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尊東桓五
邱黎攔住他道:“上仙若是知曉,說不定就會告知眾人實情。眼下幽莫桑就跪在大殿外,而且聲援她的人越來越多,聽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烏泱泱的跪了一片?!?p> “什么?!”游不歸喝道,大驚失色。畢竟不要說五派跪殿,就是玉虛宮人跪殿請愿也是千年未有之事。
“你明白了么,現(xiàn)在在玉虛殿外跪著的那群人根本不關(guān)心什么真相,他們要的只是要把子衿揪出來泄憤而已。此時,若上仙出言回護,大家必定認定是上仙護短。而且,現(xiàn)在時機也不對,各門派都在玉虛宮,此事若是處置不得當,五派與玉虛的關(guān)系怕就算是要斷了!”
游不歸這才明白事情的嚴重,惡狠狠地說道:“想不到那個幽莫桑平日里看起來嬌嬌小小、細聲細氣兒的,這做事上手段卻如此狠辣決絕。”
邱黎緩了口氣道:“畢竟去世的是她父親,況且走得如此不安寧,任誰都會想要討個說法吧?!?p> “切,一群孬種。真想為幽掌門報仇,去找魔界啊,去嚎蕪之地鬧他個天翻地覆啊!我們玉虛為了玄鏡痕,出人出力,上圣上尊殫精竭慮,上仙受創(chuàng)昏厥。最后還要推出一個上仙的弟子,去平息他們的狗屁怒火,這是什么道理!”
游不歸一拳鑿在廊柱上,兩人合抱的石柱,頓時留下一個深坑。
邱黎道:“我們也先別慌亂,去找我?guī)煾缸h一議,上仙上尊目前不便出面,可我們還有些活動的余地,若是……”
“當當當……”一陣急促的鐘聲響起。
二人互看了一眼,忙施展身法向大殿趕去。
集合鐘聲剛停,幾乎所有宮眾便已經(jīng)到了大殿。此時的玉虛殿,殿外跪滿了五派的人,但這個排序結(jié)構(gòu)卻是極其有深意的:最前面的是幽莫桑,右面緊跟著軒南宮的掌門、弟子,其他各派呼呼啦啦的跟在后頭,倒是玄鏡痕落在最后,緊挨著方音宮。
“爹爹,您這是干什么啊?!绷鵁o色見柳嘯也在列中,前去拉了幾把,“你們竟公然糾合逼宮,這是置上仙上尊們于何地呢?”
柳嘯看了看她,并不作聲,依舊隨眾人跪著。
“掌門師叔若是在,定不會許你如此胡鬧的,快起來!”
柳嘯依舊好不動容。
隱之見狀,也不得不前來一勸:“師伯,您代家父前來,所行所言均是代表方音宮上下,如此行事恐怕不妥吧?!?p> 柳嘯只是抬頭看了看前面絲毫未動的人群,依舊低下頭并不動彈。
柳無色與隱之對看一眼,一個心中哀嘆,一個心中暗喜。
此時,沐森帶著玄鏡痕的盛天、天連山的博湖和林鳳翩也到了,見此情形,三人也想上前去勸說一翻。沐森瞥了一眼柳無色,喝住了自己的弟子。
“他們要跪便跪著,你們是我沐森的弟子,門派中事與你們無關(guān)。莫要在中間做撕扯之狀,徒勞增加紛擾!”
三人本就為難,有了師父的話,心下安泰了很多。
“恭迎上仙!”
敖云之上,璟修駕白澤,緩緩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