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給了你資格,讓你挑三揀四?”挑起她的下巴,喬澤煜略俯下身,“你是不是真以為我不敢離這個婚?”
“我知道你敢?!蹦咴娨粢琅f平靜,“我也說過,離婚我隨時奉陪?!?p> 喬澤煜手上的力道加重,眼中狠意更濃。
他只想撕破女人面上的平靜,讓她暴露出最真實的想法。
可她身上依舊是他看不穿的偽裝,就好似昨天的一切,都只是他一個人的一廂情愿。
“你以為這樣我就會讓你如意?”一把松開手,喬澤煜說道:“倪詩音,你既然嫁了我,就別想再惦記別的男人!就是死,你也得葬在喬家!”
生死相隨,本來是無比浪漫的事,可被他說出來,卻成了莫大的嘲諷。
他還在懷疑她,哪怕沒有任何證據(jù)。
抬手揉著下巴,倪詩音輕聲說道:“我當了兩年名存實亡的喬太太,多當幾年也無妨,但我只希望,你別再因為自己的決定,遷怒到我和我朋友身上。”
“遷怒?”冷笑一聲,喬澤煜說道,“既然你這么在意陸柏年,那我就讓你見識見識什么叫遷怒。”
心,因為他的話墜入無底的黑洞。
倪詩音靜靜的坐著,目光無力地落在畫紙上。
她的人生,本可以閃耀光明,可她愛上了不該愛的人。
就像這一筆畫錯,也注定了她未來的失敗。
見她不搭理,喬澤煜說道:“你以為你不說話,我就會放過他?”
“你不就是想我難受么?”倪詩音抬起臉,“那為什么不直接沖我來?”
瞧她還在為了陸柏年出頭,喬澤煜怒火中燒:“行,這是你自找的!”
一件暴露至極的旗袍扔到她臉上。
倪詩音拿在手里,立刻就明白了喬澤煜的意思。
他要踐踏她所有的尊嚴。
蒼白的面孔木然的沒有一絲表情,面對喬澤煜毫不遮掩的打量,倪詩音沒有回避,直接換上了旗袍。
過分火辣的裝扮,讓喬澤煜幾乎按捺不住,但為了讓這女人知道什么叫怕,他還是當著她的面下了命令:“把姓杜的給我找過來!”扔開手機,他冷冷出聲,“你現(xiàn)在求我,還來得及。”
把她推至深淵才伸出手,她就必須要感激?
倪詩音看他一眼:“你覺得這樣對我是救贖么?”
她這副死鴨子嘴硬的樣子,讓喬澤煜十分上火。
好,你要硬,我就看看你能硬到何時!
被喬澤煜當場抓包的杜滔這些日子過得很不如意,但好在喬澤煜并沒有下死手,雖然合作談崩了,但根基尚在,若是夾著尾巴休養(yǎng)生息,也還是有活路可謀的。
接到喬澤煜的命令,杜滔第一個念頭就是人要秋后算賬,當場就嚇出一身冷汗。
可喬澤煜的吩咐他不敢不聽,只得抱著必死的心趕到了酒店。
一看酒店的規(guī)模,杜滔就覺得是有人在看玩笑,堂堂喬總怎么可能住這種檔次的酒店,半信半疑地上了樓,等看到喬澤煜本人,杜滔直接就腿軟了。
他顫抖著匍匐在地,帶著哭腔喊道:“喬總,都是她勾引我的,我真不知道她是你太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