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得是處于風雪的季節(jié),腐尸味道也并不是很濃,又經過細致入微的勘驗一遍。
古古甚感不明,不解而問道:“這,有什么不同?”
逍遙閱雙手搭在棺木的邊緣,神情很是認真,定睛的看著姑蘇星羽的尸體,輕言回應。
“沒錯,就是沒有什么不同,只是讓你來看得細致些,往后這樣的事情,常會發(fā)生,增加承受感?!?p> 說著手指著尸體里面的左手腕,眼神兒里示意著古古往下去看。
雖然,對逍遙閱的暗示,已是懂得,但是方才勘驗,已經是鼓足勇氣。
為的只是不能失了一個閣主該有的勇猛果敢。
而這,再一次的勘驗,也就難以入眼,即便是經歷過許多類似之事。
但是也都晃眼飄過,并沒有如此近距離的去分析與琢磨。
有些牽強的神色,遲遲不見上前。
臉色還有些緊張得冒出了冷汗,心里面像是有個什么東西似的,一直亂撞得砰砰直跳。
逍遙閱見她是那般的神色,不語間像是已經明白。
嘆出一種氣息,似有覺著女人都是這么麻煩似的!
又是一個輕微的擺頭,一把有意的將她拉近,靠近棺木邊緣,只為給了她一些兼人自勇之感。
“慢慢會適應?!?p> “?。 ?p> 逍遙閱的話,說得古古有些尷尬,驚訝了一聲,見靈堂里的通衛(wèi)也不少。
如今已是一族之首,只得鼓足勇氣,裝作毫無畏懼的樣子,再次向其靠近。
瞧著那姑蘇星羽冰冷的尸身,心里面有種說不出來的難受,顯露出一種惋惜的神情。
視線隨著他那指示而去,目不轉睛的盯著姑蘇星羽的手腕。
而緊接著,逍遙閱又避開所有通衛(wèi)的視線。
悄然無聲的從袖子里滑落出一個白色玉瓶,只手就能打開,里面裝著甚是粘稠狀的水液。
無色無味~
輕輕地滴落在星羽的手腕,隱約之間,能瞧出一朵彼岸花的印記。
顯現的時間,也只是在一瞬,普通人根本無法用此去辯識。
當看到此狀時,古古雙眼睜得大大的,比起剛才害怕的驚訝,還要吃驚。
逍遙閱示意著她,不可在此談論此事。
彼此,心領神會!
隨后,二人便離開了靈堂,往出院的廊道而去。
古古心里更多了些不解,這時,她的眼前突然一黑。
差點撞到了柱子,這才想起,今日事情繁瑣,忘記運功壓制蜜香丹余毒。
逍遙閱忽見她行路不穩(wěn),隨即扶起了她的臂膀,看上去二人甚是親密的樣子。
不明真相之下,非議又在卓院開始謠傳!
逍遙閱給她號了脈,又見她連說話都難以打開唇齒,只知她的身體里有一股邪氣在流竄。
在她的五臟六腑不斷的蹦噠著,想要將她吞噬,令逍遙閱驚愣,竟然還能承受如此的痛苦。
這,比起接觸腐尸還要難忍!
眼下須得將其傳輸元力壓制,不然后果不堪設想。
“吱嘎?!?p> 屋門聲響!
隨地,將她帶到最近的一處的空屋,這些舉動,都在那些院里的通衛(wèi)仆從的視線里。
如此緊急,又怎么能顧及他人的看法。
古古已是蒼白得無力,舉步難行,只好將她懷抱起來,又怎么會不引起他人的會錯意。
由于未有按時壓制毒氣,這才使得更加嚴重了些!
屋里并不算寬敞,床榻還是那般的潔凈,簡單的陳設看起來,像是院里女主事的房間。
將她,安置在床上時,急切向古古征求意見而落下。
“你如今,毒氣攻入五臟六腑,陰陽完全失去平衡,寒冬衣略有厚實,會針對毒氣的排出,有些困難。
只好……?!?p> “嗯嗯……”
古古難受得只剩下能聽見,未等他說完,就已然知道是為何意,只得應了幾聲。
在她的同意之下,不得已將她外衣脫去,只留下著里裹身的白衣。
放下床帷,兩人席床盤坐在狹小的空間里,正面相對,雙臂抬起與肩平衡,掌心相對支撐著身體。
逍遙閱匯聚元力于丹田直上,順經脈直到掌心,元力之氣,很有節(jié)奏似的傳送與古古體內。
掌心間,淡淡的冒出暈霧氣場,將古古體內的黑氣一點一點的逼著出來。
恰似身子被淡淡的熏煙籠罩,逍遙閱額間冒出了熱汗,古古那蒼白無力的神色,緩緩的變得好了起來。
約有一柱香的時辰,古古雙眼緩緩的睜開,清晰的視線里見著逍遙閱元氣不足的神色,細微的語氣,連聲道謝著。
古古,在這一瞬間,感到甚是尷尬,畢竟同坐在床榻之上,難免會有些羞澀。
逍遙閱倒是顯得甚是自在,將床帷掛起,迅速的下了床榻,等待著古古穿好外衣。
“這是哪?”
古古已是整理好了著裝,向他問道。
“見你毒氣發(fā)作,也就隨意找了個地方,不過,你這毒?”
“這毒,乃是長期服用少許的蜜香丹而導致,即便有了可解的方法,也是解不了余毒。
這幾日,全靠元力壓制,本是待到年春之時,再去外界尋得蜜香花梗來解。
這不,又遇上卓院一事,一時疏忽,才會如此?!?p> 此話落下,逍遙閱也明白了許多。
“方才,那手腕……?!?p> 片刻之后,古古,又想起在姑蘇星羽手腕上發(fā)現的彼岸花記,這才對其問道。
話還未說完,逍遙閱一個不許聲張的手勢,阻止她繼續(xù)往下而說。
這才發(fā)覺,屋頂上,突然多了些響動,定是有人故意對他們行蹤的監(jiān)視。
逍遙閱岔開話題,說道:“你真的打算接受余生?”
說到這里時,古古心里也猶豫了片刻,想著余生對她的好,完全是不可挑剔。
可正因如此,反而對他更是不太了解,還沒有一個深愛著他的星依,知道得多。
就連宗族里,四大宗族通海閣姑蘇鶴,又怎么會輕易的就應了這門親事,又如何應付族里的一切。
再加上自己又是新任閣主,按照慣例,應是與其他宗族聯(lián)姻,鞏固宗族勢力。
此前,若是成婚,也還想著如何能征服到大家的認可,并且能接受自由婚姻主觀權利。
又怎么能是如此的順利~
一時間,思緒很亂,根本無法去應上逍遙閱的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