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爭霸賽爾洛斯

第37章 孤苦伶仃

爭霸賽爾洛斯 火焰怒風 5214 2018-12-06 21:53:33

  重新回到了那個瓦房內(nèi),男孩的哭聲還是那樣的凄慘。雖然動靜是小了不少,但潛藏在心底的那股子悲涼氣息,是不降反升著。

  沈夢婷往里走了幾步,在個方桌旁停下了腳步。

  “媽媽……媽媽……”趙羽邊哭邊吸著鼻涕。他的臉頰和下巴就緊貼在母親的頭上,感受著母親的身體的接觸。

  一直以來,趙羽都非常喜歡摸母親的頭顱,當然那后梳起的馬尾辮也自是他常玩弄的對象。但如今,趙羽是再也感受不到這種幸福了。

  “媽媽,你走了我該怎么辦?。∵@個世界上我只有你一個親人了。你這樣走了,那不就留下我一個人孤苦伶仃了嗎?”

  聽到這席話,沈夢婷的內(nèi)心揪緊起來。難道這個男孩就沒有父親嗎?她嘗試著望了下四周。從客廳內(nèi)的擺設來看,似乎確實有種母子相依為命的感覺。

  然后現(xiàn)在卻……

  這個男孩的母親真得是死了,那是絕對的事實。不知道他母親在被張志潔那伙人殺死時,心里在想些什么。也不清楚這對母子是否曾經(jīng)預測過橫禍會如此飛來。

  還有一點,那便是這個男孩當前有多傷心呢?從他凄厲無比的哭聲來看,應該是痛苦到了極點。這其實也難怪,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就這樣走了。

  沈夢婷以前就常常對‘哭’這個字嗤之以鼻,她認為哭是全天下最沒出息的舉動。‘哭’非但不能將事情解決,還會徒增些無用的消極情緒。

  但是,在今天看到男孩如此的傷心樣,沈夢婷居然打心底流露出絲同情來。她也開始不免對男孩的將來擔憂起來。

  ‘母親走了,他又該如何去面對這險惡的世界呢?’沈夢婷的胸口就像被插了把利刃。

  但擔憂管擔憂,沈夢婷卻無力去幫什么忙。現(xiàn)今她還有極為重要的任務去完成,根本沒有時間去給男孩安排往后的日子。

  所以……

  沈夢婷決定要離開了。她慢慢靠近著趙羽,直到來到了他的身邊。微微彎下了腰部,沈夢婷揣測了下該如何開口。

  可是,她真得無法找到話題的切入點?。o奈,她便重新直起身體,并隨意在旁邊走了幾小步。

  “喂!東西我都已經(jīng)拿到手了!所以……我現(xiàn)在需要離開了?!鄙驂翩貌粩嘤眯敝壑?,來觀望趙羽的反應,“不管怎么說,我都要謝謝你。因為東西也是在交到你手里后,我才能拿到的。所以真得謝謝你。”

  但盡管沈夢婷在低聲說著話語,趙羽卻沒有回應一句。他現(xiàn)在所有的心思都放到了母親身上,好像完全脫離了周邊環(huán)境一般。

  沈夢婷見狀搖了搖頭:“你母親的事情,我也感到非常遺憾。但你現(xiàn)在就是發(fā)生了,你哭也是沒有用的,哭解決不了任何事情?!彼]上眼睛,用手指在鼻梁上一陣劃觸,“所以我覺得你還是先考慮下未來該如何生活吧!”

  “我這里有一點金幣,你就拿著吧!好好把你母親安葬,然后找一個妻子組建自己的家庭。那樣的話你母親在天堂也會開心的?!?p>  說著,沈夢婷就從口袋內(nèi)掏出了個錢袋。從晃動錢袋的那一刻,便聽聞到了陣金屬的撞擊聲,里面顯然裝滿了錢幣。

  沈夢婷從中拿出了十個金幣,并以此排在了旁邊的方桌桌面上。

  “這些錢不說夠你花一輩子,但至少可以保證你未來幾年的生活。”

  十個金幣在賽爾洛斯中的任何國家,都算得上是筆不小的數(shù)額了。在賽爾洛斯的錢幣兌換體系中,銅幣最次、銀幣居中,金幣則位居最高位。

  一百個銅幣可以兌換一個銀幣,一百個銀幣則可以兌換一個金幣。再延伸下跳級的兌換,一萬個銅幣的數(shù)量,才相當于一個金幣??梢娊饚庞卸嗝唇鹳F。

  而拿趙羽家來舉例,他的母親每個月累死累活都只能拿到八百銅幣的薪水。八百銅幣就等于八個銀幣。母親一年的薪水也就是九十六個銀幣,連一金幣都未達到。

  所以,十個金幣就相當于趙羽家不吃不喝,才能有的十年存款。

  沈夢婷自信,這十個金幣可以給趙羽帶來相當大的經(jīng)濟幫助,這也是她唯一能補償這家人的方法。

  “總之錢我已經(jīng)放在方面了,希望你可以收下。然后……”沈夢婷看了眼大門口,“我真得要走了?!?p>  但趙羽還是沒有任何的反應,他的哭聲是小了點,可呆滯感卻一點都沒有減去。他好似是完全絕望了,開始面無表情地搖晃起母親身體來,就像個不倒翁那般,帶著節(jié)奏且富有規(guī)律。甚至,趙羽臉上已不再是哭喪樣,而是露出絲勾嘴慘笑。

  這可不是什么好兆頭!沈夢婷不禁皺起了眉頭。但是,她如今是真不能顧及這個孩子什么了,遂只得強行不去看趙羽。

  “好了,該說的我都說了,希望你可以從失去母親的悲痛中走出來?!鄙驂翩门ゎ^動觸著嘴皮,那話語簡直就像個連弩樣地射出,“至于那幾個索倫人……”她遲疑了下,深呼了口氣望向了頭頂上的天花板,“相信他們在之后也不會為難你什么的。因為‘東西’你都已經(jīng)交給我了。如果他們真來找你,到時你只要直接說出東西在我手上即可。恩,就是這樣?!?p>  沈夢婷尷尬地點著腦袋。她清楚這些話不過是在忽悠人罷了,索倫帝國的人既然會對一個老婦人下手,那也自然不會對一個孩子留情。

  但對沈夢婷來講,她終歸還是要快點離開的。因為她都不清楚張志潔那伙人會在何時追來,可能他們就在趕往這里的路上吧!

  “那就這樣吧!”沈夢婷用著個哀怨的目光望了下趙羽,“我走了!”

  再見了!希望你可以化險為夷!沈夢婷隨即便往屋外走去。可就在要踏入門外時,她還是不由地回頭望了眼那個男孩。

  男孩就一直保持著抱著母親的姿勢,好像已變成了座石雕!

  唉!沈夢婷抿緊了嘴唇,頭顱小幅度地搖了搖。實在是無能為力,她遂甩身正式離去。

  踏出屋子外后,她才頓覺得天色更為黑暗了。烏云大多都連接到了一塊,還不時有幾下雷神伴奏。

  看來真要下雨了!沈夢婷快步跑向了那匹名為娜薩的白馬。

  不管是法杖還是魔法師書籍,都是楊潔寧叔叔的遺物,所以沈夢婷必須要保管好。她把書籍都歸為一類,用帆布將其包裹了下。而后,包裹被她一同綁在了身后。它幾乎就和背后的巨劍串在一起。

  至于那把法杖,沈夢婷格外重視地決定把它與寶劍栓在一起。那樣的話,法杖都會如同是她自己的兵器一般,永遠都不會被遺忘落失。

  她正要將此付諸于行動??删驮诜词秩∠律砗蟮木迍r,法杖突然產(chǎn)生了點異樣。

  法杖好似在顫動,一抽一抽地仿佛有了生命。沈夢婷不禁驚疑地望向了正握持住的杖桿。她瞪大了兩眼,直到手掌感觸到抖動在加深時,才清楚那并非是自身的錯覺。

  沈夢婷伸直了手臂,將法杖擺在面前晃悠了一番。到底怎么回事?她嘴皮不斷在動念著。

  法杖的顫動在加劇,特別是靠近杖頭的地方。突然,法杖向著那個屋子一陣傾斜,杖頭牢牢地盯了屋門口。

  沈夢婷臉上再次驚異滿滿。法杖的顫動感一直都未消失,還有種增大的趨勢。沈夢婷都有種要是不用力氣握緊它,就會被它奮然掙脫的感覺。

  霎時的,沈夢婷順著杖頭的所指方向,也一并朝那屋子射去了目光。

  難道……

  楊潔寧叔叔,你這是在指引我什么嗎?沈夢婷微微抬起頭,并閉上了眼睛。

  一直以來,都有兵器即是一個人執(zhí)念的傳聞。特別是在人死后,他都會將自身的信念保存在更隨自己多年的兵器上。

  這把法杖跟了楊潔寧叔叔三十多年,可以說早就與楊潔寧融為了一體。相信法杖上一定殘留了不少他的氣息。

  如果是法杖在指引著沈夢婷,要她去做什么事情的話,那就等于是楊潔寧的信念在背后操縱。

  所以說……

  沈夢婷突然睜開了兩眼:“你是叫我對那個孩子負責嗎?”

  她的話音剛落,法杖的顫動感更為厲害了,就像是被投入到了鍋沸水中猛煮那樣。

  “看來的你意思就是這個?!鄙驂翩美潇o的復述著言語。

  她低沉地嘆了口氣,慢慢向那個屋子內(nèi)走去。說來也奇怪,就在她提動步伐的剎那,法杖就徹底消停下來了。這更證實了沈夢婷的推斷是沒錯的。

  楊潔寧叔叔一定是希望她可以保護好那個男孩。男孩失去了母親,應該是非常慘了。而造成他們家如此悲慘的原因,正是楊潔寧叔叔的托付。

  在楊潔寧叔叔拜托男孩做事的瞬間,就意味著男孩身上已被扛起了難以想象的重物。這種重物顯然不應該是諸如男孩或者他母親該承受的。所以,楊潔寧叔叔一定是非常愧疚這家人。

  “你一定是希望我能照顧好這男孩吧!”沈夢婷微微抬起頭,走到了大門前。

  她兩眼注目于前方,再而往里面探進了頭。

  男孩還抱著他的母親,身體都未動一下,連輕微的哭聲都沒了。

  沈夢婷朝男孩身后走去。隨著距離的接近,她就越能感受到存于家中的那股子萬念俱灰感。

  不管是這個男孩,還是他的母親,估計在彼此心中都是無法代替的吧!他們都視對方為全部,是怎么都不想分開的。

  但如今……

  沈夢婷在來到男孩的邊上后,將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喂!”頗為溫柔且慢速的語氣,她微微彎下了腰來,“你接下來到底打算怎么樣???”

  起初男孩并未有反應,低頭直發(fā)著愣。他的眼神似乎都難以用虛無來形容,因為他此刻就像失去了靈魂一般,整個人都只是一個軀殼似的。

  “喂!能不能和我好好交流下呢?”沈夢婷搖了搖男孩的一側(cè)肩膀。

  男孩這才有了反應,他扭頭望向了沈夢婷,其中的兩眼還是非常空洞,就像個瀕臨死去的尸體那般。

  “能告訴我下嗎?你接下來到底該怎樣生活?”

  男孩露出了悲容,他低頭望向了懷中的母親:“不知道。媽媽都不在了,我不知道該如何去生活了?!?p>  沈夢婷嘆了口氣:“你這樣不對。即便你母親走了,你都該坦然去面對生活?!?p>  男孩的身體微微抽動了下,那是苦笑所致的,“你這種人……是不會理解我的感受的。”

  他當前的語氣毫無感情波動,聲音也是壓得低低的。就像是在說話時,只單純動著嘴皮,但臉部肌肉沒有跟上一起動那樣。

  “要不……”沈夢婷恢復了直立的站姿,“你跟著我一塊走吧!由我來照顧你,這也算報答你將東西交給我手里這件事情?!?p>  沈夢婷在焦急地觀測男孩反應。但男孩卻沒有再說任何的話。就在沈夢婷感覺完全無法和男孩溝通時,男孩倒是有了動靜。

  “不用了,你自己走吧!不用管我?!?p>  “那你接下來到底該怎么辦呢?”

  “這你不用管。就讓我在這里一直發(fā)愣吧!媽媽走了,我也和她一塊走吧!”趙羽邊說邊將母親抱得更為貼近了。

  其實,他并不清楚自己究竟該怎么活?或者說他從未想過有一天母親會離他而去。或者,在母親走掉的時候,趙羽的心也跟著死了。接下來,他不過就是個行尸走肉而已。既然是灘死尸,那還有什么活下去的希望呢?倒不如也一死了之算了。

  只是,趙羽有些害怕疼痛,他不敢用家中的寶劍來自殺。所以,他也就只能等著自己餓死吧!或者說待會等那群索倫人過來,再選擇被他們殺死也是個不錯的想法。

  這就是趙羽心中的算盤,他真得已經(jīng)失去了活下去的希望。

  “你這種思想是不對的。雖然你母親走了,但你還活著。你該有你自己的人生。況且你母親也一定希望你好好活下去的吧!”

  趙羽沒有回應那女人的話,這種說教式的言論已不能讓他有所反應了。

  “你不妨這樣想下,你母親在死亡后最掛念的是誰?應該就你吧!既然如此,你又為何要違背她的意思,跟著一同消極死去呢!你應該好好面對人生,勇于獨自生活。”

  沈夢婷是說了一大堆話,但男孩就是低頭了無生氣。

  無奈,沈夢婷只得‘哎呀’了一聲,雙手叉著了腰部。

  “那么你有沒有想過個問題?”她抬頭眼珠深深墜入了下方眼眶處,“你死了以后,誰要幫你母親報仇呢?”

  男孩突然有了反應,他猛然間抬起了頭。眼神中已不再是空洞無神,轉(zhuǎn)而是凌厲入目。他的呼吸似乎在加快,整個人也變得有生氣了。

  沈夢婷清楚了男孩需要聽什么話,她將眼珠斜向了右上方;“難道你就沒想過報仇嗎?那群索倫帝國的人,殘害了你的母親。難道你心里就沒一絲憤怒嗎?”

  男孩此刻已完全恢復成了正常人的樣子,他兇狠地瞪向了前方,那兩片眉毛都在慢慢揪起。

  “如果你心里很憤怒的話,那就應該去想著如何報仇,而不是消極地說些‘不想在活下去’,‘活著也沒希望’之類的話!”

  男孩的嘴唇抿緊,不斷起伏的上半身對應著他那急促的呼吸。

  “那些索倫人殺了你母親,你就更應該好好活下去。然后等待時機,去向他們展開最為兇狠的報復,你覺得我說得話對嗎?”

  男孩對著前邊重重點下了頭。

  “那不就行了。你還不趕快振作,而后想著怎樣給自己母親報仇嗎?”

  男孩發(fā)出了個‘恩’聲,那是多么的鏗鏘有力,與他之前的沒有生氣簡直天壤之別。

  沈夢婷的嘴角正在往一側(cè)勾起,但她考慮到畢竟男孩的母親還是死了,所以還是收斂地重新板起面孔來。

  而男孩的神情也有了變化,他本來還一副熱血滿腔的樣子,但很快的,他又沉下雙肩,重回了原先的消極感。

  “可是……我那么沒用,又怎么可能打得過那伙人呢?如果打不過,又如何給母親報仇呢?”

  趙羽自知他的能力才幾斤幾兩,他連初級劍士都考不出。又怎么可能去贏那幾個高手呢?從先前那女人和他們的對話中了解,索倫國的敵人可都是超過高級級別職業(yè)的狠角色?。?p>  “還沒去做呢?你怎么就一定知道會失???恩,對。你現(xiàn)在的實力是很差,但并不能說以后都永遠會如此。倘若你肯用功,就多少還是有機會能報仇的。”沈夢婷突然將脖子一折,凌厲望向了那男孩,“以后的事情誰都不知道,誰也無法去預測。但只有你能活著,那才有報仇的幾率。哪怕只有一丁點,都比死去以后完全為零要來得好。你覺得呢?”

  趙羽就像是頓悟到了什么,他將氣息往胸口處一團,再而突然放出,“是的?!?p>  “那么你還會消極地想去死嗎?”

  “不會了?!?p>  “那你還會覺得生無可戀嗎?”

  “不會了。我現(xiàn)在就是要報仇,人生也就是以報仇為目標。”

  “恩?!鄙驂翩脻M意地點了點頭。

  雖說她并不清楚,這樣挑起那男孩的復仇欲究竟是好還是壞,但至少比任由他就那么死去要來得好一點吧!

  沈夢婷開始以個較為標準的士兵站姿呈現(xiàn),她胸膛挺得高高的,神情中也捎帶出了

  “那現(xiàn)在,我要和你好好說說,接下來該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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