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 以后惹誰,都不能惹腹黑的蔣漓
蔣漓徑直把話筒扔給了沈辛欣,沈辛欣一時沒反映過來,條件反射的接住。
沈辛欣有不好的預(yù)感,瞪大了眼睛,想把話筒還她。
誰知,蔣漓沖眾人展顏一笑,嬌柔的聲音開口:“這位人美聲甜的女同志,比我唱得還好聽,第二首歌的舞臺就留給她了,大家熱情鼓掌?!?p> “哦…”
實習(xí)生團隊們興致高漲的哄叫,興奮至極。
沈辛欣臉憋得通紅,硬生生找借口:“我…我先上個廁所…”
幾個人高馬大的男生,堵住門口,叫囂著“來一曲,來一曲”。
沈辛欣欲哭無淚,她是個左嗓子啊喂!
唱出來怕是要笑掉大牙的,沈辛欣求助的目光投向蔣漓。
蔣漓權(quán)當(dāng)沒看見,別開眸子拿了包紙,推開包廂的門出去上廁所。
沈辛欣在心底發(fā)誓,以后惹誰,都不能惹腹黑又記仇的蔣漓。
蔣漓按照過道上的標(biāo)識,七拐八拐的走到衛(wèi)生間。
這個時候,手機震動了一聲,是大學(xué)的微信群在鬧騰。
她摸出手機回消息。
粗枝大葉的蔣漓回完消息,頭一抬起來,便撞見顏暮紳站在便池的對面,玩味的與她對視。
蔣漓一臉蒙圈,心想顏暮紳這個變態(tài),怎么跑女廁所來了?
她猜想著,仔細看他,他的手還放在褲襠上,似乎正上完廁所在拉西褲的拉鏈。
她再次掃了眼廁所四周的設(shè)施,石化般僵立在原地,她貌似進成男廁所了…
輕則,他覺得她是個鐵憨憨,重則覺得她是個變態(tài)。
蔣漓尷尬的瞥開眼。
不料,男人抓住她的手腕,她往外逃的身影被他捉住,她心虛的不敢看他。
他唇角微挑,凝視著她雪白與紅潤交加的面容:“對男廁所好奇,男廁一日游?”
蔣漓意識到必須解釋,就算是顏暮紳,也不能讓他有所曲解,清了清嗓子:“事實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在玩手機沒注意…”
手腕被扣住。
顏暮紳推開隔間的門,她被高大的男人抵在墻上。
蔣漓瞪大了眼睛,一雙亮晶晶的眼眸水汪汪的,里面噙著反抗。
她死命掙扎,而他的身子壓著她,絲毫沒有松開的意思。
“顏暮紳,你混蛋……”
女人軟軟糯糯的嗓音格外氣憤,卻在這種情況下,聽起來更像是撒嬌。
她咬破了他的唇,頓時一絲鐵銹般的血腥味在兩人口齒間散開。
門外依稀有腳步聲輕履而進,還有三三兩兩交談的聲音。
蔣漓不敢動了,在窄小的空間里,任顏暮紳粗暴親吻。
隔間的門,之前被顏暮紳鎖上了。
他一手撐著墻壁,窄小的空間里滿是他略微急促的呼吸。
他垂眸直視狼狽的她。
黑色的長發(fā),白得如同古玉般的肌膚,沒有一絲瑕疵,清純迷離的眼神,殷紅的唇掛著血跡。
“漓漓,我們不要鬧別扭了好不好?”他溫柔道,給她整理著衣衫。
她的心臟劇烈抽痛兩下。
“我有什么做得不好,你告訴我,我改?!?p> 一個高高在上,走到哪里都被人捧著的富家公子哥,竟對著她,說出近似哀求的言語。
她捏緊衣角,心口一處被迫敞開,秋水明眸閃著異樣情緒:“那阮露呢?你那些鶯鶯燕燕呢?”
“什么意思?”他面上一沉。
她彎唇諷刺的笑了:“連你的初戀女友,都不記得了?”
他眉眼微褶,手指抬高她的下顎:“我的初戀女友是你?!?p> 蔣漓笑了,嘲弄的笑在眼里蕩漾,配著盈盈水光,久久濃得化不開。
“顏暮紳,我從來沒見過你這么不要臉的男人!”她吼完,便重重推開隔間的門。
此時,施浙來上廁所。
剛進來就看見蔣漓衣衫不整,抹著眼淚奔出去了。
施浙便是創(chuàng)優(yōu)實習(xí)生團隊中的一員,也就是被蔣漓美妙歌聲所傾倒,在包廂里贊揚她歌聲好聽的戴眼鏡小哥哥。
他目瞪口呆的看向隔間。
高貴英俊的顏總慢條斯理的從隔間出來,一臉鐵青的盯著她離開的方向。
施浙當(dāng)什么也沒發(fā)生似的,到洗手池洗手。
手洗到一半,施浙突覺一個黑影逼近。
他繃不住了,笑瞇瞇的裝蒜:“顏總,您也在這里呢,什么時候進來的?”
旁邊的水龍頭受到感應(yīng),水嘩啦啦的往下流淌。
顏暮紳好看的手掌伸過去,水打在骨節(jié)間,沾出優(yōu)美的弧度。
“剛剛你看見什么了?”
顏暮紳雖然什么重話都沒說,但他強烈的氣場夾雜濃厚的威脅。
職場比不上單純的學(xué)生時代,發(fā)生一點事就會被人在背后傳話傳得離譜。
施浙腿有些軟,身為男人,自己也不是個喜歡在背后說三道四的婆婆嘴。
他摸摸鼻子,機靈道:“我今天眼睛放家里了,顏總您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這里的,我都不知道?!?p> 顏暮紳滿意了,離開衛(wèi)生間,撥了電話,手機掛在耳邊:“幫我查一個人,阮露?!?p> 電話掛斷,高大的人影也出了會所大門。
車子自動感應(yīng)到鑰匙,閃了下紅光。
顏暮紳打開車門坐進駕駛座,掏出打火機和一根煙。
“啪”的一聲,打火機按亮,瞬間煙味浸在黑夜中。
他手指夾著煙,性感的唇含著煙尾,煙霧升騰掩住了他的表情。
側(cè)眸望向窗外,一個身穿校服的女學(xué)生背著書包,慢吞吞行走在馬路邊。
高高瘦瘦的男生從后面追上去,手肘勾住她的脖子,在她臉頰上清脆的親了一口。
女學(xué)生害羞的往四周望了望,惱羞成怒的指著他道:“許一凡,我不是說了,不準(zhǔn)在學(xué)校對我動手動腳的嗎?!”
“學(xué)校里面不行,門口總可以吧?!蹦猩鷫膲膿P眉。
“你敢?!”
兩個學(xué)生推搡著,打情罵俏的走遠了。
車內(nèi)的顏暮紳如刀刻般冷硬的五官線條,柔和起來。
學(xué)生時代的美好回憶即刻彌漫大腦。
古靈精怪的小姑娘生氣時嬌嗔的模樣,哭泣時梨花帶雨的模樣,撒嬌時嬌滴滴的模樣…
*
——回憶部分——
那天,他從校外與同校學(xué)妹執(zhí)行了任務(wù)回來,竟看到校門口,立在寒風(fēng)中的蔣漓。
凜冽的寒風(fēng)吹刮在她身上,她戴著酒紅色貝雷帽,及肩的梨花燙短發(fā),穿著一身暖和且時髦的長款白色大衣,配條微喇牛仔褲,兩手放在衣服兜里取暖。
她就那么傻傻等在那里,睜著一雙剔透的大眼睛,一眨也不眨的注視著他和他旁邊的女生。
顏暮紳被這個小姑娘纏得有些頭痛,也有些不忍心,跟他旁邊女生說了幾句。
女生微笑著看了蔣漓一眼,便先進了校門。
蔣漓走過去,小小的個子矮到一米八幾的顏暮紳下巴處。
下一秒,她撲進了他懷里,吸著小鼻子:“顏暮紳,我好冷啊,我等了你好久,我下午來的時候,小黑說你去執(zhí)行任務(wù)了,于是我就等啊等,等到了現(xiàn)在?!?p> 顏暮紳把黑色外套脫下來搭在蔣漓身上,他說:“太晚了,我送你回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