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喬澤煜拉住她,“不是說了讓你陪我休息。”
“在別人睡過的床上休息?”倪詩音冷冷笑了,“喬總,我沒那么下賤。”
“好端端的,你又在說什么胡話!”喬澤煜隱隱要發(fā)作。
放下手里的發(fā)夾,倪詩音抬眼看向喬澤煜:“彭秘書落下的東西,在你的浴袍里找到的,你找時間自己還給她吧。”
見她又恢復了那副不近人情的模樣,喬澤煜肚子里的火再難壓抑:“這什么東西,我見都沒見過,你別隨便拿個玩意兒就來挑事兒,彭婧人都走了,你還想怎么樣?”
“那就讓她回來吧?!蹦咴娨艮D(zhuǎn)開視線,“本來該離開的人就是我?!?p> 一把掐住她的手腕,喬澤煜眼神泛著嗜血的光芒:“倪詩音,你再說一遍!”
“我說。”倪詩音語氣平靜的如同死水,“該走的人,是我?!?p> “你敢!”喬澤煜幾欲發(fā)狂,“沒我的許可,你哪也不許去!”
門突兀地被叩響,雙目赤紅的喬澤煜死死地瞪著倪詩音:“說??!”
“喬總,方董事說有急事見您?!?p> 一把抽回自己的手,喬澤煜撫平襯衫上的褶皺,冷冷地說道:“你敢走試試,我會讓你知道什么叫后悔!”
門被重重摔上,連外套都顧不上的喬澤煜走開。
靜立片刻,倪詩音走到門邊推了推。
門從外反鎖,根本就出不去。
垂下手,她背過身打量著這間休息室。
不知為何,她腦子里想到的全是彭婧和喬澤煜在一起的畫面,她不知道他們會在哪里擁抱,在哪里親吻。
無論哪,她都覺得很臟。
咬著唇,倪詩音在門邊蹲下。
她已經(jīng)知道他不是良配,所以才會把那些不吉利的事都當成預兆,在她的心底,所有的信任都被消耗殆盡,靠著所剩無幾的愛,她勸自己留下,可換來的依舊是傷心。
手機鈴響,倪詩音拿起看了一眼,見是黎曼打來的,一時間有些不想接。
她不擅長隱藏情緒,如果這時候接,一定會被黎曼聽出端倪。
自己當著她和陸柏年的面和喬澤煜走開,已經(jīng)讓他們失望了一回,她又怎么忍心再讓他們擔心。
等電話自己掛斷,倪詩音編輯了短信:“曼曼,我現(xiàn)在在公司,不方便接電話?!?p> “你去上班了?”黎曼很震驚。
倪詩音回復道:“是,你別擔心,初稿我會在一周內(nèi)發(fā)給你。”
“你身體好點了么,稿子你別急,大不了先推了就是了?!?p> 黎曼的工作室才成立,好不容易接到單子就給人推掉,只怕日后影響不好。
“已經(jīng)好了。”倪詩音柔順地回道,“是不是訂單出了什么問題?”
“你身體好了就好,是這樣,Gretta夫人說希望能在三天內(nèi)看到初稿,并愿意多付一倍訂金?!崩杪f道,“只要結(jié)果滿意,尾款她也會多付兩倍?!?p> “這么急?”倪詩音意外地問。
“我也覺得太急了,所以沒有第一時間答應她?!崩杪f道,“小詩,你不用顧慮我,只要你不想做,那我們就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