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爭霸賽爾洛斯

第58章 我的父親

爭霸賽爾洛斯 火焰怒風(fēng) 5376 2018-12-24 22:27:00

  “你很渴望為那個老爺爺報仇嗎?”

  當(dāng)問話的語音剛落下,就響起了沈夢婷那想當(dāng)然論調(diào)的聲音。

  “那是肯定的。我視叔叔為父般的尊重,是絕對不能讓他枉死的。況且,他也是為了我們這個國家。于公于私,我都會為他報仇。再講了,也不用我去找他們,他們都會來找我。到時具體該如何,那就要看彼此的本事了?!?p>  “但你貌似打不過他們吧!”趙羽是隨口跟上的。但幾秒過后,他才發(fā)覺自己說漏嘴了。他趕快聳起了肩膀,頭部都深深壓至與胸部平行處。

  “沒事,你說得不錯。我現(xiàn)在確實無法和他們抗衡。但并不代表以后也是。我會繼續(xù)努力,直到讓自己成為個大師級別的劍士?!?p>  趙羽沖沈夢婷瞄了一眼:原來你的目標(biāo)也是大師級??!之前還講我呢!你自己這樣算是異想天開嘛!

  趙羽如此想著,極為隱蔽地偷偷笑了笑。

  可誰曾想到,沈夢婷就像是看透了趙羽心思似的。她高高揚起了頭顱,對著天空強瞇強睜了下兩眼:“我告訴你。我的目標(biāo)一直都是大師級。況且我認(rèn)為自己也配得上這目標(biāo)。我現(xiàn)在可是高級劍士?!?p>  她覺得眼睛已不再酸脹,遂不再抬頭。這時,她也看見了面前的篝火好像變小了。她隨即就起身撿起幾根早就備好的枯枝葉,往火堆里添加了下。

  “用不了多久,我就會成為專家級劍士。我有這個信心。然后,我會以此為踏板,在三十五歲,朝著大師級的方向上努力。就是這樣,我可是一步一個腳印踏上來的?!?p>  趙羽聞言是撓了撓鼻尖。他清楚沈夢婷在暗示句話:而你卻是在癡心妄想。

  畢竟,現(xiàn)在趙羽還是個連初級魔法師都未達成的人。

  “恩,你真是厲害啊!真是上進??!”趙羽陰陽怪氣地嘲諷了句。

  沈夢婷也未曾生氣,她還一如既往地坐到了地面上?!皩Π。∥揖褪莻€上進的人。我從小就給自己定下過目標(biāo)了。那就是成為像我父親那樣偉大的劍士?!?p>  “你父親很厲害嗎?”

  趙羽邊問邊想著這個女人也真是有意思。從小就有個目標(biāo)了,那不知道是不是所謂的癡心妄想呢!畢竟有誰能在小時候就預(yù)測到自身未來呢?

  “對,他當(dāng)然厲害。不單是在劍士上的實力,對于國家的貢獻度,我的父親同樣也是最多的。他可以說就是我們薩蘭國的驕傲。他也是我從小就追逐的目標(biāo)。”

  趙羽是靜靜地聽著對方的話語。但是,他卻有些聽不懂具體意思。沈夢婷口中的她父親,到底是誰呢?

  “換句話講。我在薩蘭國內(nèi)最為崇拜的兩個人,除了楊潔寧叔叔外,那便是我父親了。他們倆已經(jīng)也被稱為‘薩蘭雙星’,曾為國家立下了汗馬功勞。”

  “哦,這就是為什么楊潔寧會和你父親成為好朋友的原因嗎?”

  “對,他們兩人不單是實力上接近,許多對待治理國家的理念也完全等同。他們都主張對索倫帝國強硬的,而且是完完全全不妥協(xié)的那種?!?p>  “哦,這樣??!”趙羽若有所思地將嘴巴鼓成了個球狀。

  “但是……他們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走了!”沈夢婷低聲哀怨了句。

  ???趙羽突然望向了沈夢婷。沈夢婷的樣子略顯得沮喪,眼神中也直流露出了悲傷的樣式。

  “餓!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提你父親,然后讓你回憶到不開心的事的?!?p>  “這沒關(guān)系!”沈夢婷換了下坐地的姿勢,她的鼻孔中也不斷再抽吸著種幾乎哭喪的氣調(diào),“自從我父親走掉以后,我就無不每時每刻地想他生前想做的事情?!?p>  趙羽抿了抿嘴唇,還有些無比尷尬。他抓了抓腦袋:“你父親生前最想做什么呢!”

  “他最希望我們的國家強大,可以有一套抵御住他國侵略的軍隊。其實不止我父親一人,楊潔寧叔叔,林明遠攝政王都是這樣想的?!?p>  從沈夢婷的言語中,趙羽又聽到了個陌生的名字。不過好在后面有攝政王這個注釋。趙羽雖然對國家的官界不太熟悉,但僅憑攝政王三個字,他多少還是清楚那一定是位高權(quán)重的官職的。

  趙羽也愈加地對沈夢婷的父親產(chǎn)生了好奇,想著那究竟是一位什么樣的人物呢?

  “可是……”沈夢婷忽然低下了頭,“清瀬城中的許多官員卻不這樣想。他們認(rèn)為無論薩蘭國擴軍到什么程度,都無法抵抗索倫帝國的攻擊,所以倒不如不要與其硬碰硬??墒撬麄冊趺床蝗ハ胂拢退阄覀儑冶M量不與索倫國發(fā)生沖突,但索倫國會輕饒我們嗎?”

  說罷,沈夢婷突然就是朝地面上猛捶了下。

  一記‘咚’的響聲令趙羽瞬時收緊全身,恰巧又逢陣微風(fēng)掃過,它吹起了篝火中的碎塵,形成股漫天飛舞的塵紋。

  “我曾經(jīng)和你說過,我們國家現(xiàn)在有許多妥協(xié)派。這些人自以為是地認(rèn)為只要不去招惹那些邪惡帝國,邪惡帝國也一樣不會來弄你。但是……”沈夢婷的拳頭握得前所未有的緊,手背上的青筋都暴出來了,“這種想法顯然是靠不住腳的。邪惡帝國之所以邪惡,不就是不遵守相關(guān)規(guī)矩嗎?那你又何曾能保證,它將來一定不會來侵略你呢?”

  趙羽一聽到‘侵略’兩字,更是顯示出了不安。

  “曾幾何時,清瀬城中還能以我父親和魔法師部長楊潔寧,以及攝政王林明遠組成的鐵三角,來維持對待索倫帝國的強硬主張。可是……可是現(xiàn)在……”

  沈夢婷的口吻似乎有點哽咽,她好似在忍受著什么委屈,在緊抿住嘴唇之余,身體還在不住地顫抖。

  “現(xiàn)在……怎么了啊?”趙羽小聲地問了句。

  “主張強硬的派系,隨著我父親的離世開始逐漸萎縮。但好歹有楊潔寧和林明遠兩位叔叔在,那些妥協(xié)派還不敢造次??涩F(xiàn)在連楊潔寧叔叔也走了。我恐怕清瀬城中再沒有勢力能和妥協(xié)派比了?!?p>  “餓!不是還有那個叫林……林什么的攝政王嗎?”

  “沒用的。只有林明遠叔叔一個顯然不夠。當(dāng)前清瀬城總共有四個攝政王,也就只有林明遠叔叔一個主張對抗。而其他三個……”沈夢婷突然來了記悲傷的搖頭。

  趙羽撓了撓臉頰,“攝政王??!那到底是個什么層次的官職呢?”

  沈夢婷沖趙羽瞄了眼,想著這小子居然連攝政王都不知道。

  “攝政王就是用來輔助國王的大臣,權(quán)威僅限于國王。我們薩蘭國總共有四個攝政王,他們四個也是國家的實際掌權(quán)人?!?p>  那么厲害??!趙羽腦中開始勾勒出那四人的形象。

  “在我們薩蘭的先王臨死前,由于現(xiàn)仍國王魏天文的年紀(jì)還尚小,所以先王便決定指定四個人來輔助,這就是四個攝政王的由來?!?p>  “哦,原來是這樣??!”趙羽點著頭。他猜想著那四個人年紀(jì)一定都非常大了。

  “但要是先王得知,他所指定的四個攝政大臣中,有三個是貪生怕死之輩,不知道先王會作何感受呢?”沈夢婷自嘲般地?fù)u起了頭。

  “也就是說,本來你父親和那個法師老爺爺,再加上其中一個攝政王,這三人組成了強硬的對抗勢力,是可以和妥協(xié)派一較高下的。但現(xiàn)在兩個人已經(jīng)死了,所以現(xiàn)在對抗派系非常弱勢,對嗎?”

  “正是!”沈夢婷果斷的回答。她還覺得趙羽的言語非常精辟,也直擊中了要害,看來這人也沒想象中的那么笨。

  “這樣??!”趙羽若有所思地抬起頭。

  “所以這就是我要將信封直接交到清瀬城的原因。我必須要親自給國王,或者林明遠攝政王看,再而打擊那些妥協(xié)派的言論。只要讓薩蘭人都明白索倫帝國的用心險惡,那么人民也就會自愿加入反抗了。”

  趙羽邊聽著邊拖了個‘哦’字長音。

  “如果你真成功了,想必你父親和那個法師老爺爺,一定會非常欣慰的。”

  “對,我就是抱著這個信念而活的?!?p>  “不過想想,你父親既然能和薩蘭第一魔法師,還有其中一個攝政王組成聯(lián)盟,那想必他的官職也一定很大吧!”

  沈夢婷聞言后沉默了。她似乎在極力避免趙羽的問題,轉(zhuǎn)頭望向了別處?!肮俾氃俅笥钟泻斡茫€不是英年早逝了?”

  “餓!那么久了,我還不知道你父親是誰呢?”趙羽望著沈夢婷的視線一刻不離。

  趙羽非常明白,倘若要了解一個人,從她的父母下手是最為直白了。在賽爾洛斯如此階級固化的世界內(nèi),父母是怎樣的人,基本就可以看到子女如何了!

  “我父親是誰并不重要,對于當(dāng)前的事件也沒有影響。所以你不必了解?!?p>  “哦,你不肯講??!”

  趙羽隨意吐露的言語,惹得沈夢婷是扭頭注視連連。

  趙羽趕快擺了擺手:“??!你不要誤會。我不是想探聽你的家人什么。我只是覺得非常奇怪。照你所說的。四個攝政王中有三個是妥協(xié)派,那豈不是三對一嗎?勢力可以說是完全不對等的。就算有一個薩蘭第一魔法師的加成,也不可能達到兩個派系間勢力的平衡吧!所以……我覺得你父親總歸不是什么平常的人?!?p>  沈夢婷聽后是沉默了,她開始望向了那塊正竄燃竄燃的篝火。過了好一會兒,她的回話才慢慢送來。

  “看來是你誤會了。我并沒有要向你隱瞞什么的意思,我只是覺得,我父親既然已經(jīng)走了,就不該再頻繁提及,那是對他的不尊重?!?p>  “哦,好吧!”

  趙羽尷尬地擺正了下坐姿。但緊接著,沈夢婷的話還是再度響起。

  “但要是你真得想知道的話,我還是可以告訴你的?!?p>  趙羽的眼珠在眶內(nèi)打起了轉(zhuǎn),“哦?真得嗎?”

  “我父親的名字叫沈海騰,他是薩蘭王國劍士部的部長?!?p>  聽到‘部長’兩個字,趙羽就頓覺得有些驚訝。原來這個女人是出生在最上層的人家??!怪不得身上有股貴族氣息。

  趙羽不禁回想著與沈夢婷所有的接觸。其實從早先開始,他就覺得沈夢婷的出生不凡了,無論是她的閱歷還是見聞,趙羽都從中能感到陣‘精英’的氣質(zhì)?,F(xiàn)在得知了真相后,也算是讓他清楚什么叫理所當(dāng)然了。

  原來她是個部長的女兒??!趙羽心中復(fù)述起‘劍士部’這四個字來。當(dāng)然,具沈夢婷口中流出的名字,也再三被趙羽給念叨。

  劍士部部長——沈海騰。

  ??!等等!趙羽忽然間就像是想到了什么。沈海騰,沈海騰,趙羽快速對著這個名字加以碎念著。他似乎覺得這個名字非常熟悉,好像在哪里聽到過??墒?,具體在哪里呢?他又說不清楚。

  “喂!你怎么了?。俊鄙驂翩冒l(fā)現(xiàn)了趙羽的反常,遂大聲問候了句。

  “沈……沈海騰啊!”

  “怎么了?那是我父親的名字?!?p>  隨著沈夢婷的確認(rèn),趙羽的身體都跟著站了起來。他已經(jīng)想到在那里聽到過這個名字了。曾經(jīng),在和好朋友的聊天中,朋友就對趙羽提及過,他們薩蘭國有位非常厲害的劍士,名字就叫做……

  沈海騰。

  “沈海騰是……是那個薩蘭國最厲害的劍士嗎?”

  沈夢婷慢慢地站起了身,“我不知道你為什么反常成這樣。但是,如果要說事實的話,我父親確實是薩蘭國的劍士第一人!請問怎么了?你有什么意見嗎?”

  “不是的。我……”

  趙羽開始在樹林中踱步起來。沈海騰這個名字意外的高大,因為趙羽也曾是以這位劍士為奮斗目標(biāo)的。

  ‘總有一天,我要成為像沈海騰那樣的第一劍士!’趙羽還曾夸下過這等的??凇?p>  沈夢婷的目光隨著趙羽的踱步而晃動著,她見見雙手抱起臂,不解地看著那名激動的男孩。

  “這也太……也太……”等到趙羽停下腳步,手中的法杖還往地面上一插,“你真的是我們薩蘭國第一劍士的女兒嗎?”

  可是,就當(dāng)這一問題剛脫口而出,趙羽才發(fā)覺自己是這般幼稚。這不明擺著的嗎?連薩蘭第一魔法師都被這個女人親切地叫聲叔叔,那第一劍士直接就叫她為女人,那也不是情理之中的嗎?

  “你為什么會這樣問?又為何會如此的驚訝!我真得感到非常的不解。但就你的問題,我可以說是千真萬確的。我也沒必要騙你!”

  “??!那就是說,你的……你的來頭可真是不小??!你可是國家第一劍士的女兒啊!你不覺得……不覺得很光榮嗎?”

  “這有什么光榮的,那都是我父親的榮譽。其實,我甚至都不想讓人知道這個事實?!鄙驂翩玫挠沂置搅俗约盒乜谏希耙驗槲沂俏?,而我父親是我父親。我從來不想讓人以為,‘??!那是沈海騰的女兒’,那太有沽名釣譽的嫌疑了。”

  “但是,頭上掛著個‘第一劍士的女兒’名號,不是走到哪里都可以暢通無阻嗎?”

  “恩,對的。你說得不錯。我父親不單是擁有名號,他還是薩蘭國的元帥,是國家軍隊中的最高掌權(quán)人。”

  一聽到‘元帥’兩個字,趙羽是更為的驚訝。他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只是單以動著嘴唇皮來掩飾那種突如其來的驚慌感。

  “其實,趙羽。有的事情也不是你想的那樣。不是說父親有多少光榮,女兒就能承受多少贊美的。相反,女兒還要為此承受父親光榮所帶來的壓力?!鄙驂翩梦㈤]起眼睛,輕輕搖起頭來,“那份肩膀上的重?fù)?dān),恐怕你一輩子都不會了解!”

  趙羽聞言咽了記口水:說是這么說,但實際上真是如此嗎?

  趙羽回想起他們鎮(zhèn)內(nèi),那些有錢人家的孩子明明享受了父母帶來的樹蔭,還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那都是自己努力的成果。似乎有‘關(guān)系’的孩子,都不會承認(rèn)這種。

  “趙羽,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一定覺得我是在胡扯吧!明明有個那么厲害的爹,卻在吹噓并不想享受他所帶來的功勞。”

  趙羽沒有回應(yīng),而是低下了頭,視線也偏斜到了別處。

  “事情從沒有你想得那樣簡單。當(dāng)一個人的出生在有功績的家庭中,她也勢必要承受這個功績所帶來的副作用!”沈夢婷的聲音低沉,仿佛在訴說個無奈的事情,“每個家庭都有每個家庭的難處,也不能說富貴人家就一定過得有多快活的?!?p>  趙羽的嘴角小抽了下,他繼續(xù)地垂下著眼珠,“對!這我也清楚的。但有錢總比沒錢好吧!”

  沈夢婷嘆了口氣:“好吧!隨你怎么說!但現(xiàn)在你該知道的也都知道了,你現(xiàn)在還想怎么樣呢?還想繼續(xù)探討什么嗎?”

  “餓!也沒什么好探討的?!壁w羽挖了挖耳朵,“我其實就是羨慕你。你從小出生在那么優(yōu)秀的家庭中,有一個頂著第一劍士名號的爹,又有個第一魔法師叔叔在無時無刻地關(guān)心你。想必你一定是得到過萬眾矚目的吧!打小也從沒有為自家的生計發(fā)愁,也沒有想過餓肚子!真的,我非常羨慕你!”

  趙羽在說這席話時,又想到了他兒時的不堪。曾經(jīng)在面臨此饑荒時,他和母親還要以節(jié)衣縮食地每天只吃兩頓飯。其實他本人還好,但他母親可就慘了。她要下田地不說,還要操勞于家務(wù)。而即便如此,母親卻將最好的留給他吃,自己卻繼續(xù)啃著粗糧。

  每每回想此事,趙羽都是心酸無比的。

  “好吧!既然你要這么講,那我也沒有辦法。我承認(rèn),我確實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也從未擔(dān)憂過餓肚子這種事情。我能理解你心中的那份不甘。但是,造成這種現(xiàn)象的也不是我的原因吧!世界上的現(xiàn)實就是如此,誰又能控制自身的投胎呢!”

  趙羽想想也是,他也就不想在糾結(jié)于這樣問題了。他將心口的酸勁戛然而止地咽了回去,才擺脫了快要落下淚水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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