因為這件事。”
琯琯點點頭,示意她繼續(xù)說。
裴南萱皺眉道:“你是不是喝樓先生吵架了?”
“你為什么會這樣問?”琯琯挑眉,很奇怪她會問她這個問題。
“難道不是嗎?不然他昨天為什么喝那么多酒?都醉的趴到了,嘴里還不停的叫著你的名字,看著怪讓人心痛的,他是你男朋友,你看見了肯定更加心痛了!”
“……他不是我男朋友?!爆g琯聽了她的話后心里更是五味陳雜了。
裴南萱那里相信她的話,一臉理解的道:“肯定是樓先生什么地方惹你不高興了,男人嘛,有時候是要給點教訓才行,不過,樓先生看起來很愛你的,都醉成那個樣子了還一直叫著你,可見他是有多在乎你了,我是被他感動了,所有才想來找你問問,希望你不要介意我這樣問你!”
琯琯笑笑,已經(jīng)懶的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