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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quán)宦醫(yī)妃之廠公真絕色

第三十回 權(quán)傾朝野

權(quán)宦醫(yī)妃之廠公真絕色 瑾瑜 2132 2018-11-06 07:01:04

    再也沒有一直有人盯著自己的感覺后,韓征方收回視線,放下了車簾。

  他同車伺候的干兒子小杜子忙道:“干爹,怎么了?”

  韓征撣了撣朱紅的曳撒,淡淡道:“無事?!?p>  方才縱然隔著車壁,他也能感覺到一直有人盯著自己看,所以才撩起車簾四下查探,卻是沒想到車下的人只是一群老弱婦孺,唯二的壯年男子,也一看就不是練家子,顯然不可能是刺客,看來是他草木皆兵了。

  小杜子見他不愿多說,也不敢多問,只賠笑著遞上了已經(jīng)溫度適中的茶,“干爹喝茶?!?p>  一行人很快經(jīng)過了施家眾人,消失在了巷口。

  施延昌這才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他當然是見過韓公公的,可都是遠遠的見到,像剛才那么近,還是第一次,當真是氣勢如山,令人不敢逼視,難怪能壓得滿朝文武都看他的臉色行事,差點兒都要忘記這江山還是宇文家的,而不是韓家的了!

  不過剛才韓公公看過來那一眼是怎么回事,莫不是認得他?還是他們一行人哪里讓他不順眼了?那可就糟糕了……

  念頭閃過,就聽得施老二爺壓低了聲音問道:“大哥,那是誰啊?”

  施延昌回過神來,就對上施二老爺滿是艷羨的臉,沉聲道:“那是東廠提督、司禮監(jiān)掌印太監(jiān)韓公公,權(quán)傾朝野,誰要是能入了他老人家的親眼,就等著平步青云,富貴榮華享之不盡了。”

  可惜韓公公這樣的大人物,不知道多少人上趕著去討好,根本輪不到他一個從五品的閑散小官兒。

  萬幸眼下他總算還是等來了機會,只要他和伯府能順利將清如送進提督府,只要韓公公肯留下清如,他平步青云自然便指日可待了。

  施二老爺已叫道:“‘他老人家’?他看起來至多也就二十來歲吧,怎么就成老人家了?不過他再風光再排場又如何,原來只是個太監(jiān),根本不是個男人,我剛才還羨慕他得不行,不過現(xiàn)在,只沖這一點,我也不羨慕他了……”

  “閉嘴!你不說話沒人會當你是啞巴!”

  施延昌怒不可遏,既為弟弟無意中打了他的臉,奚落他叫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老人家’,更為弟弟的愚蠢無知,不知天高地厚,“東廠的番子無處不在,你想死只管自己一個人死去,別拉上全家人給你陪葬!”

  竟還敢說韓公公‘根本不是男人’,哼,到了韓公公這個地位,就算一輩子不能人道又如何,一樣不知道多少人愿意成為跟他一樣的人,跟他一樣權(quán)傾朝野,當真是無知得可笑!

  施二老爺見大哥動了真怒,他雖一直身在鄉(xiāng)野,對東廠及東廠的可怕還是多少耳聞過的,立時捂了嘴,“大哥別生氣,我以后再也不敢胡說八道了?!?p>  施老太太心疼小兒子,忙也幫腔:“老大,你二弟少見多怪,你慢慢教他便是,千萬別與他一般見識?!?p>  施延昌這才不再看施二老爺,一聲令下:“都上車吧,省得再耽擱下去,下午趕不上進城門了。”

  于是所有人都分頭上了車,施老太爺與施二老爺一輛,施老太太與施蘭如一輛,沒人敢跟施清如坐,正好施延昌還有話與她說,于是父女兩個坐了一輛,再由李媽媽夫婦帶著隨行的四個婆子并行李一輛車,一行人很快出了巷口,駛上了官道。

  施延昌等馬車行得平穩(wěn)了,方笑著與施清如道:“清如,爹爹昨晚上思來想去,你說你得了奇遇后,忽然就會認字寫字開藥方子了,也就是說,你現(xiàn)在會醫(yī)術(shù)了?”

  施清如還沉浸在竟這么快便見到了韓公公的驚喜里,聽得這話,一下子提高了警惕,點頭道:“的確如此?!?p>  施延昌“嗯”了一聲,“你既會醫(yī)術(shù),那于藥理必定也是精通的,要讓井水變紅,要滅掉善寧那個江湖騙子的所謂‘三昧真火’,再變出更厲害的火來燒得他狼狽逃走,想來也不是什么難事。可惜家里一個讀書的人都沒有,不怪都讓你給唬住了?!?p>  施清如倒是沒想到施延昌這么快便想明白了個中關(guān)竅,低頭無聲一哂,怪道都說“人從書里乖”,“讀書使人明理”呢,可惜施延昌的過人天賦與才智都用到了邪門歪道上……嘴上已淡笑道:“老爺說什么,便是什么吧?!?p>  心下則很是慶幸昨日與施延昌開誠布公的達成了交易,不然她現(xiàn)在勢單力薄,還真極有可能仇沒報成,恩更沒報成,便先死在了施延昌手里。

  施延昌見施清如被自己戳破了她裝神弄鬼的真相,也一點不驚慌,不由暗忖,倒真是個能成大事的,那“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只要她能助他平步青云,之前的一切他都犯不著再計較。

  因笑道:“清如,你既不愿意說,爹爹也不問了,老家的一切本來就是你外祖父留給你娘,你娘又留給你的,當然全部都該是你的,你要怎么處置,我也都不會過問。只是一點,昨兒你猜測的那個大人物,可能比你想象的還要厲害一些,卻更不是良配,甚至,他極可能還會有種種常人難以想象的怪癖,你將來的路也勢必不會好走,你確定事到臨頭時,你不會反悔,不會覺得爹爹是要推你入火坑,因而怨爹爹、恨爹爹?”

  韓公公的皮相自是一等一的好,還手握滔天的權(quán)勢,只要他愿意,他可以給女人乃至任何人所能想得到,甚至想不到的一切。

  但致命的是,他是個太監(jiān),下邊兒缺了一塊的,于這世間哪個女人來說,便都絕不是良配了,他還心狠手辣,喜怒無常,想來正是因為沒了男人的尊嚴,所以只能靠強權(quán)在其他方面,把尊嚴找補回來嗎?

  施延昌雖官小位卑,常寧伯府卻是傳承了近百年的老牌勛貴,自有消息渠道,因此知道如今二十四監(jiān)里排得上號的大太監(jiān)們,幾乎都是有對食,還有好些大太監(jiān)的對食不止是宮女,甚至有低位妃嬪的。

  可哪怕是曾經(jīng)的妃嬪,落到了那些太監(jiān)手里,依然不當人看,花樣百出的虐待,還有鬧出人命的,就更不必說宮女了,只沒人敢多嘴而已。

  韓公公既是眾太監(jiān)之首,手段自然也只有更兇殘更多樣的,施延昌不得不把丑話說在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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