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喻橙一起看江皓源演唱會的就是室友呂嘉昕。
跟喻橙這個墻頭無數(shù)的散粉不同,呂嘉昕是江皓源的骨灰級死忠粉,一度想為了他去學(xué)傳媒,改行當(dāng)經(jīng)紀(jì)人。
呂嘉昕的爸爸當(dāng)然不可能同意,直接把她打包送到經(jīng)管院學(xué)會計。
這一點,喻橙跟她同病相憐,她以前也跟父母提過,她的夢想是開一家屬于自己的主題餐廳,書店與餐廳結(jié)合的那種主題餐廳。
再招幾個帥氣的小哥哥當(dāng)服務(wù)生。
她每天就坐在餐廳的角落里,刷刷劇擼擼貓,偶爾一抬頭,就能看見賞心悅目的帥哥,興致來了還能去廚房幫忙做菜給顧客吃。
暢想一下那個畫面就覺得幸福感爆棚。
父母只當(dāng)是小女孩在做夢,根本就沒放在心上,毅然決然讓她選擇比較好找工作的專業(yè)。
兩個同樣被父母支配的小可憐兒很容易建立起深厚的友誼。
呂嘉昕的航班是周五下午四點抵達帝都,喻橙提前從家里出發(fā),趕到機場的時候差不多早了十分鐘。
等了沒多久,呂大美女就從出口出來。
大波浪的長發(fā)染了個巧克力色,柔柔地垂在肩頭,巴掌大的小臉戴了副巨大墨鏡,露出嫣紅飽滿的唇和白皙小巧的下巴。
穿著斗篷式的長大衣,里面就一件單薄的黑裙子,裙擺掃在小腿,被風(fēng)吹得一蕩一蕩,好似劃開的波浪。紅底黑皮的高跟鞋是某大牌深冬新款。
手指勾著LV包包的鏈條,一邊走一邊漫不經(jīng)心地晃著包。
渾身上下都貼著“本小姐是有錢人”的標(biāo)簽。
網(wǎng)上有句話特別流行,用來形容有錢人的——你家里有礦嗎?
這句話用在呂嘉昕身上非常合適,她爸爸就是開煤礦的暴發(fā)戶。
瞧見熟悉的身影,呂嘉昕手指勾著墨鏡往下一壓,眼睛從墨鏡上方露出來,嘴角勾出個迷死人不償命的笑。
取下墨鏡往包里一塞,大小姐就站在原地不走了,等著人過來。
喻橙翻了個白眼,慢騰騰走過去,嘴角一揚,伸出食指和大拇指,其余三根手指收攏,比了個開槍的手勢,指著她:“畢業(yè)論文開始寫了嗎?”
呂嘉昕長眉一挑,狹長的眼線跟著上挑,同樣比了個開槍的手勢,兩人互相指著對方:“沒有。你呢?”
喻橙:“我也沒有?!?p> 呂嘉昕、喻橙:“嘻嘻嘻。”
兩人就像革命同志對暗號一樣,互相問候完,到路邊攔了輛的士,先送呂嘉昕去預(yù)定的酒店放行李。
作為東道主,喻橙自然是要帶著她吃吃喝喝四處逛逛的。
晚上約在一家餐廳吃正宗烤鴨。
呂嘉昕在飛機上沒怎么吃,肚子餓得不行,埋著頭狂吃了十分鐘,總算是緩過勁兒來,捏著筷子挑眉看向吃得慢條斯理的喻橙。
“從實招來,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你爸爸我?”
喻橙差點嗆到,咳嗽了一下,抬眸看她,一臉“你在說什么我怎么一個字都聽不懂”的表情。
“你少裝?!眳渭侮款嵙祟嵧?,跟個女流氓似的揚起下巴:“這段時間你的朋友圈很不對勁啊,分享的都是些什么歲月靜好的玩意兒?你半個月前不都還嗷嗷叫著讓你的愛豆草粉嗎?”
喻橙:“……”
她閉了閉眼睛,果然什么都瞞不過福爾摩斯嘉昕。
呂嘉昕還以為她這個姿態(tài)是打算裝死不承認,當(dāng)即從包里翻出手機,點開她的朋友圈,念了出來:“今天看了一本書,回憶起自己的高中時代,那時候真是美好啊……”她嘴角抽了抽,感覺念不下去了。
喻橙垂頭,吃著片好的烤鴨,支支吾吾地說:“……你當(dāng)什么經(jīng)紀(jì)人啊,直接去FBI工作好了。”
呂嘉昕哼哼一聲,放下手機,翹起二郎腿:“你果然有情況。”
既然被她看破,喻橙也沒打算繼續(xù)隱瞞,就把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挑著重要的跟她說了。
越聽下去呂嘉昕的眉頭蹙得越深,在她說起最近和周暮昀都保持聯(lián)系的時候,她倏地抬高一只手:“停!”
“嗯?”喻橙一愣,抬眼看著她,眼神茫茫然像個傻白甜:“怎么了?”
“你他媽還問我怎么了?”
“……”不明白這位大小姐突然爆了粗口是為了哪般。
呂嘉昕呵呵一笑,想搖著她的腦袋把她晃醒:“你看不出來這個男人其實是想追你嗎?!你以為人家那么閑呢,一天天二十四小時候機,你一發(fā)微信他就回你?喻橙,你的腦部構(gòu)造是不是跟別人不一樣啊,你是不是智商跟情商成反比???明明學(xué)習(xí)挺聰明的,怎么就……”
呂嘉昕罵到最后都找不出詞來形容她。
這姑娘是真的學(xué)霸,不,應(yīng)該叫她學(xué)神。印象最深的就是,微積分、線性代數(shù)、概率論什么的,她上課都沒怎么聽,窩在階梯教室的后排,打王者玩吃雞追劇。一到期末考試,課本拿來挑燈夜戰(zhàn)幾個晚上就全部都會,考出九十多分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關(guān)鍵是,她考數(shù)學(xué)類的科目都只寫半個小時就交卷。
怎么談個戀愛就這么難呢?
呂嘉昕手撐著額頭,長長地嘆息了一聲。
喻橙被她接連幾句話砸得暈乎乎的,聲音一顫一顫的還有點不敢相信:“不、不會吧?”
周暮昀在追她?
聽起來就像個不切實際的笑話。
呂嘉昕勾著紅唇,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蹦:“你要不要去知乎上發(fā)個帖子,問問廣大網(wǎng)友,一個男生秒回你微信并且送你四位數(shù)的衣服眼睛都不眨一下是為了什么?!?p> 喻橙:“為了讓我在他那兒買房。”
呂嘉昕:“……”
這孩子還是讓家長領(lǐng)回去吧,她教不了。
——
晚上喻橙回了自己家。
本來呂嘉昕強烈要求她去酒店陪她,她訂的是大床房,兩個女孩子睡綽綽有余,然而她心里有點亂,就給拒絕了。
眼下,連個陪著說話的人都沒有,好像心里更亂了。
心里很亂的喻橙決定暫時拋開這些,彎了彎僵硬的嘴角,發(fā)了條朋友圈:“明天就去看皓源老公的演唱會!跳起來轉(zhuǎn)個圈。”
呂嘉昕估計在玩手機,秒評論:“我家阿源什么時候成你老公了?姐妹你的思想很危險啊,閨蜜的男人你也敢搶?”
另一位好友也是秒評論。
周暮昀:“明天的演唱會我也去,一起?”
三月棠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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