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突然的失效
娜薩還在與三頭荒原狼作著搏斗,可是那半瘸的態(tài)勢已經(jīng)讓它的敏捷度降低不少。娜薩不再選擇踢腿進攻,而是都在消極地防守。
趙羽見狀就要去幫忙。
“娜薩。”他隨意擺動了下右手,“我來幫你!”
趙羽旋即將右手放到了眼前,那個懸在右手手掌上的藍(lán)球也就噴出了個氣彈。氣彈擊中了娜薩后邊那頭即將要咬它腿的荒原狼上。
狼瞬間就像抽筋了般,在空中猛跳了起來。隨后,這頭狼就重重摔倒至了地面上。
“哈哈哈!怎么樣?我厲害嗎?”成功之余,趙羽還不忘顯露把恭維自身的話出來。
另兩頭荒原狼見到同伴被打,就迅速將目標(biāo)轉(zhuǎn)移到了趙羽身上。
趙羽馬上作出了應(yīng)戰(zhàn)準(zhǔn)備,他勾了勾嘴角,如掌控一切般地托起了右手手掌。那么多年來,他都未曾有過如此的暢快感。
既然你們這兩頭野狼要來送死,那我就來成全你們——趙羽將右掌對向了前方。
可是,就在他做出著前推手掌的動作,想要像之前所有發(fā)出氣彈時那樣時,手中卻打了記啞炮,氣彈也未曾發(fā)出。
什么?他先是驚呆了下,再而又不斷對前方猛推起了手來。
確實,法力氣彈并沒有發(fā)出。趙羽趕快將右手湊近,看了看到底出現(xiàn)了什么錯誤。但無論他怎么看,他都不明白差錯出在哪里。甚至,他連自己為什么會突然那么厲害都搞不清楚。
趙羽又恢復(fù)成了以往的灰心模樣,他慌了神似地往后退著。
那兩頭荒原狼可不管什么,繼續(xù)向趙羽猛沖而來。在到了差不多的距離后,它們迅速一個提跳。兩頭荒原狼同時朝趙羽撲咬過來。
趙羽嚇得又是觀察手掌,又是向后驚慌腿躲著的。但現(xiàn)在這形式,他顯然已經(jīng)逃不掉了。
眼看兩頭荒原狼是越來越接近,更糟糕的是,趙羽突然感到了陣虛脫,他全身上下都打了記冷顫。緊接著,無論是他手持著的法杖,亦或者右手上的藍(lán)色光球,光源全都猛得消失了。
那些之前還順暢圍蕩在他周身的氣流,也都一個勁地向外擴散而開。氣流就像些碎掉的冰晶,發(fā)出著陣陣破裂聲之余,還形成了絲漫天的詭異氣霧。
趙羽往地上跪去,身體都不受控地在直抽動著。他好像都不能再支撐住上身了,便兩手一同握住了法杖,強行接著力沒有讓身體徹底倒下。
這又是怎么了?趙羽慢慢地?fù)P起了頭。他那兩顆眼珠,還在眼眶內(nèi)激烈地撞擊著。他的思緒都好像完全紊亂,不斷有剛才他痛擊荒原狼的景象在腦中回轉(zhuǎn)。
“啊……”
最終還是由大吼了一聲,才逐漸讓趙羽恢復(fù)了意識。他覺得剛才就像是突破了層束縛于身體上的罩子那樣,讓自己煥然出了新生。
現(xiàn)在,身體總算是輕松點了,趙羽無力地喘息了幾下。就在他要放松下來時,才意識到了兩頭荒原狼已經(jīng)近在眼前。
當(dāng)趙羽抬起頭,與其中的一頭荒原狼四目接觸,他能非常直觀地感受到對方的恨意。趙羽深深吸了口氣,預(yù)想到了自己即將被咬到的事實。
旋即露出了個無以言對的表情出來,趙羽已快要認(rèn)命地閉上兩眼。
但就在他以為自己要死亡時,一把巨大的寶劍從他眼角邊緣劃出。寶劍自下而上地砍擊到了荒原狼的肚下,這頭荒原狼便再也沒能動一下。而緊接著,巨劍又向著另外一頭荒原狼處甩去,從中暴出的弧形彎刃擊倒到了狼身上。這頭狼也就被擊遠(yuǎn)了。
趙羽看得是目瞪口呆的,他漸漸偏過了頭,才見到了沈夢婷正握住把巨劍,站在了他的旁邊。
一瞬間,周邊的境況似乎都安靜了下來。其他荒原狼見到如此強大的力量,全都轉(zhuǎn)向地逃跑了。剩下的要不是受傷跑得慢,就是已經(jīng)直接變成尸體靜靜躺在地上的。
“你這小子。隨便使了幾招還膨脹了?居然這樣透支自身的氣力!”沈夢婷將手中的巨劍,往地上上一插。
趙羽聽不懂沈夢婷話是何意思,便驚異地抬了抬雙眉。
可沈夢婷并沒有理會,而是往旁邊的娜薩跑去。她接近了娜薩,好好安撫了下這匹忠誠的白馬。
趙羽也是往地面上一屁股癱坐而去。他清楚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荒原狼的危機已完全解決。
但是……
趙羽很快又望向了剛才的法杖。剛才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又考慮起了這個問題。
沈夢婷壓低著氣息,檢查著娜薩身上的傷勢。除了后退上的一處較為致命的咬傷外,其他并無大礙。但至少可以斷定,娜薩在未來幾天內(nèi)都失去了奔跑的機會。
娜薩的傷勢檢查完畢,該輪到自己了。沈夢婷伸起了兩臂,對著自身開始檢查起來。和娜薩差不多,也就是左臂上有處咬傷,其他都還算好,不過都是些鈍傷。
沈夢婷稍微舉高了下左臂,她用右手稍加對其撫摸著。老實說,這處傷相較于其他顯得有些過重。那頭首領(lǐng)狼可是個毫不留情的家伙,一嘴就是這樣的傷痕。沈夢婷皺著眉頭,輕輕伴攪了下上面還在流淌的血漬。
簡直連一整塊肉都被咬下來了,沈夢婷屏著傷痛開始周游起各處來。
趙羽還在思考著剛才那神奇的一幕幕,他將法杖拿到了眼前,像尋寶似地開始檢查起來。他好像徹底忘了神,連自己的傷口都不再注意。直到沈夢婷的一句招呼聲,趙羽這才猛得醒悟。
“喂!你這小子現(xiàn)在還好吧!傷到哪里了嗎?”
隨著沈夢婷的詢問,趙羽檢查了下自身。雖然渾身上下都有點疼痛,但卻未有一個見血的傷痕。當(dāng)然,這也應(yīng)該得意于有些傷是狼的狠抓,如今都已經(jīng)結(jié)疤不再流血了。
趙羽回憶起先前被一頭荒原狼的首領(lǐng),強按在身下胡亂抓動的場景。那時還真是險,稍不留神就要被對方給咬斷脖子。所幸之后發(fā)生了奇怪的事情,他居然能憑空發(fā)出氣彈,那才躲過一劫。
“喂!我在問你話呢!”沈夢婷那充滿底氣的言語竄來。
趙羽回過了身,慢慢站起身搖了搖頭。
沈夢婷在端瞧了下趙羽后,便低頭在平原走動起來。她似乎在找尋什么東西。果然,在走到某處后,她彎腰撿起了個小瓶蓋。
這個小瓶蓋應(yīng)該是放在包裹中,由于剛才娜薩與狼群的斗爭,導(dǎo)致東西都散落了一地。
擰來了瓶蓋,沈夢婷就跑回到了娜薩的旁邊。她眼神中帶著過量的關(guān)懷情緒。稍加搖了搖小瓶,她就將瓶中的液體倒在托起的左手手掌上。
接著,沈夢婷又將液體均勻抹在了娜薩某條后肢上。當(dāng)娜薩露出了個痛苦地叫聲時,它還順帶作了記提起前肢的動作來。
剛才沈夢婷朝娜薩后肢上摸的是治療藥膏,還是非常名貴的那種。只要將藥膏均勻抹在傷處,可以將傷害的愈合提前數(shù)天。
沈夢婷預(yù)計,娜薩的后肢只要三天便可恢復(fù)。
弄完了娜薩,沈夢婷還要處理下自己的傷口。她并未倒在手掌上揉搓下,而是直接就將藥瓶中的膏藥倒在了左臂的傷痕上。當(dāng)膏藥抵達(dá)傷口的剎那,她就感受到了陣前所未有的劇痛。
沈夢婷緊閉上眼睛,用右手死死按壓了下傷口。差不多覺得藥膏要被完全吸收了,她才睜開眼睛,并漫步走到了個包裹前。
她撿起了那個包裹布,迅速將其撕成了兩半。扔掉了一半,另一半則被她當(dāng)成了繃帶。她把包裹布纏繞到了左臂上,也算是隔離掉了傷口與外界的接觸。
趙羽是將這些都看在了眼里,他嘗試地問了句:“你……你沒事吧!”
“沒事!放心吧!死不了的。”沈夢婷干練地回答。
趙羽擺出了‘哦’字,又將注意力放到手中的法杖上。
“你很在乎那把法杖嗎?”
沈夢婷的突然一問,導(dǎo)致趙羽偏頭緊緊注視起了她。
“我問你很在乎這把法杖嗎?”沈夢婷又加重了語氣,重復(fù)地問了遍剛才的問題。
“啊……”趙羽反應(yīng)過來,“在乎也不至于,只是……”他羽的視線在法杖和沈夢婷只見來回徘徊著。
最終,趙羽還是決定問下,他認(rèn)為就憑沈夢婷的處事經(jīng)驗,這女人一定會剛才的奇怪景象知道一二。
“那個……我想問下你,剛才到底怎么回事?我的身體怎么會發(fā)生那種事情的?”
“你指的是發(fā)生哪種事情?”
“當(dāng)然是……”趙羽一時間都差點找不到合適的詞語來涵蓋。他只得抓了抓腦袋,在左思右想后,還是曝出了一個詞語來。
‘魔法’。
恩,就是魔法?。≮w羽此刻真想敲的自己的腦袋,想著自己居然到現(xiàn)在才想到了這個詞語。剛才那些不知名的藍(lán)光,還有那一條條在周身游蕩的藍(lán)氣流,不正是魔法嗎?
趙羽回想起了在漩渦鎮(zhèn)的試煉場前,那兩個索倫帝國魔法師在攻擊時的模樣。他們不也是藍(lán)光照耀在手上滿是的嗎?
可是,如果那真是的魔法。那么新的問題也就來了。趙羽又為何能使出魔法呢?
“對!你說得不錯,你剛才用的就是魔法!”
“餓!那我……”趙羽撓了撓耳垂以下位置,“我是怎么會使出魔法的?”
“這個難道不是要問你自己嗎?你問我這個問題有何用?”沈夢婷回答得是趕緊利落。
趙羽隨即進入了思考中。他為何會使用出魔法?這個問題肯定是無法解答的。他根本就沒有接觸過任何有關(guān)魔法的東西。甚至,在介入到信封事件以前,他都沒有像樣遇到過個魔法師。
沈夢婷正在向趙羽靠近著,她來到了趙羽面前,抓住其肩膀就猛然搖動起來。
“你不要緊張,我只是在檢查下你的身體各處,看看到底有沒有傷口?!鄙驂翩每谖前踩坏卣f著。
趙羽被弄得有些別扭,他露出了副無言的神情。被確認(rèn)沒有多大傷痛,那種難受的搖動才停了下來。
頓了頓心思,趙羽又咽了記口水。“那么,剛才的那些景象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我為何會突然使出那么厲害的魔法?”
就在他想要進行深入思考時,沈夢婷的話又響起了。
“你知道嗎?”她指了下趙羽手中那握持的法杖,“這把法杖的來頭?”
“嗯?”被這樣一問,趙羽是瞇眼打量起了法杖,“它的來頭嗎?它有什么來頭?”
“這是楊潔寧叔叔的法杖,名字叫霜原杖。這把法杖跟了叔叔有三十多年,可以說代表著最強魔法師的兵器了?!?p> “哇!這么厲害??!”趙羽那望著法杖的視線在加深。
“恩。它就是把不可多得的法杖?!?p> “哦,可是……這又和我又有什么關(guān)系?”
沈夢婷沒有馬上回答,而是提步在趙羽身邊繞起圈來。她的步速非常緩慢,那看著趙羽的目光也頗為的奇怪。
怎么了?趙羽直感覺背脊發(fā)涼。
“你以前沒有學(xué)過相關(guān)魔法師的知識嗎?”
沈夢婷的問題直讓趙羽覺得好笑。他當(dāng)然沒有觸碰過任何有關(guān)魔法師這個職業(yè)的任何知識了。要知道,魔法師對于趙羽這種普通人家的孩子,可是個非常非常高層次的職業(yè)。學(xué)習(xí)費用昂貴不講,試煉起來的場地也要求嚴(yán)格。
所以,趙羽是無論如何都觸碰不到魔法師相關(guān)學(xué)習(xí)的。
“怎么可能有?”趙羽低下頭,用手捏了捏鼻子。
“真得沒有嗎?”沈夢婷偏斜了下眼珠,“你不會在騙我吧?”
“喂!為什么你總認(rèn)為我在騙你呢?難道你從不會相信我的話嗎?”
“不是我不相信。但從你剛才那幾招來看,用得正是魔法師中的法彈招數(shù)。要是一個人從沒有學(xué)習(xí)過魔法師,他又是如何使出這個職業(yè)的相關(guān)招數(shù)的呢?”
“這我怎么知道?所以我才問你的嘛!”
“那好,我再問你個問題。剛才你明明都逃跑了,還為什么要返回地來幫我。你知道嗎?剛才那架勢有多危險??赡芪覀兌家鼏庶S泉了!”沈夢婷用著拇指對著身后一陣搗弄。
趙羽蜷縮了下身體。其實這個問題挺令他難堪的。他向沈夢婷解釋了下當(dāng)初他的心理活動,包括從起初的害怕,到最后鼓起勇氣決定回來救同伴。他說得支支吾吾的,還時不時瞄下沈夢婷兩眼。
“……恩,就是這樣。差不多就是……啊……總之我不想讓我的同伴被狼咬死。還有,我也不想再當(dāng)個懦夫了。我希望可以當(dāng)個堂堂正正的男人?!?p> 沈夢婷聞言是‘呵呵’地笑了笑,“什么嘛!還想當(dāng)什么堂堂正正的男人!”
趙羽聽到此話是有些惱火了,他想不到在經(jīng)過自己如此誠懇的講述后,得到的居然是沈夢婷的嘲笑。
趙羽‘切’了一聲,將頭擺得僵直僵直的。
“喂!我就是開個玩笑而已,你也沒必要這樣敏感吧!”沈夢婷雙手抱起了臂來,“不過嘛!經(jīng)過這次與荒原狼的搏斗,我倒真得要對你刮目相看了。雖然你最早還是懦夫了把,直接就逃跑了。但是,經(jīng)過了些思想斗爭后,你還是愿意冒著生命危險回來,就足見你還是有些膽色的,也確確實實是個堂堂正正的男人?!?p> 趙羽聽著這席話,心里頓時變得美滋滋,他露出了副得意洋洋的神情。
“喂!先不要高興得太早了。表揚過后,當(dāng)然也還是有批評的?!?p> 啊?趙羽翻上了眼珠,茫然地張開了嘴巴。
“老實講,你剛才的表現(xiàn)還是有些令我失望。因為你并沒有表現(xiàn)出該有的計謀。我就先不說你嚇得逃跑這件事了。就單講你回來以后,你做了些什么?”沈夢婷向遠(yuǎn)處指念了下,“你居然只帶了些石頭,想著用石頭來扔野狼。你有沒有想過,這種舉動到底有沒有用嗎?”
說罷,沈夢婷朝趙羽亮了記露齒笑容。
趙羽內(nèi)心被翻騰出種別樣的感受,映像中沈夢婷還未對他這樣放開地笑過。
拖了個‘哦’字的長音,趙羽是直捏著自己的耳垂,“對,你說這個啊!但我當(dāng)時也是沒辦法啊!情形那么危機,我又想來幫下忙。除了路上的石子,我還能拿其他什么東西啊!拿石頭扔那些狼,總比赤手空拳地和它們斗要好吧!”
沒想到沈夢婷去突然搖起了頭,她向著左后方的位置上猝然一指:“誰說沒有其他東西可以拿了?那里斷層的地方,不就有你的寶劍嗎?你當(dāng)時不能跑過去拿好,再想著來救我嗎?”
趙羽的臉上瞬間是僵住了,他抽著臉頰探頭往那處張望了下,才覺得好像確實如此。但是,他還是繞愛面子地強行解釋著。
“餓……那時情況那么緊急,我又怎么跑到老遠(yuǎn)去撿把寶劍??!再講了,石頭也是有功效的,它可以分散狼的注意力。要知道,也正是我扔了塊石頭,那頭首領(lǐng)狼才沒有再咬你了好吧?”趙羽邊用手揉著自己的脖子后端,邊毫無底氣地說著這席話。
“好了,總之事情就到此為止,也別再提它了?!?p> 說罷,沈夢婷便著手開始整理起掉一地的物品。她首先將掉落的劍鞘重新綁到了身后,再把插到地面上的巨劍拔起。當(dāng)寶劍被重新插入到劍鞘內(nèi)部后,能明顯感到這個女人輕松了不少。
趙羽想想也是,他也低頭搜尋起掉落的物品來。這片平原真得是狼藉一片,剛才和荒原狼群的斗爭真是想想就后怕。趙羽使勁搖著腦袋,還將法杖支撐住了地面。
沈夢婷又陸續(xù)撿起了些可用物品,比如干糧水壺之類的。當(dāng)她行行將撿到地面上的書籍時,突然猶豫了片刻。她對著身后的趙羽看了好一會兒,才將那些書籍給一一撿起。
書籍被她安整地疊在一塊,放入了她的衣物內(nèi)。接著,她篩選掉了些不必要的東西,就準(zhǔn)備上路了。
“走吧!這里并不安全。”
沈夢婷擔(dān)心那些荒原狼會來復(fù)仇。
趙羽點了點頭,就要把法杖交還給沈夢婷。但是,沈夢婷卻擺了擺手。
“先放在你這里。”
趙羽覺得有些奇怪,可既然沈夢婷都這樣講了,他也沒有去反抗什么。
就這樣,他們又再度上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