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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明星在混日子

第一章:飛機

這個明星在混日子 一諾玲琥 2118 2018-10-25 15:04:19

  “女士們先生們:您們好!,歡迎乘坐航空公司班機,本次航班將從首都飛往......”

  飛機“轟隆隆”地終于起動了,慢慢地跑著,加速,飛上天空。

  這熟悉又陌生的城市慢慢地縮小,如同收縮起來的含羞草,羞答答地收起了它的嫵媚,動人,還有各色的彩妝。鉛華洗盡后,陰沉沉地,猶如抹上了一層灰。

  在這座城市呆了七年了,大學四年,工作又是三年。本想著一座城,一個人,一輩子。平平淡淡,安安穩(wěn)穩(wěn)地過一輩。

  忙碌,擠著站不住腳的地鐵,上上下下,來來往往,穿著輕快的運動鞋,從人流如海的早上,忙到夜深人靜卻車水馬龍的夜晚。

  閑時,攜一所愛,開著破爛的代步車,慢悠悠的穿梭在大街小巷,榕樹下,燒餅鋪,奶茶店。庸庸散散地陽光照射著,熏地整座城市都是溫溫暖暖地舒心的黃。

  只是,夢想終歸是夢想,現(xiàn)實從來都是跟夢想反著來,似乎你越要怎么樣,現(xiàn)實就越喜歡扇你的耳光,一下,兩下......

  首都,一座排外讓人很難有認同感,卻又無數(shù)人向往的城市。這里,匯聚了無數(shù)帶著夢想而來的人們,一個個都高傲地如同一只只白天鵝。本地人覺得外地是人土炮,先來的覺得后來的是土鱉,后來的又更看不起后來的。

  在這里,楊云若覺得自己就是站在白天鵝面前的小雞仔,渺小而又卑微。

  從小就立志要考上清華北大的他把自己的人生規(guī)劃的太早,因為他的成績并不好,根本就不足夠分數(shù),為了能來這座誰都想來的大都市,退而求其次,只好是通過美術(shù)參加藝考,而上了首都印刷學院。對,你沒看錯,就是這個名字,一個讓楊云若有些難以啟齒卻不愿意別人多說一句的二本學院的名字。

  當年高考完的暑假,作為過來人的表哥一力主張讓自己去學了樂器,說是想要在大學脫單,音樂體育必須要會一門。體育,他這種站著讓他投籃都投不中的體弱宅男,那絕對是一種不亞于普通人挑戰(zhàn)姚明的難度。于是,就學了音樂。

  只是,從那個暑假開始,一直學到大學畢業(yè),也沒有哪一只白天鵝看上了他這只會吉他鋼琴架子鼓會唱歌的小雞仔。每一次晚會或者演出,那個漂漂亮亮地文藝委員都會把他的名字上報,然后在臺下跟著同學一起歡呼,一副迷妹的樣子。楊云若走下臺,她就默默地離開去找她的男朋友去了。

  大學的四年,也是無聊的四年。

  畢業(yè)后,楊云若待過好幾家小公司,最長的不過半年,短的有可能是半個月,工資都沒能結(jié)算到,被同學朋友稱為“倒閉機”,去哪個公司上班,哪家公司就離倒閉不遠。

  終于運氣爆棚,進了一家國內(nèi)五百強企業(yè)做設(shè)計,拿著可憐微博的薪資在這座高消費的城市茍且度RB以為是時來運轉(zhuǎn),自己終于有個落腳的地方了。

  上周的時候,才進公司的剛畢業(yè)美女設(shè)計成為了設(shè)計部副總監(jiān)。被否了好多次設(shè)計稿的楊云若一個人加班,耳畔傳來隱隱約約地鬼哭般的聲音。

  莫非這大廈不干凈?楊云若害怕的把整層的燈都打開,繞一圈查看起來,只是沒什么發(fā)現(xiàn)。看到整個辦公室都沒人,就想著點一個煙來壓壓驚。深深地吸一口,吐出個煙圈,輕輕地往后面的門上靠去。

  “啊......”一聲刺破耳膜的尖叫。

  “我,我腳崴了”后腦著地的楊云若趕緊爬起來,低頭,鞠躬,道歉。

  “不好意思啊”

  “滾......”這次是一個男聲,粗狂,憤怒,如同一頭要爆發(fā)的雄獅。睜著圓目,似乎要擇人而噬。

  第二天,楊云若就因為左腳先進公司被開除了。

  “敢說出去,我弄死你?!边@是總監(jiān)帶著幾個黑衣兄弟在路邊的公共廁所對楊云若說的話。

  生無可戀,這樣的人生真的是被狗日了。楊云若想道。首都并不好混,又找了好幾天工作,也沒有人要他。

  面試官問他期望的薪水,他說一萬。面試官說,你前面的那個人要的是八千。說八千,前面還有人說五千。說五千,前面的還有一個人說的是三千。

  三千?在首都,你莫不是在逗我,養(yǎng)活自都難好不好,好歹我是干了三年的老設(shè)計師了,有經(jīng)驗有尊嚴的好吧。心如死灰的楊云若覺得,我還是回老家吧,我種地行不行,誰我也不惹,誰我也不管,我就種地,回家種山茶油去。自己一個發(fā)小,初中輟學,在家種山茶油種地紅紅火火,娶了個漂亮溫柔的大學生,天天摟來摟去的膩歪。

  真是人比人會氣死人。自己好歹也算是上大學了,能彈吉他會畫畫,卻連女生的手都沒有摸過。

  其實,也不是沒人追。楊云若嘴角微微翹起。有一個微信網(wǎng)友,跟她聊了好幾個月了,相互之間很有好感,起碼,楊云若是這樣認為的。

  然后楊云若就試著約她出來見面,女孩要楊云若表忠心發(fā)紅包。一開始發(fā)了個五毛的,女孩嫌棄;楊云若又發(fā)了個5塊的,女孩還是不屑一顧,領(lǐng)完了話都不多說一句;咬咬牙,忍者心痛,楊云若給女孩發(fā)了個五十的。

  終于,女孩回了他一句話:我們不合適。

  不合適?這一刻楊云若是無比的后悔的,好像問這個女孩要回這五十五塊五毛,只是大男子主義的他不知道該怎么開這個口。

  現(xiàn)在的女孩都怎么了,都不看重我的才華和顏值嗎,不是說顏值即正義嗎,怎么只看上我的錢。楊云若郁悶的躺在椅子上,耳朵里聽著原本下載好的歌曲,懷里抱著一臺筆記本電腦。廣播里說了,貴重物品請自己保管好,一臺電腦,一部手機,這是楊云若最貴重的東西了。

  飛機飛上了云端,一層層的白云好似棉花糖,天邊太陽又給這些云朵撒上了一層金輝,嗯,現(xiàn)在像是烤棉花糖。

  楊云若伸伸懶腰,隔壁位置上的少婦在給小孩子喂奶,前面的大叔脫掉了鞋子腳翹起來放在前座的靠背上,后面幾個女生喳喳地開心地聊著什么。

  天黑了下來,就連飛機里面的燈光也阻止不了這種黑,機艙里面也黑了起來,如同突然關(guān)掉燈的黑夜一般。只是這黑來得快,去得也快,機艙慢慢地也變得明亮起來,天似乎變得更藍,天空似乎也變得更寬廣。

  楊云若閉著眼,慢慢的輕輕打著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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