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duì)伍浩浩蕩蕩的前往太虛山,山上便設(shè)有皇家圍獵場,每年的秋獵,都要前往那邊。
隊(duì)伍走了差不多一個上午,才終于上山,而言煜也整整睡了一個上午。
言煜蒲扇一般的睫毛輕輕一顫,封君千便知道,這只小憨豬終于是要醒了。
言煜緩緩睜眼,入目便是一張熟悉的俊顏,他看著她,唇角含笑,帶著些許寵溺。
言煜揉了揉眼,嘟囔了一句:“看來還在做夢?!?p> 隨后便想翻個身繼續(xù)睡。
可誰知,這一動,便感覺似乎有點(diǎn)兒不尋常。
她是在床上嗎?她怎么感覺像是被人抱著呢?而且這床怎么還搖搖晃晃的?!
難不成是地震了?
言煜嚇的立馬睜眼,封君千依然含笑看著她,聲音輕柔:“睡夠了?”
言煜倒吸一口涼氣,“噌”的一聲從他懷里爬起來,驚恐的看著他。
仿佛看到了一個比地震還要可怕的情況。
“你你你······”言煜兩眼都差點(diǎn)兒瞪出來:“我······我怎么會······”
在看到封君千的一瞬,她感覺腦子都空白了,完全搞不清楚狀況??!
尤其是這男人還沖著她笑!這妖孽怕是不知道自己笑起來多好看嗎?這是赤裸裸的勾引??!
不知道為什么回回看到他沖著她這樣春光明媚的笑,言煜腦子就得短路!
就在此時,外面?zhèn)鱽砣缫淼穆曇簦骸巴鯛?,要到了。?p> “到,到哪兒?”言煜呆了一呆,飛快的趴到車窗口撩開簾子,小腦袋伸出去看外面的情況。
如翼騎著馬在車外隨行,看到言煜這么懵逼的樣子,倒是意料之中,畢竟所有人都比她更懵逼。
“小陛下醒了?我們已經(jīng)上太虛山了,前面便是行宮,很快就要到獵場了?!?p> 言煜的腦子被車外的冷風(fēng)一吹,這才清醒點(diǎn)兒了:“哦······”
合著她這一覺,直接就睡到目的地了!
可她為什么會在封君千的懷里呢?
宣狄瞧見言煜便是一肚子的火氣,陰陽怪氣的酸道:“有些人懶的早上起都起不來,還得讓人抱上馬車,真是不知羞!也不知當(dāng)初是誰在我面前還一口一個爺們兒喊的!”
言煜聽著這話卻是連跟宣狄撕|逼都忘了,呆了一呆:“抱上車的?誰?”
“還裝瘋賣傻了?你說還能有誰?!”宣狄氣的半死。
言煜呆呆的轉(zhuǎn)過頭,便迎上唇角依然含笑的封君千。
不!會!吧!
“陛下。”
言煜又一次探頭看向窗外,便看到繆宇暄已經(jīng)打馬來到了馬車旁,他臉色似乎不大好,有些發(fā)白,看著言煜的眼神更是復(fù)雜,還有些隱忍,似乎醞釀了許久,才問出一句:“你還好么?”
言煜晃了晃還有些不清醒的小腦袋:“還好,就是睡太久了,感覺是不是落枕,脖子有點(diǎn)兒酸?!?p> “那你······”
繆宇暄話還未說完,封君千便一把將她揪進(jìn)去了:“外頭風(fēng)大,穿這么點(diǎn)兒想生病著急?”
繆宇暄握著韁繩的手緊了緊,最終還是將到了嘴邊的話咽了下去,只是臉上的不甘心,卻是十分的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