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皇,你可真是送了我一份大禮,等著迎接星辰圣宗的怒火吧。大夏已經(jīng)太腐朽了,該改朝換代了?!毙浅绞プ诘闹心耆朔艞壛?,張騫是不可能回來了,有著云河阻攔,自己的太古星辰又被封禁,只能眼睜睜看著星辰圣宗損失了一尊戰(zhàn)力。
為時晚矣,張騫可是二劫半祖中的佼佼者啊,星辰圣宗丟了顏面事小,若能反悔,中年男子決不會放任他去大夏。
“哼——星辰圣宗本就有吞并我大夏的意圖,還裝什么清高?讓人惡心?!毕幕收f著陳年舊事,星辰圣宗早先欲扶持她做傀皇,被她拒絕,等到奪權之后又眼紅起來,想打著聯(lián)姻的主意,滲透進大夏皇朝。
決裂是遲早的事,夏皇只等自己羽翼豐滿,現(xiàn)在,時機到了。
“大夏國師吳青柳是吧,我會親手捏死你的;在你死之前,還要讓你看見神宗被屠滅,告訴世人,招惹星辰圣宗的下場,只有死?!敝心昴凶訍汉莺莸卣f著。
誰都聽得出來那股咬牙切齒的恨意,束手無策的感覺很痛苦,讓星辰圣宗的男子忍不住咆哮。
夏皇眼中有著不屑,只覺星辰圣宗太自大了,當真要打起來,跟吳青柳的勝負還真的不好說,她已經(jīng)交手過了,深有體會,戰(zhàn)力根本不像是一劫半祖。
吳青柳不以為然,星辰圣宗的牢騷之言,聽起來更像是無能之舉,因為被攔在云河之外,只能如悍婦一樣罵街叫囂來解氣。
滅神宗,那是無稽之談,他才不像怨婦一樣對罵回去,那只會降了自己的身份,有什么話,留到把星辰圣宗的地峰峰主屠了再說;
吳青柳深諳此道,打人要先打臉,才能讓對方無還手的余地,更覺憋屈;云河偏偏不遮蔽視線,他不時望向星辰圣宗的男子,都沒正眼看過張騫,手中的劍也是在敷衍地應付,純粹就是挑釁。
張騫怒了,雖然他逃遁在先,沒有全力出手,被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大夏國師如此蔑視,怎么能沒有火氣,他也算太平城的老人了,何時被如此看扁過。
吳青柳就是不把他當一回事,沒有著急拿下這頭老狼,而是淡然地招架,任他千變萬化,都無濟于事。
看著張騫寶物層出不窮,吳青柳不禁感嘆著,整個星辰圣宗都是些闊綽之人,極品界寶像是破銅爛鐵一樣,隨意爆開,毀掉,沒有絲毫的心疼,即便他的寶庫匯聚了全界戰(zhàn)的遺寶,好像論數(shù)量還不如這個張騫。
法寶雖多,但逃不開本身太弱的事實。
“狼肉不能吃,狼皮倒是能做件溫如玉做件裘衣?!眳乔嗔鴵]劍小心了些,刻意避開身軀,免得劃破了以后,看起來礙眼。
長痛不如短痛,死是對張騫的解脫,所以吳青柳就是不擒下來張騫,讓星辰圣宗的男子揪心地看著,極致地羞辱跟折磨;
丑陋之敵,無需憐憫,對面不是什么正經(jīng)之人,吳青柳存心不給他一個痛快,更別想死后留名宗史;談及張騫,唯有他被戲弄而死,而不是他壯烈死于大夏。
這是赤裸裸地嘲諷,讓星辰圣宗的男子難堪,讓張騫快要喪失了理智,不殺人,但誅心。
嗚——嗚——
張騫咆哮過后,利爪上有著寶物加持,泛著別樣的光澤,先是拍碎幾座山頭泄憤,而后撲了上來。
吳青柳打著哈欠,連動都不帶動一下,輕易擊退了張騫,他的趣味不在于殺人,而在于貶低星辰圣宗;
寶物眾多又如何,他有一把飄墨在手,就是無敵,再多的極品界寶,也就是一劍足矣;
吳青柳舉劍抵擋,張騫的利爪拍在了飄墨上,反而把利爪崩斷了;黑光一閃,吳青柳留下了一條狼前腿。
張騫口中吐出來了一根香,點燃了起來,煙火飄散,念念有詞。
看見這縷煙,吳青柳稍稍認真了些,一縷青冥云煙自指尖飄出,與其交織糾纏在一起,幻化成了一只白狼與一顆綠色小樹在對抗。
“七殺,破軍,貪狼,星辰加身!”張騫看不慣這種從容,身形狂退,一片星域展開,遮蔽了天地,星寰世界里,三顆星辰閃爍著,降下了三道光柱,落在狼頭上,凝聚出來了三個星點,星辰才黯淡下去。
“你早該拼命了的,還抱有一絲僥幸,貪生怕死?!眳乔嗔搫ι砗螅缶直M在掌控之中,張騫總算認清了形勢,不再是法寶試探,而是搏命。
極盡巔峰之后,便是落幕。
吳青柳出手,因人而定,張騫試探,是自取其辱;要是早拼死一搏,有破釜沉舟的豪俠氣概,敢作敢當,他絕不會含糊,慷慨送君一死。
殺人者,人恒殺之,道理不過如此而已,殺了神宗的人,他來討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