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jù)說許久之前的妖魔海動亂,有幾只大妖沖進了人族腹地,其中一只如山岳般大小的玄龜,被神都武威神將斬與大楚北岳群山。
雖說大妖身死,但妖魂久久不散,于是那名斬殺了妖魔海玄龜?shù)纳穸嘉渫駥纳穸及醽砹艘患胂杀梨?zhèn)妖魂。
碑城也是從那時筑壘而起,碑城為什么叫碑城?因為碑城的最中心有一座巨大石碑,石碑上篆刻有鎮(zhèn)妖二字,這塊石碑正是那件被神都武威神將搬來的半仙兵。
一輛簡易馬車向著碑城城門駛來,兩匹青壯大馬走在雨幕沖刷下的泥濘道路,行的緩慢異常,但始終是比穿著蓑衣走在潑天大雨里強些。
“這雨看來是不下個兩三天不會停了?你說是吧,棋先生?”馬靈側(cè)躺在車內(nèi)一側(cè),本就凹凸有致高挑的身材,輕紗粉裙攏在身上,車內(nèi)的春色比花團錦簇的爛漫山花更是嬌艷幾分。
棋先生正襟危坐在另一側(cè),緩緩開口說:“姑娘說的是,老朽還要謝過姑娘讓我搭上一程。”
“棋先生不必謝我!”馬靈音調(diào)輕柔的說。
棋先生沒有再與馬靈搭話,側(cè)過身掀開簾布看了一眼不遠(yuǎn)處已然能看到的碑城。
兩人不再說話,車廂里僅剩馬靈故意為之的伸腰哈欠和清晰的呼吸聲,山巒疊起。
從床上爬起來的秦早朝撐開窗,也分不清睡了多久,因為外面依舊是天色昏暗雨幕不斷。
屋門半扇朝外推開,不用想一定是鄭夫子干的。
秦早朝一走出屋就看到魁梧漢子沖著自己咧嘴而笑,笑的挺難看的。
一眾讀書童各自捧著一個白瓷小碗,身前都各有兩個小碟子,碟子上葷素各一,每個人都坐的筆直,每一口都細(xì)嚼慢咽,看他們吃飯秦早朝很難受。
周纂悄悄將手伸到桌子下撤了下管筠竹的衣角,管筠竹不為所動依舊細(xì)嚼慢咽,只不過臉都快埋進白瓷小碗里了。
中年文士身前一疊薄薄的淡黃宣紙,每張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小字是學(xué)生們的課業(yè),先生低著頭一字一句的仔細(xì)看著。
李壞悻悻然的瞄著魁梧漢子躲在角落里依舊是那塊豬膀配著干餅。
秦早朝環(huán)視了一圈卻唯獨不見鄭夫子。
一座低矮平緩的山坡上,身形矮小的老人捋著下巴上的小撮白須來回踱步,口中碎碎念叨:“不太妙,不太妙!”唯有老人來回踱步的這一小塊區(qū)域斜灑下皎潔月光照在老人頭頂上。
老人突然一拍腦袋好像想起什么,隨即彎腰撿起一個枯枝在地上寫了一個字,老人蹲下身子對著那個字看了半天隨后站起身笑著說:“你這小東西命還挺硬,好事,好事!”
老人一步踏出消失不見,低矮山坡上一小塊的皎潔月光也被濃重的云雨遮住,可見此處的雨幕比其他地方更加洶涌。
老人年輕時說自己會有四個學(xué)生,如今稱呼老人為先生的僅有三人。
驛館內(nèi),瓷碟碰撞聲,周纂將干干凈凈的兩個白瓷小碟和白瓷小碗放進先生身前的木桶里轉(zhuǎn)身小跑向秦早朝坐著的空桌邊有模有樣的拱了拱身子大聲說:‘周纂謝過俠士!’
秦早朝撓了撓鼻子不露聲色的點了點頭,其實他有些高興,只是不想讓別人看出來。
“小事!”秦早朝若無其事的回應(yīng)道。
“李良謝過俠士!”
“唐煉謝過俠士!”
一個個將各自的素凈食具放到中年文士身前木桶里的小小讀書童都跑到了秦早朝面前躬身道謝。
所有讀書童一個個道謝完又一個個跑回了鄭夫子定下的那間屋內(nèi),如今是他們的臨時書堂。唯有管筠竹依舊將臉埋在已經(jīng)吃完的白瓷空碗里。
中年文士將面前的頁頁淡黃宣紙整理好放進懷里提起一旁的木桶站起身看向?qū)⒛樎襁M碗里的管筠竹。
‘自己將食具洗干凈?!心晡氖空f完提著木桶走向驛館的灶房,途徑秦早朝之時,中年文士放下木桶如他的學(xué)生一般躬身行禮朗聲說:“沈瀾溪,替學(xué)生謝過俠士!”
秦早朝愣了愣咽下嘴里的吃食,打了一個嗝。
管筠竹從來就不是個愛哭鬼,但短短一日,管筠竹覺得自己都快流了面前的小瓷碗一碗的眼淚了。管筠竹抹了抹眼淚,將食具整理好小跑到先生面前放進桶里喊著說:‘筠竹不要洗,先生替我洗!’
中年文士沈瀾溪提起木桶轉(zhuǎn)身就走邊走邊冷聲說:“可以,去到升仙大會由你開篇!”
“嗯!”
管筠竹沒有看到轉(zhuǎn)過身的沈瀾溪翹起的嘴角有壓不下的笑意。
管筠竹仰著臉吸著鼻子輕聲說:“謝謝!”
秦早朝手在桌子上抹了抹,看著倔強的昂著臉的小姑娘。
“我叫管筠竹,先生說我寫的字最好看!”
秦早朝又撓了撓鼻子笑著說:“我叫秦早朝,早上的早,朝陽的朝!”
秦早朝看著管筠竹依舊站在那里昂著頭看著自己,小聲問:“你要不要再吃點?”
管筠竹有些發(fā)愣,輕輕的點了點頭。
“你想吃啥?”秦早朝低聲問道。
葉開心就喜歡吃甜棗,甜糕,秦早朝覺得女孩子應(yīng)該都喜歡吃甜的東西。于是又是一疊疊甜糕瓜果堆滿了身前的桌子。
“先生管筠竹呢!”李良向沈瀾溪問道。
剛問完話的李良就看到管筠竹抱著滿懷的瓜果走進了屋里。
“先生,早朝哥哥給我的!”管筠竹高興的對著沈瀾溪說道,小姑娘眉眼如月牙彎彎,嘴角鉤起的弧度可以釣起最狡猾的春魚。
“管筠竹先生不是說過不許要別人東西么!”
周纂狠狠的瞪了一眼李良,李良回瞪過去,但是李良立馬就后悔說出那句話了,因為先生瞥了他一眼。
秦早朝打了個飽嗝拍了拍肚子正準(zhǔn)備站起身,一只大手拍在了他的肩膀上將他按回座椅上,他緩緩的轉(zhuǎn)過頭望向身后,一個碩大的笑臉只差貼在自己臉上,秦早朝打了個冷顫,因為這張臉是他見過笑起來最難看的臉。
“你是不是要開始練拳了!”
“我不練拳!”
魁梧漢子松開按住秦早朝的手圍著他的桌子打轉(zhuǎn),生氣的說道:“為啥不練拳!我不管,你要跟我練拳!”
秦早朝雙腿發(fā)力飛竄出去就要跑,魁梧漢子的手又搭在了秦早朝的肩上將他按了回去。
瀟湘有竹又名筠竹,其身遍布云紋紫斑。風(fēng)愈勁,身愈挺,千里瀟湘竹,大風(fēng)搖曳時,風(fēng)光更勝人間千景。
白袍挎刀
靈感很多,但下筆卻不容易,好在越寫越順暢,比一開始好了很多。 一只默默的寫挺難的,更好在有人愿意看,還給了我回復(fù),腳步輕了許多,在此謝謝。 其實這幾章埋了好幾個重要的信息,有個很大的伏筆我一筆帶過了,看的人可以猜猜看,反正我不會告訴你們的! (試著加快碼子速度當(dāng)中,只會越來越好,絕不進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