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娜塔莎·羅曼諾夫也隨之站了起來,她笑語嫣然:“我也剛好要去,一起吧。”
她不等王倫說話,主動上前一步挽上他的臂彎。王倫好險沒失笑一聲出來,費了好大勁才控制好面部表情。
兩人隨著侍應(yīng)生的帶領(lǐng),前往餐廳內(nèi)部的洗手間。到了洗手間門口,兩人自然分開。
王倫徑直走到男洗手間的最深處,打開最里面的一道廁門走了進去,他故意將關(guān)門的聲音弄的很大,隨后消失。
紐約市曼哈頓島哈萊姆區(qū)
王倫出現(xiàn)在馬科·基斯普家中,后者正坐在輪椅上打電話,聽話語似乎是在遙控指揮著什么。
王倫走過去,抬手制止了他的接下來的舉動。從兜里把手機掏出來丟給他:“用這個給你自己的手機打個電話,把號碼保存下來。今天可能會發(fā)生一些不確定的事,如果你這邊有什么意外發(fā)現(xiàn)記得打電話給我?!?p> 馬科·基斯普聽話照做。
號碼保存好之后,馬科·基斯普正準(zhǔn)備匯報工作,王倫擺了擺手,從他手中拿回手機,道:“明天下午我會打電話給你,今晚睡個好覺。我先走了。”
王倫推開廁門走了出去,在入口處的盥洗池洗著手,順便等一下娜塔莎。
“這個游戲越來越有趣了,娜塔莎到底想隱瞞什么?”王倫若有所思的想著。
剛洗好手,那廂的娜塔莎·羅曼諾夫也走了出來。兩人相視一笑,等她也洗了手,兩人又回到座位上。
餐桌上的兩份牛排其實都涼透了。
既然已經(jīng)有了看電影、逛街等約會的借口,娜塔莎·羅曼諾夫也不準(zhǔn)備繼續(xù)吃牛排了。
征得王倫的意見,娜塔莎·羅曼諾夫招來侍應(yīng)生結(jié)賬,隨后兩人出門,準(zhǔn)備前往電影院。
此時距離他們最近的電影院坐落在奧林匹克大道上,離此仍有段距離。
就在他們考慮是步行,還是搭乘出租車的時候,遠在幾千公里外的格雷伯恩學(xué)院,克林特·巴頓隱藏在暗處終于等來了布魯斯·班納,還有一位伊麗莎白·羅斯小姐。
薩繆爾·斯特恩還來不及給女士使眼色,早就心急如焚的布魯斯·班納快步走到他身邊:“你就是藍先生吧?”
薩繆爾·斯特恩眼睛一亮,“你是綠先生?”然而不等對方確認(rèn),他就苦笑著說:“伙計,咱們有麻煩了?!?p> 一道聲音插了進來:“是有人要找你們的麻煩,我是來保護你們的?!?p> “他是誰?”布魯斯·班納警惕的向后退了一步,同時一把拉過伊麗莎白·羅斯,將她掩在自己身后。
“克林特·巴頓,綽號鷹眼,來自神盾局?!眮砣俗晕医榻B道。
布魯斯·班納卻不看他,而是繼續(xù)盯著藍先生。
薩繆爾·斯特恩苦笑著解釋:“你知道一個人在凌晨三四點的時候突然出現(xiàn)在你家里,打開你臥室的床頭燈,一言不發(fā)的等著你自己驚醒過來是一種什么樣的感受嗎?”
“我明白這種感覺,不過,神盾局又是什么機構(gòu)?”躲在布魯斯·班納背后的伊麗莎白·羅斯插嘴問道。
“我跟神盾局打過交道,簡單來說,他們是一個全球性的特工組織。”布魯斯·班納面色不渝道。
“軍方昨天調(diào)用了我們神盾局的數(shù)據(jù)庫,我相信他們正在來的路上。”克林特·巴頓帶著一絲警告道:“如果你不想讓那個大塊頭出現(xiàn)在紐約,最好立即跟我一起離開這兒?!?p> “我憑什么相信你或你背后的組織?”布魯斯·班納依然警惕的道。
“他搜走了我所有的研究資料。”薩繆爾·斯特恩也在一旁不懷好意的補充道。
洛杉磯瑞格電影院。
《功夫熊貓》正在上映中。
座無虛席的放映廳中不時傳出陣陣歡快的笑聲。這是一部合家歡樂的動畫電影,影院中有許多家長大人陪著小孩在一起觀看,類似情侶的反而不多。
一個半小時后,電影結(jié)束。王倫和娜塔莎·羅曼諾夫隨著洶涌的人流一起走出了電影院。
“你有多久沒看電影了?”王倫忽然問。
“大概很久了吧?”娜塔莎·羅曼諾夫撩了一下前額有些散亂的發(fā)絲,回憶著道:“具體時間也沒有計算過?!?p> “停不下來?”
“停不下來?!?p> 兩人隨意的選擇了一個方向,漫無目的的走著。
“娜塔莎,你有沒有想過,有一天你在執(zhí)行任務(wù)的時候,有可能會犧牲?!?p> “也許?!?p> 她頓了頓:“像你一樣?這是宿命。如果那一天真的到來,我也只能欣然接受?!?p> “你呢?”娜塔莎·羅曼諾夫反問:“那么危險的環(huán)境,你是怎么堅持下來的?”
她用好奇的眼神看著他。
“堅持?”王倫嘴里咀嚼著這個詞。
他雙手插兜,仰望著火燒云也似的天空,腳步不停。緩緩道:“很多看似堅持,實際上只是逼不得已。”
“你根本沒法選擇。堅持?又從何說起?!?p> 一股淡淡的惆悵,圍繞在兩人身邊。只聽王倫繼續(xù)說道:“古希臘神話傳說中,命運女神編織一切生靈的命運,反對者都被復(fù)仇女神所消滅。娜塔莎,身為凡人,你覺得誰是我們的復(fù)仇女神?”
娜塔莎·羅曼諾夫思考了幾秒,猶豫著給出幾個答案:“戰(zhàn)爭?自然災(zāi)難?意外?”
王倫搖了搖頭:“是我們自己?!?p> “你問我怎么堅持下來的,我告訴你:我不愿意消滅我自己,我想要活下去,僅此而已。”
王倫沖她笑笑:“所以我不認(rèn)同你的說法。即便我知道了宿命的存在,我也不會去欣然接受它?!?p> “我明白,你將誓死捍衛(wèi)你活著的權(quán)利?!蹦人ち_曼諾夫重重的點頭道。
“差不多意思吧。”王倫看氣氛有點不對,打個哈哈,轉(zhuǎn)移話題道:“我們?nèi)ツ沁吂涔浒桑灰隳阗I身衣服?”
“好啊。”娜塔莎·羅曼諾夫從善如流道:“那邊是格萊美博物館,這邊通向會展中心,我記得中間有個露天廣場,買完衣服我們可以去坐一坐?!?p> “沒想到你對洛杉磯這么熟悉,我在這座城市也生活了幾個月了,除了家附近稍微熟悉一點,其他地方都是大眼瞪小眼的?!?p> “抱歉,‘大什么小眼’這句話的意思是?”
“噢,表示我對這里很陌生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