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葉福的院子,小狗頓時就撲了上來,眼神之中有著一些幽怨,似乎在抱怨黎曉丟下它獨自離開。黎曉隨意的逗了逗小狗,然后看向在做冰糖葫蘆的葉福,將自己應聘了護衛(wèi)并且當了護衛(wèi)頭頭的事情告訴了葉福。
“哦,那不錯嘛,每個月有十五個銀幣,你不能夠修煉魄力卻能夠獲得這么一個職位可是相當不錯了?!比~福欣慰的說道。
黎曉笑了笑道:“也沒什么,就是閑著沒事干賺點錢,不過我的工作時間是在上午,所以以后上午你就看不到我了。”
葉福笑罵道:“我要看見這個臭小子干什么?你也太瞧得起自己了吧,沒事你就先去吃飯吧,都過了一刻鐘了,飯菜都快涼了。”說完他又自顧自的開始制作起了冰糖葫蘆。
黎曉搖了搖頭,心想葉福師父真的是一心想著做冰糖葫蘆,實在無聊,隨后他便是進去吃飯了,他沒有注意到的是,他進入房間的時候,葉福深深的看著他,目光之中有著一絲不舍。
第二天一大早,黎曉早早的就起了床,畢竟今天是他工作的第一天,尤其他還是新應聘的十個護衛(wèi)的頭頭,一定要身先士卒,責任在肩,不容他睡懶覺了。
洗漱完畢后,隨意抓起幾串冰糖葫蘆作為自己的早餐,然后就向著王家進發(fā)。
來到王家,張管事已經(jīng)在門口等著了,今天他才會給新來的十個護衛(wèi)安排工作任務。
看見黎曉到了,張管事笑著說道:“來的挺早的。”
“嗯。”黎曉點了點頭。
張管事隨后又從衣服之中拿出一樣東西遞給黎曉說道:“這木牌你收著,也好辦事一些?!?p> 黎曉接過木牌,仔細觀察了一下,這是一個橢圓的木牌,中間一片大的區(qū)域?qū)懼粋€大大的“王”字,而下面寫著一個“衛(wèi)”字,在“王”字的上面則又寫著一個“頭”字!
“護衛(wèi)頭頭的令牌?”
“嗯,證明身份的,別省的到時候王家里面不認識你的人誤以為你是賊呢?!睆埞苁滦χf道。
黎曉也被張管事的幽默逗笑了,然后將木牌收了起來,他知道,這木牌真的只是一個身份牌子而已,因為木牌的品質(zhì)并不高。
隨后章風急匆匆的趕來了,雖然比黎曉要晚到,但也并沒有遲到,到了后第一件事他就是和張管事打招呼,至于黎曉,他服氣黎曉的實力,但卻不服黎曉的修為,所以只是看了一眼,點了點頭,就當做是打招呼了。
黎曉見章風如此區(qū)別對待,也不在乎,連點頭都省了,直接視章風為無物。
別看黎曉是個護衛(wèi)頭頭,其實并沒有什么實權(quán)的,命令不了誰,也安排不了任務,這一切都是張管事掌管的,只是相當于掛一個名號,在某些緊要特殊的關(guān)頭充當跑腿,讓名下的護衛(wèi)們集合罷了。
所以章風才會無禮,這個名號他們這些護衛(wèi)的確都想要爭取,畢竟名號擺在那兒,說出去也好聽,就像對朋友說:“我在王家當護衛(wèi)老大呢?!边@多好聽啊,但被黎曉得了這個名號,他們就不爽了,尤其是黎曉還是他們里邊最小的護衛(wèi),被一個毛小子當了他們的頭頭,自然讓他們覺得很沒有面子。
隨后張管事也給了一個木牌章風,黎曉注意的看了下,章風的木牌除了少了一個“頭”字外,完全和自己的那塊一模一樣。
隨后張管事便是將兩人帶了進去,兩人都是在外頭吃了飯的,所以直接前往需要護衛(wèi)的地點。
王家里邊很大,畢竟是一個家族,里邊廣場、樹林、后山、主廳等等一應都有。
路上,張管事和兩人說道:“你們知道我們王家為何忽然要招十個護衛(wèi)嗎?”
“我知道?!闭嘛L立馬就搶道,生怕黎曉搶了,黎曉在一旁撇了撇嘴,心想自己才沒想回答呢,因為他自己并不知道···
章風暗自瞄了一眼黎曉后才說道:“大人,應聘的告示上說是上午、下午、晚上、午夜、凌晨五個時間段,正好將全天都囊括其中,我想是要全天保護一個人吧?!?p> 張管事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不錯不錯,心思細膩,沒錯,我們王家需要全程保護一個重要人物?!?p> 章風得到夸獎,臉上的高興不言而喻,又奉承的問道:“不知道是什么重要人物。”
張管事苦笑道:“王家少爺?!?p> 章風和黎曉聽到了后都有些驚訝,因為王家少爺還需要保護嗎?不是一直呆在王家,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王家也只不過是邊陲小鎮(zhèn)的一個家族,和真正大城鎮(zhèn)的家族完全沒的比,難道還怕有人暗殺王家少爺?
顯然知道兩人會不解,張管事解釋道:“其實事情是這樣的,你們知道,王家家主只有一個兒子叫做王風,其余的則是兩個女兒,而后也努力的嘗試著想要再多生幾個兒子,但卻有心無力?!?p> 頓了頓后張管事又道:“隨著王家家主年齡增大,此事也只能作罷,他便是專心培養(yǎng)自己唯一的兒子王風,但畢竟是唯一的兒子,所以不敢打不敢罵,捧在手心里都怕摔了,但前段時間王風卻是耍劍,調(diào)皮之下差點將他母親給殺了?!?p> “王家家主當時就在場,眼看著自己的老婆差點就被兒子一劍削了腦袋,幸好最后老婆縮了一下腦袋,才躲過一劫,但腦袋上的頭發(fā)卻遭了殃,直接被削了個平頂?!?p> 黎曉暗自想了想當時的那個畫面,心想這得寵溺到什么程度,才會調(diào)皮的去殺娘···
“然后呢?”章風卻是有些期待的問道。
“然后,然后就?!睆埞苁聼o奈的搖了搖頭接著道:“然后你們應該也猜得到,王家主大怒,抓起王風就是一頓暴打,王家主雖然沒有使用他那魄使的力量,但單單肉身的力量也不是王風能夠扛得住的。”
“從來沒有被打罵過的王風被如此重打后居然直接昏迷了過去。”張管事?lián)u著腦袋,一副郁悶的模樣。
黎曉此刻也不禁問道:“怎么了,難道是一直昏迷不醒?所以需要人照顧?可是那不是有下人就可以了嗎?”
張管事白了黎曉一眼,然后說道:“才不是一直昏迷呢,王風被打昏迷后沒多久就醒來了。”
“那為什么還要護衛(wèi)呢?”黎曉追問道。
張管事苦笑道:“因為王風醒來后,居然完全變了一副性格,本來以前是目中無人,調(diào)皮不怕事的,但醒來后卻連門都不敢出,膽小如鼠,尤其是看見他父親,就如同耗子見了貓一樣,最近更是吵著需要人保護他,沒人保護他他就感覺要死了,你們說郁悶不郁悶?”
黎曉和章風也都無語了,只能說這是自作孽啊,從小的溺愛,然后忽然暴打一頓,可能父親的反差太大,導致王風性格直接大變了吧。
不過與此同時,兩人不禁感嘆王家的財力,僅僅因為他們少爺?shù)囊痪湓挘闶茄杆俚恼衅噶耸畟€護衛(wèi),一個護衛(wèi)十個銀幣一個月,黎曉這個頭頭更是有十五個銀幣,一個月總共就要支付一個金幣五個銀幣,直接就可以供三家普通人一年的生活了。
終于,三人到達了地點,張管事張口說道:“到了,就是這座院子,記住了,以后你們的工作地點就在此處,到了時間自然會有下一組護衛(wèi)來更換你們,還有,你們以后叫我張管事就可以了,大家以后也算是自己人了。”
“是,張管事?!崩钑院驼嘛L恭敬的抱拳道。
張管事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后說道:“你們跟上我,我?guī)銈冞M去了解一下情況?!彪S后便是走入了院子之中。
黎曉跟隨著進入院子后發(fā)現(xiàn)里邊有不少花花草草,盛開的挺鮮艷的,“莫非這王風還是個愛花人士?也難怪自己在院子外的時候便是聞到一股混合的花香?!?p> 前頭的張管事對著里邊的房門敲了敲說道:“少爺,你在嗎?”
“嗚嗚嗚,你是誰?你是要來取我性命的閻王嗎?”里邊傳來了一道稚嫩的聲音,隨后這聲音便是嚎哭了起來。
張管事無奈的看了黎曉和章風一眼說道:“你們看,少爺現(xiàn)在就是這個樣子,被嚇壞了,現(xiàn)在少爺正好十歲,前段時間家主對他的魂魄進行了鑒定,天賦極好,但無奈變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p> 隨后張管事又扣了一下門道:“少爺,我不是閻王啊,我是張叔叔,給你帶護衛(wèi)來了?!?p> “護衛(wèi)?”王風有些驚訝的聲音傳出來,隨后“吱呀”一聲,門打開了一些,一個小腦袋從里邊探了出來,然后砸吧砸吧的看著三人說道:“護衛(wèi),誰是護衛(wèi)啊?”
“我?!崩钑院驼嘛L被王風的動作逗笑了,不過還是忍住了笑聲說道。
王風看著兩人,眉頭皺了皺道:“你們兩個能打的過閻王嗎?”
“能?!闭嘛L直接肯定的說道,黎曉猶豫了一下還是撒謊道:“能?!逼鋵嶉愅醮娌淮嬖谒约憾疾恢?,何來的打不打的過?
“真的嗎?”
“真的?!?p> 王風興奮的一躍而起,將房門掀開,叫道:“哈哈,我終于不用死了。”
黎曉和章風對視了一眼,眼中盡是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