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用掉一天時間,張乾這才把一株株靈藥全部栽種了起來。
此時,十來丈的空間里,已經(jīng)幾乎布滿了靈藥。
而在種下靈藥的同時,張乾也把一些木屬性靈石,當做肥料埋進了土壤里。
“咦?這是……”
忽然,張乾神色一動,一彎腰,拿起一個黑色小盒來。
這個黑色小盒是木制的,只有兩寸左右,將其打開,里面竟有三粒黑色種子。
張乾伸出手指拿起一粒種子,放在眼前打量了一下,忽然眼底閃過一絲亮光。
“竟然是嗜血藤的靈種!”
據(jù)張乾所知,嗜血藤是一種長滿尖利倒刺的魔藤。
一般的藤蔓生長周期極短,大概數(shù)年,最多也不過十幾年,便會枯萎死亡,且捆縛效果也只能對付一些明氣期修士。
此藤卻不似一般的藤蔓,其生長周期可以達到數(shù)百年,極為的堅韌,連一般的法器都很難斬斷。
而嗜血藤表面生出的倒刺更是鋒利無比,只要劃破一絲血痕,就會往修士體內(nèi)鉆入,直到把修士的鮮血吞噬一空才會罷休。
張乾也想起來了,鐘靈月似乎就用過類似的魔藤。
只是,那魔藤年份太低,除了堅韌一些外,倒沒有太大的威脅,想來是此女在清夢山空間里發(fā)現(xiàn)的。
不過,這嗜血藤要到達百年以上,才能夠長出血刺,真正對筑基修士產(chǎn)生威脅。
張乾瞅著手里的嗜血藤靈種,嘴角露出一絲笑容來。
如今他得到了嗜血藤的靈種,想要培育出數(shù)百年以上的魔藤,只是需要一定的時間罷了。
到時候,他又能夠多出一種對敵手段來。
待單獨找了一處空地,將嗜血藤種下后,張乾身子一閃,就憑空的在神秘空間里消失不見了。
與此同時,正在蒲團上打坐的張乾,眼皮微微一顫,睜開了眼睛,而在他的手中,則多出幾樣東西來。
七口紫金飛刀,兩把赤色小叉,一面青色小盾,以及一只黑色小鼎。
張乾的子母奪魂刀被毀,與修士爭斗的話,難免有些束手束腳,有必要盡快把這幾件法器煉化。
不管是天罡七星刀,還是赤蛟烈焰叉,甚至是八靈盾,都是威力極大的頂階法器。
再加上他擁有的血元鉆和鎮(zhèn)邪印,張乾身具的頂階法器已經(jīng)多達五件之多。
即便那些筑基后期修士,跟他相比起來,也是絕對不如的。
而那只黑蛟鼎,雖未入頂階之列,但也是一件異寶。
張乾嘿嘿一笑,首先把天罡七星刀拿在手里,然后運轉(zhuǎn)起功法,往其中灌輸起來,同時又放出神識,一遍遍的掃過七口飛刀,不知在搜尋著什么。
……
在神秘空間的一片空地上,張乾正束手而立,手中掐動著一個個奇異的法決。
忽然,他一聲低喝出口,體表隨之閃爍起血光來。
緊接著,在血光閃動中,張乾的身形竟猛然拔高了一尺,皮膚上也現(xiàn)出一道道詭異的血色紋路,幾乎遍布全身,身軀更是異常精壯,充滿了爆發(fā)力。
“即便只是神識之體,也能夠感受到如今這具魔體的強大,這圣魔功果然強悍!”張乾打量了自身的變化,不禁心中一喜。
在將法器煉化后,張乾便開始修煉起自己得到的幾種功法秘術。
天影功和化蛟決倒是不難,他只花了數(shù)日工夫,就已經(jīng)能夠施展了。
可這圣魔功卻非常玄奧,哪怕一個字領悟有所偏差,就會徹底影響后面的修煉,輕者重傷經(jīng)脈,甚至還會出現(xiàn)走火入魔的可能,十分的兇險。
在之前的修煉中,張乾就接連出現(xiàn)失誤,好在他及時停下了行功,否則必然會遭受功法的反噬。
如此一來,張乾在修煉圣魔功上,可以說已經(jīng)束手無策了。
不過,有一次他突發(fā)奇想,進入了神秘空間后,嘗試以神識之體來修煉圣魔功。
因為張乾早就注意過,雖說他出現(xiàn)在神秘空間中的是神識之體,但卻只要念頭一動,無論是體內(nèi)的器官還是各種經(jīng)脈,都會在神識之體中映射出來。
讓張乾驚喜的是,神識之體的他,即便練功期間出現(xiàn)了岔子,甚至是走火入魔,最多也只不過是讓他神識之體潰散掉罷了。
至于張乾的本體,也不過是產(chǎn)生一些眩暈之感,很快就能夠恢復正常,對自身根本不會帶來任何生命危險。
有了這個發(fā)現(xiàn),自然是讓張乾驚喜不已。
自此之后,張乾就一直以神識之體的狀態(tài),在神秘空間中修煉圣魔功。
只是圣魔功實在難以修煉,他在神秘空間中修煉了半年之久,而其神識之體,卻至少潰散了數(shù)百次,直到不久前,這次終于算是初成了。
若是在現(xiàn)實的本體上修煉,張乾早就已經(jīng)死過幾百次了。
只要一想到這里,張乾渾身就不寒而栗。
張乾心中奇怪,司空南到底是如何把圣魔功修煉成功呢?
在他看來,司空劍虹身為金厥宗元嬰期修士,即便是為了自己臉面,也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后人去修煉這種魔功的。
所以,唯一的可能,只能說明這司空南乃是千年難遇的修煉奇才了。
張乾不禁心中感嘆,同樣都是修士,司空南身為元嬰修士后人也就罷了,居然還是一個天才修士,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吶!
不過,他身具神秘空間,只要縝密一些,日后也絕對能夠有所成就。
他從化一宗的一名記名弟子,到達如今的地步,已經(jīng)證明了這一點。
張乾攥了攥拳頭,臉上閃過一絲毅然之色。
靈光一閃,張乾便離開了神秘空間。
而在外界,張乾正眼睛微閉,在一個蒲團上盤膝而坐。
他睜開眼睛,霍然站了起來,當時一聲低喝。
“喀嚓”“喀嚓”的幾聲骨骼脆響傳來,張乾的身軀竟在呼吸間工夫,猛然暴漲了一大截。
皮膚上遍布血紋,神情冰冷,周身更是血氣繚繞,儼然一個魔神的形態(tài)。
幸好張乾所穿的乃是一件法袍,能夠在一定程度上漲縮,不然他現(xiàn)在恐怕就要赤裸著身子了。
其右腳猛然一跺,就立刻憑空消失了。
而再次出現(xiàn)時,張乾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數(shù)丈之外。
接著他身形再次一閃,身影仿如鬼魅一般,在神秘空間中時隱時現(xiàn),帶出一連串的殘影來。
片刻后,“轟”的一聲巨響,洞府中的一張石桌竟驟然炸裂而來,隨即人影驟然一頓,現(xiàn)出了張乾魔化的身形。
“這圣魔功果然強悍,再加上天影功的玄妙,同階修士根本難以抵擋。
只不過,這兩種功法均大耗法力,一起施展的話,法力的消耗更是會瞬間翻倍。以自己的修為,怕最多堅持不過一盞茶時間而已。”張乾面上雖滿是震撼之色,但卻不自覺的蹙起眉頭來。
因為一旦在此期間無法滅殺對手,自身就實在太危險了。
不過,張乾想了想也就釋然了。
即便不動用圣魔功和天影功,以他目前現(xiàn)有的手段,在筑基初期修士里,已經(jīng)是罕有敵手了。
一旦真遇到什么難以預料的危機,再激發(fā)兩種功法秘術也不遲。
念頭一動后,張乾立刻將圣魔功撤去,身軀也恢復了本體模樣。
其嘴角一笑后,沒有繼續(xù)在洞府逗留,邁步往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