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龍位于星月國的腹地,因?yàn)橛衅唠A聚靈陣的緣故,所以靈氣格外的充盈。
如果說永南的靈氣是十的話,那么九龍的靈氣就是永南十倍,畢竟七階聚靈陣不是蓋的。
所以帝曦一行人到九龍時就看到一座巨大的城池被一座陣法包裹在內(nèi),城池內(nèi)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好不自在。
城門處,原來的九龍城主宇文海早已恭賀在此處,迎接國師到來。
早在一月前他就接到了密令說是九龍當(dāng)做封地賜給了國師,這絕對是前所未有的。
但密令上的印章讓他深信不疑,畢竟星月帝的印章還是沒人敢盜用的。
“城主,你說國師大人什么時候來?。俊背甜┥锨叭柕?。[這個名字不知道的可以參考二十七章,里面有]
宇文海揉了揉眉心,一臉的疲憊,“可能也快了。”
“是嗎?城主?!崩畎撩嫔细‖F(xiàn)出一抹激動的神色。
宇文海點(diǎn)點(diǎn)頭,“差不了的,國師大人和公主邊玩邊走,算算時間也該是今天了?!?p> 話音剛落,就聽到一陣唏噓聲,宇文海疑惑的抬頭看向空中。
只見空中一頂紅色的轎攆懸空而來,前后都各有人守衛(wèi)著,后面更是有著一大批的人緊隨身后,煞氣沖天,排場大的讓人震撼。
白色幻翼獸落地,轎攆也隨之緩緩落下,帝曦玉手拂開簾子就走了出來。
此刻的帝曦一身白色長裙,袖口和領(lǐng)口以及裙擺處皆用金絲線秀了紋路,裙擺處的紋路組合起來似乎是一只騰云駕霧的龍,發(fā)絲披散下來,僅用一根細(xì)小的珠釵固定,明明簡單的造型,但就是讓人不敢直視般,仿佛一眼就是褻瀆了她。
身后九諾也隨之出現(xiàn),不同于帝曦的白色,而是一襲青色衣衫,裙擺處用粉線勾勒著蓮花的形狀,也是較為簡便的衣服,但同樣穿出了那種高貴典雅的氣質(zhì),讓人咋舌。
身后的燕池軍們看到兩人出來,紛紛放下兵器,單膝跪地,“恭迎主上,恭迎公主殿下?!?p> 聲音震耳欲聾,場面何其盛大,每個人看著帝曦的眼中包裹著熾熱的神色,就仿佛那人是他們的終極信仰一般。
別人看到這可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燕池軍的人明白。
這一個月帝曦帶著他們從靈獸山脈中走過,時不時的就讓他們出去歷練,時不時的抓幾只靈獸回來下肚。
這一個月雖然艱苦了些可每個人都有進(jìn)步,對待帝曦的態(tài)度也發(fā)生了截然不同的變化。
城門前恭候帝曦的人看到這陣仗也明白了,紛紛單膝跪下,“拜見國師,拜見公主?!?p> 帝曦身音徐徐傳來,帶著點(diǎn)冷冽的感覺,仿佛不近人情般,“起來吧?!?p> “謝國師?!北娙诉@才紛紛起身。
宇文海抬頭打量著帝曦,十五六歲的少女擔(dān)當(dāng)國師是從未聽說過的,但是卻確確實(shí)實(shí)的出現(xiàn)了。
看這氣勢看這陣仗,的確不俗,燕池軍那伙人可是最難纏的,心氣高傲,不隨便服人,但這人能讓燕池軍心甘情愿臣服,手段不小。
而帝曦也同樣打量著宇文海,靈宗初階的城主和九浩實(shí)力一樣啊,看來九龍這地方的確是靈力豐富啊。
宇文海上前,對著帝曦拱了拱手,“在下九龍城主宇文海,恭迎國師大人?!?p> 帝曦點(diǎn)點(diǎn)頭,回眸望向身后眾人,“麻煩城主找個地方把他們安置下來。”
宇文海點(diǎn)點(diǎn)頭,“是,屬下領(lǐng)命。”
程皓和李傲望向帝曦的眼神中簡直發(fā)著光,讓人忽視不了。
看著程皓和李傲,宇文海扶了扶額頭,有沒有人把這兩個人帶下去,太丟臉了啊。
但還是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鎮(zhèn)定自若的看著帝曦,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國師大人,請?!?p> 帝曦頷首,跟在宇文海的身后就進(jìn)了城,身后浩浩大大的軍隊(duì)也跟著一起進(jìn)去了。
城內(nèi),一座酒樓之中,幾乎座無虛席,不過都在討論一個人,國師帝曦。
“聽說了沒?國師大人來了?!?p> “聽說了聽說了,據(jù)說啊這個國師大人可是個大美人呢?!?p> “是嗎?”
“那可不,冊封典禮你知道吧?去過的人都說國師大人貌比天仙呢?!?p> “那這么說與大陸第一美人孟錦云相比誰美?”
那人嗤笑一聲,“孟錦云?那孟錦云還不及國師大人半分之一美?!?p> 底下的人一片的不敢相信,“怎么可能不是據(jù)傳孟錦云世間一絕色嗎?而且還心系風(fēng)云榜第一的夜王南宮夙嗎?”
“呵,夜王瞧都不瞧孟錦云一眼的好吧?!?p> 二樓上靠窗的位置。
容顏拿著一杯茶,看著對面失魂落魄的俞瀧澤,“想什么呢?”
俞瀧澤嘆了口氣,平常溫和的臉龐帶著頹廢,“哎,大長老讓我來找大哥,可是這都這么久了,還沒找到,糟心啊?!?p> 容顏拿著茶杯的手一愣,接著眼神驚喜的看著俞瀧澤,“你大哥?風(fēng)云榜排名第五的俞炳希,哇塞,是不是你找到大哥了,我就可以看看天才了?!?p> 看著容顏期望的樣子,俞瀧澤沒好氣的說道:“我哥都失蹤幾年了,找也找不到?!?p> “哎,沒事沒事,你要相信,你哥哥福大命大,絕對不會有事的。”容顏笑著拍了拍俞瀧澤,接著目光就轉(zhuǎn)向了下面,眼神愣了愣,
“你說這個國師到底是個怎樣的人物啊?”
俞瀧澤一愣,有些呆呆的看著容顏。“什么?”
看著俞瀧澤,容顏笑的嬌俏,伸出手捏了捏俞瀧澤的臉,“下面的人都在討論的星月國國師?!?p> 俞瀧澤一皺眉,看著容顏笑的嬌俏的臉顏,沒好氣的拍開了容顏的手。
容顏癟了癟嘴巴,一臉的小委屈。
看到容顏這樣,俞瀧澤嘆了口氣,軟了軟聲,“怎么你想認(rèn)識她?”
容顏點(diǎn)點(diǎn)頭,起身拉起俞瀧澤的手就向外跑去,“當(dāng)然,快快快,我們快去見見她?!?p> 俞瀧澤一陣無語,但還是跟在了容顏的身后,臨走時還不忘把茶水錢放下,妥妥的一個有禮貌的好孩子。
容顏不同于別的世家小姐般扭捏造作,而且一種爽朗,只要她想,可以和任何人交上朋友。
俞瀧澤呢,也不是那種囂張跋扈的世家少爺,沒有因?yàn)橛峒覄荽螅裢牟豢梢皇?,反倒因?yàn)閺男〖依镉岜5拇嬖?,而越發(fā)努力自持。
“你怎么誰都想認(rèn)識???”俞瀧澤抱怨的聲音傳來。
“那是因?yàn)榕笥讯嗔?,出了事幫忙的人才多啊,而且廣交好友也是一大樂趣呢?!?p> ……
寧國。
天夙回來已經(jīng)一月有余了,但是從來不提上朝的事,所以今天寧帝特別強(qiáng)調(diào),必須前往,于是乎,天夙很不情愿的去了。
金鑾殿上,天夙順著光跡走了進(jìn)來,斑駁的光影照耀在他的身上,自然而然的為他籠了一層薄霧,顯得縹緲不切真實(shí),連高位上的寧帝都被晃得瞇了瞇眼,待人走進(jìn)心里更是大為驚愕。
天夙一身鎏金色的長袍,袖口處隱約可見用金線繡著的龍紋,一張巧奪天工的臉顏?zhàn)阋宰屗腥梭@羨,身著鎏金色卻并不顯俗氣,反倒更讓他猶如九天的神祗一般,遠(yuǎn)離人世喧囂,自然而然的渡上了一層生人勿近的氣息。
他徑自走到了寧帝下坐著,看似慵懶實(shí)則眼中的寒芒讓人不敢小瞧。
俊美如鑄的臉顏不染塵世,邪肆與清冷似乎是完美結(jié)合,一點(diǎn)都不顯矛盾。
天夙目光懶散的看著寧帝,頓了頓目光又看向了下面跪著的哆哆嗦嗦的一群人。
寧帝瞇了瞇眼睛,十分貼心的問道:“回來了???”
天夙點(diǎn)了點(diǎn)頭,冷淡的樣子讓人咋舌。“嗯,剛回來不久?!?p> 寧帝笑瞇瞇的看著天夙,對著下面招了招手,“都起來吧。”
下面的人拱了拱手,紛紛起身,“謝陛下,謝王爺?!?p> 人群中,一個人顫顫巍巍的抬頭望向天夙,那人是孟錦云的父親,孟德天?!案覇柾鯛?,小女所在何處?”
天夙嗤笑一聲,看著孟德天的眼神冰冷不近人情,“我怎么知道你的女兒所在何處?!?p> 孟德天縮了縮身子,但想到孟錦云的身份地位,所幸硬著頭皮上了,“小女是王爺?shù)奈椿槠?,王爺理?yīng)知道小女所在?!?p> “哦。”天夙玩味的笑了笑,上挑的尾音讓孟德天打了個顫?!罢漳闼f,是不是你女兒去哪我都得關(guān)照關(guān)照?!?p> 孟德天身子顫抖不已,但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按照律法理應(yīng)如此?!?p> 孟德天此話一出,整個金鑾殿靜謐的連掉根針都聽得見,所有官員都不敢出一口大氣,提心吊膽的看著高座上的天夙。
寧帝不悅的瞇了瞇眼睛,看著孟德天的眼神,仿佛帶有冰碴子一般,只叫人冷的直抖。
他從前以為孟家是個安分守己的家族,才選了一個看起來順眼的賜給‘南宮夙’當(dāng)未婚妻。
可沒想到啊,原來這孟家這么不知足,看來終究是選錯了。
想著,寧帝看向天夙的目光就帶著愧疚。
接到寧帝的目光,天夙也沒什么大觸動,只是眼神帶著玩味的看著孟德天。
孟德天心口跳的突突的,大顆大顆的汗珠從額頭滾落掉到了地上。
周圍的人同情的看著他,當(dāng)然只限于同情,所有人都知道夜王是個什么人,狠辣無情的主,還指望他關(guān)照孟錦云,做夢去吧,沒把孟錦云整死都已經(jīng)是看得起他了,沒想到還想在天子頭上動土,簡直是找死。
天夙低沉的笑了笑,如同驚天的雷一般炸開了鍋。
所有官員此刻都紛紛下跪,一臉惶恐的看著天夙。
天夙看著寧帝,一只手支著腦袋,一只手漫不經(jīng)心的敲著桌子,就這樣叩叩的,如同催命的鐘聲一般,讓所有人恐懼到了骨子里。
“父皇,兒臣有一事相求。”
寧帝瞪大了眼睛,一臉驚奇的看著天夙,旋即激動的抹了抹那突如其來的淚,“說,快說,你說什么父皇都答應(yīng)你?!?p> 寧帝嘴角的笑容怎么遮都遮不住,多少年了,多少年沒有聽過他喚父皇了,哎。
天夙目光掃了掃孟德天,攸爾輕輕笑了一聲,沉聲說道:“兒臣要求解除婚約?!?p> 寧帝問道:“確定?”
天夙點(diǎn)了點(diǎn)頭,玩弄著手上的扳指,“當(dāng)然確定?!?p> 孟德天身軀一震,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天夙。
天夙也只是漫不經(jīng)心的笑了笑,“父皇,兒臣話說到這,至于怎么做,看你,但婚非退不可。”
說罷,天夙也就起身離開了,絲毫沒有顧及孟德天那生如死灰的心情。
寧帝還沉浸在天夙叫他父皇,此刻看天夙走了,也沒說話,只是看著孟德天,冷聲說道:“既然夙兒要退婚,那就退吧?!?p> 底下孟德天似乎還要在說話。
而寧帝卻已經(jīng)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都散了吧。”
也沒顧忌大臣走了走,徑自就離開了,離開的時候還挺雀躍的,看來天夙那兩聲父皇喚的不虧。
九黎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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