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結(jié)束,卞黎聽從狐珩長老的安排,住進(jìn)了他家中的一間廂房。
這間廂房著實精致,與人族的房間相似,整件房間由堅硬的木材組成,墻壁上紋刻著野獸的紋飾,別具一番風(fēng)格。
客房中的卞黎右手兩指上戴著兩個芥子戒,身前的桌案上則放著先前大長老送與他的木盒。
這兩個芥子戒中的一個盛放著許多珍惜藥材,另一個則裝滿了三賢部落的稀有礦石。
卞黎打開那靈韻之氣不斷流散著的木盒,那木盒上沒有任何紋飾,卻讓人感覺到這木盒有大巧不工之感。
木盒打開,一股奇異的藥香爆發(fā)出來,充斥滿整間房間,一株分叉著三道小須的淡青色靈草正靜靜躺在木盒之中。
“碧靈玄韻草,就是不知是否真如烈陽長老說的一般神奇,可惜碧靈玄韻丹的單方烈陽長老也沒有。
不過這等靈異若是直接服用太浪費了,還是日后回人類世界與人交易算了?!?p> 卞黎心中想了想,便將木盒合上,將木盒裝進(jìn)了盛放著藥草的芥子戒中。
這兩個芥子戒均有十丈方圓,雖然不很大但卻比卞黎腰間的儲物袋高級的多。
畢竟就連景山外院長老都沒有芥子戒,能打造出芥子戒的煉器師都非一般人物,這兩個芥子戒的打造著便是烈陽長老。
不得不說這三賢部落著實人才濟(jì)濟(jì),烈陽長老是個煉器大師,而狐珩長老則是個煉丹師。
將自己的東西打理好,卞黎看了一眼窗外已經(jīng)黑暗的天色,便想轉(zhuǎn)身回床上好好睡上一覺,其他的事明日再做。
他剛想離開座位,卻聽見門外傳來了“咚咚”的敲門聲,卞黎有些疑惑,不知這么晚有誰會來找自己。
“難道是狐珩長老?”卞黎心中疑問一聲,向著門外說道:“門沒鎖,請進(jìn)吧?!?p> “嗯?!遍T外傳來一聲清麗的聲音,那聲音宛若鶯歌,是個女子聲音。
卞黎房間的大門被推開,一個木盤率先進(jìn)入卞黎的眼中,木盤上放著一只樸素?zé)o紋飾的瓷碗,端著木盤的人,卻是一個嬌滴滴的狐姬。
那狐姬腰肢纖細(xì),雙指纖纖,有著一頭銀白色長發(fā),雖是有一些白色的絨毛的狐面,但就算是人族看來,也足可稱得上美貌。
卞黎倒是有些意外眼前的這個狐妖,她的模樣頗為美麗,一對毛茸茸的狐耳與一條純白無瑕的狐尾更加顯眼。
“公子,奴家狐妍?!焙⑽⒁恍Γθ萃鹑羰㈤_之蓮,讓人不禁為之迷醉。
狐妍走到卞黎身旁,將木盤放在卞黎身前的桌案上,笑意盈盈地對卞黎說道:“公子,請嘗嘗奴家的手藝吧?!?p> 卞黎有些意外,他沒想到進(jìn)入他房間的竟然是一個美貌非常的狐姬,他化過妖族,自然知道這個狐妖在妖族中算是傾城美人,只不過他的心中卻沒有掀起什么漣漪。
不說他本來便是人族的原因,單憑他的危機(jī)意識和向道之心,這狐姬便不在他的眼中。
“多謝狐妍小姐。”卞黎回應(yīng)了一聲,嘗了嘗瓷碗中的藥羹,不由得稱贊了一聲:“狐妍小姐好手藝。”
狐妍微微一笑,她清聲說道:“奴家美味的可不止是這手藝呢……不如今晚,就讓奴家服侍公子……”
卞黎心中一驚,他怎么也沒想到狐妍會說出這樣的話,他有些意外地看了狐妍一眼,口中卻說道:“不必了,狐妍小姐,俺一個人便好?!?p> 卞黎沒有絲毫的猶豫,徑直拒絕了狐妍,不單是他對狐妍并不動心,最重要的是,他三十六變可未練到純熟,要是真做了那事,難免會破了功法。
狐妍聽見卞黎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她心中更是意外非常,不由得心中嗔怪一聲卞黎,口中卻禮貌道:“是,謹(jǐn)聽公子之言?!?p> 卞黎喝過藥羹,狐妍就收起木盤,走出了卞黎房間,卞黎看著她離開心中不由得想到:“難不成這狐姬是狐珩長老安排給我的?”
卞黎搖了搖頭,在這種情況下,他又怎么有心思行那男女之事。
一夜無夢,卞黎在清晨之時就已經(jīng)蘇醒,他起身走出自己的居所,前往三賢部落的藏經(jīng)殿中。
三大長老在昨日已經(jīng)允諾藏經(jīng)殿對卞黎開放,卞黎自然是想在其中學(xué)學(xué)妖族的秘法,最重要的是要學(xué)會臣服印記那等秘法。
妖族的語言和人族幾乎全然相同,只有文字上有些許差別,不過這對卞黎來說倒不是難事,有晦澀難懂地文字,自然可以詢問妖祖林中的樹妖們。
三賢部落的藏經(jīng)殿并不大,建筑也并非多么華麗,整個藏經(jīng)殿只能永一個詞來形容——堅固。
三賢部落的藏經(jīng)殿建設(shè)的有如一個堡壘一般,通體由青雷木所制,這木材通體青色,可擋雷電,妖兵后期以下妖族根本無法傷到這建筑分毫。
藏經(jīng)殿只有一道大門,大門前每日都有一個妖兵中期的妖族駐守,以保證沒有宵小之輩接近,只不過此處因為根本沒有宵小作祟,久而久之守備自然松弛下來。
卞黎來到藏經(jīng)殿時,守備在殿門前的妖兵竟然竟然剛喝過酒,如今還有些微微發(fā)醉。
那妖兵是個猴妖,身上穿一件皮甲,手上扛一桿長槍,此時面目發(fā)紅,坐倒在藏經(jīng)殿殿門前。
那猴妖看見卞黎接近,定睛看了一看,卻發(fā)現(xiàn)眼前這個豬妖身上沒有半點修為,心中也不以為意,依舊坐倒在地上,時不時拿起身邊的酒壺喝上一口酒。
畢竟在他看來,修為高過他的人少說也是妖兵后期的強(qiáng)者,這種人在三賢部落有哪個不是大人物,他又有哪個不認(rèn)識?
卞黎這張臉?biāo)磥砟吧鸁o比,再加上他又看不清卞黎修為,自然以為卞黎只是個毫無修為的普通妖族了。
卞黎走到藏經(jīng)殿的殿門口,看著這喝酒的猴妖,淡然說道:“這位猴妖兄弟,這是烈陽長老的令牌,俺要進(jìn)入藏經(jīng)殿?!?p> 那猴妖瞟了卞黎手上的牌子一眼,他眼睛昏花,只看見一塊黑漆漆的木牌,聽見卞黎的話心中更為不屑。
烈陽長老的令牌,怎么會到你一個陌生小妖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