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蘇星羽一事,各房雖說平日里對常寒青是言聽計從,而今并沒有顯現(xiàn)出什么誠意之心。
反而,因為此事,凡是家里有未婚男子,皆被重視了起來。
都在張羅著,哪家女子如何,何時能去提親……
擔憂著至親之人,若是遭此橫禍,入不了族譜,進不了棺材,只能做個孤魂野鬼~
……
卓院,凄聲悲涼!
只因族俗孤立,落此孤影行人,閣主后一代,即便橫禍入襲,也能安靈祖塔。
不過靈位也只能落放在第一重!
那些被誅殺的侍女仆從,早已被運去墓靈山,扔進了天坑。
這乃是宗族對兇殺進行一種封祭,此舉也只是針對宗族擁有土牌之人。
通常情況之下,姑蘇星羽這樣身份的人,次日也就要進行下葬。
這一點,古古心里很是清楚,縱使想要做點什么,眼下自身局勢不穩(wěn)。
只好坐等著余生他們的到來,商議對策,卻又遲遲不見身影。
“秋雪回來,告知于她,我去了卓院?!?p> 眼下的事情,似乎有些等不及,只身帶上殘月劍,向小丫囑咐了一聲,迅速的出了寒院。
一路走著,閣府里的人,見她佩戴著殘月,嚇得人人神色慌張,深怕此劍也會落在自身。
對此,她卻毫無在意!
“真是個喪門星,走到哪哪都不得安寧……?!?p> 剛走到卓院門口,一句熟悉又很刺耳的聲音,將她喚住了腳步。
回頭,只見常運禮想方設法的阻止常優(yōu)優(yōu)開口,定睛一看,寬大的手掌已是捂住了她的嘴。
卻也遮擋不住,被冒出的話語,常運禮連忙的向古古又至聲歉意。
“小妹,就是嘴快,姑蘇小主切莫放在心上?!?p> “這個時候,星羽,能有你們來看他,得需多大的勇氣,又怎么會去在意,清者自清,濁者自濁,請吧!”
宗族里,拋下忌諱而來拜祭,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
這一點,卻又體現(xiàn)出他們還算是一個有血肉之人,即便再難聽的話,古古又怎么會放在心上。
畢竟,這一切,如常優(yōu)優(yōu)所說,因自己而起,何談冤屈之說。
常運禮兄妹前腳進去,守衛(wèi)卻把古古擋了下來。
他們那憎恨的目光,不比常寒青少。
尤其是盯著那殘月,手持的刀劍,略有晃動,似有種想要對抗之意,礙于身份懸殊,有怒不敢言。
“真是大膽,閣主的路也敢阻攔?!?p> 忽然,她的身后傳來一雄厚男人的聲音,聞聲,有一種威風霸氣,似有不可阻擋之意!
“不知閱老前來,望請恕罪?!?p> 院門兩守衛(wèi)只見那男子,朱赤衣襟邊緣,柳葉織繡巧奪天工,忽地,異口同聲。
低頭單腿跪地,請求著致歉之意,此番的舉動,定能猜出來者的身份不可小覷。
常優(yōu)優(yōu)得意地又拉下了長臉,看上去特別的氣氛,嫉妒,心里嘀咕著。
“他們腦子有問題嗎?她有什么好,都來向著她?!?p> 可這氣氛歸氣氛,兄妹倆同樣倒也還是恭恭敬敬的,向那人招呼著。
古古回頭一看,這與她方才想象的神態(tài)截然不同。
“閱老”兩字,本應是年老之人的稱呼,定睛一看,怎么也沒想到,竟是一位風度翩翩的男子。
看似已是束發(fā)之年,一襲白衣飄飄欲仙,七尺有余,人美絕倫到一眼瞧著,都有種被淪陷之感。
古古滿臉疑惑,不解而問:“你,是?”
“逍遙閱。”
那人回答,古古還是一臉的納悶,并不知此人是誰。
她的不知,倒是引起他們暗自機諷。
此時,常寒青早已聞聲速速而來,親自恭敬相迎。
“不知閱老遠地而來,招呼不周,還請見諒!”
“常閣主節(jié)哀?!?p> “有勞閱老掛牽,乃是福分?!?p> “客氣,此次,本尊特地為此事而來,閣府內(nèi)亂,誣陷造謠,堂堂通海閣首主,也被阻之門外。
這若是傳出去,宗族顏面情何以堪?!?p> 謙和的話語落下,常寒青臉色大變,興許是面對古古已是閣主身份,而更為驚愣。
即便是還未進行閣主繼位之禮,逍遙閱口中一出,身份已是擬訂。
內(nèi)心處還怨起姑蘇鶴的鳥盡弓藏,半輩子的付出,卻在一日之間付之東流。
那道憎恨,越發(fā)得厲害~
卻還是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命其將兩守衛(wèi),就地仗刑五十。
古古言語勸阻,隨應息事寧人。
……
對于姑蘇星羽一事,皆會感到惋惜。
逍遙閱的到來,不僅能給古古增加了幾分威信,又能鎮(zhèn)住通海閣的恐慌。
常家兄妹,向來與姑蘇星羽并無走動。
此次的到來,更是引起了一番爭議,眾說紛紜。
還有人說起,常運禮有意與通海閣聯(lián)姻。
正因如此,古古對常家總會避而遠之。
又親自向卓院下達了第一道閣令,針對簡葬進行廢除,一律按照正常安葬。
三至七日超度法事,即便是閣府土牌之人,不可進行拋尸山野,皆已棺木掩埋。
葬禮之日,凡是后輩,必須守孝送行~
此令連夜一出,下達各房各院,無一不在驚嘆。
通海閣徹底已是變天之說,處處可聞。
對此一事,有了逍遙閱的支持,眾族人不得不從。
而誅殺一事,所有證據(jù),早在古古初見之時已經(jīng)被毀得無處去尋。
只留下有毒糕點,為了尋得一些蛛絲馬跡,去了儲記房。
將那有毒年糕放在鼻子那里聞了聞,甚感味道熟悉,應是想不出在哪里聞到過。
“此人,能毫無生息將你的殘月取走,又原封不動的還回去,就沒有想一想這是為何?”
聞聲。
古古忽地抬頭一瞧,逍遙閱背著手,一副看透世間的那種神態(tài),向她緩緩靠攏。
即便對他的身份有所好奇,卻似乎又不想去探個明白。
想起,神山瀟然一事,幾百年的老小伙子都已是不足為奇。
對于此時來說,神州大地,本就是一個神秘的地方,太多神奇之處需要探索,精力也尚之不夠。
但是,對于逍遙閱方才所說之事,倒是感起了興趣。
“閱老,是有何見解?”
呵~
聽她這么一問,更是樂呵一聲,像是對他有些不太信任,這與她之前的行事風格,大有不同。
此時,寧愿相信自己,獨立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