繆宇暄有些錯愕的看著言煜,似乎還有些搞不清楚情況。
封君千和言煜之間分明應(yīng)該算是死敵的關(guān)系,可封君千一而再再而三的維護(hù)言煜算什么意思?陳興那次的事情他還可以想作是封君千原本就想發(fā)落陳家,只不過是借了言煜這個借口罷了,可這一次······
言煜牽著云薇回到座位上:“別哭了?!?p> 云薇感激的沖著言煜點(diǎn)點(diǎn)頭,連忙胡亂的擦了擦臉上的淚珠子:“幸好陛下來了,不然我真的不知該怎么辦才好?!?p> 言煜輕嘆一聲:“你也不必謝我,她們原本也只是針對我而已,如今這般對你,其實(shí)也是沖著我來的,是我連累你了?!?p> 云薇輕輕啜泣一聲:“還不是因?yàn)樵妻比宋⒀暂p,自然便遭人輕賤。”
“罷了,不說這些了,以后我盡量護(hù)著你便是?!?p> 先生終于開始上課了,繆宇暄這心里卻莫名的感覺七上八下的了,總有些不大自在,連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什么此時言煜分明已經(jīng)脫困了,他卻反而沒那么開心,尤其是看著放在言煜手邊的那一件斗篷,很是有些刺目。
這一堂課,是繆宇暄第一次走神。
先生講的什么他都沒能聽進(jìn)去。
“哎!”言煜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繆宇暄驟然回神,眼皮子一抬便看到言煜那張放大的還帶著嬰兒肥的臉,小鹿一樣的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著他,這么一瞬,仿佛她眸中的光便戳進(jìn)了他的心里一般,嚇得他連忙往后一縮,偏過頭避開了她的眼睛。
“什,什么事?”
言煜眨巴了下眼睛,忍不住笑了:“膽子怎么這么小,這都能被嚇著!”
繆宇暄有些有些慌亂:“沒,沒有,只是方才沒注意?!?p> “你臉都紅了還撐著呢!”言煜指著他咯咯笑著,沒心沒肺的。
繆宇暄摸了摸自己的臉,真的有些燙了,連忙岔開了話題:“上課呢你湊過來干什么?”
“都放學(xué)啦!我們的三好學(xué)生現(xiàn)在也墮落到這種地步了嗎?我看你一節(jié)課都魂不守舍的,想什么呢?”
“沒什么?!笨娪铌涯枪勺邮涓杏忠淮紊饋?。
“哎都是兄弟,有什么不能說的呀!現(xiàn)在又沒人了,說說唄,興許我還能給你出出主意?!?p> 繆宇暄回頭一看,果然,學(xué)堂已經(jīng)空空如也。
繆宇暄終于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今日攝政王為何突然給你送斗篷來?”
一提到封君千,言煜嬉皮笑臉的臉色就稍稍一變,磕磕巴巴的道:“就想起來了唄?!?p> “攝政王從來不是隨性而為的人,他若是做一件事,必然有他的想法在里面。”繆宇暄顯然不好糊弄,正色看著言煜:“阿煜,我近來聽說,攝政王似乎打算擁護(hù)你,可是真的?”
言煜想了想,猶豫著道:“這個······我也說不準(zhǔn)······”
“攝政王為何要擁護(hù)你?他分明應(yīng)該視你為死敵,可卻突然護(hù)著你,這其中的原因,你可知道?”
言煜面色糾結(jié):“這個·····也不大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