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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塑南唐

第二十五章 南唐五鬼

重塑南唐 月下青草 2758 2018-11-12 17: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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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仁輔”文士的一番話說得對面的“義府”面紅耳赤,大為羞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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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般道理,只要有識之士都會知曉。只是如今那‘五鬼’勢大,黨羽遍布朝堂內(nèi)外。君不見惠可賢弟的下場?不過是一道限頒僧道度牒和稅僧道錢的奏章,便被群起而攻,最終落得個貶斥楚州的下場。水部郎中高越上書指責馮氏兄弟作惡,卻被貶為蘄州司士。仁輔!你可千萬不要沖動,一個不慎便恐是殺身滅族之禍,你不念自己,也要念著家中父母妻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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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魯重樓也在默默旁聽。他自幼師從齊適高,朝中之事對他來說便是天高地遠,只是跟著裴茳之后,才逐漸接受到國家戰(zhàn)事和內(nèi)政知識。正聽得津津有味,卻再次從他們口中聽到“五鬼”兩個字,不由謙虛地向裴茳低聲問道:“小師叔,他們嘴里說的‘五鬼’是什么人?可是如前唐李林甫、來俊臣一般的奸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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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茳不意魯重樓這么直接地問起來,登時一口酒嗆住,連連咳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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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唐“五鬼”,首當其沖的就是陳覺陳使相,其次分別為馮延已、馮延魯兄弟,魏岑和查文休。陳覺布衣時本是宋齊丘門下謀主,深得宋齊丘看重,并引薦給烈祖李昇,一直未得到重用。其時李昇更寵愛時為壽王的三子李景遂,曾有更換太子的念頭。宋齊丘便將陳覺安排到壽王李景遂的府中任詹事郎,既可內(nèi)外溝通消息,又能多留一條退路。事實證明陳覺在李璟登上帝位的事件中是立過功勞的,因為李璟一得以繼承大寶,他便得到了李璟的重用,直接從壽王府詹事郎一躍而就樞密副使的高位,成了宰相備位,升官之速簡直令人瞠目結(jié)舌。而馮延魯和魏岑本是李璟為齊王時的東宮屬僚,查文徽則向來與他二人交好,三人一直未得顯要官職,卻在依附陳覺后,逐漸得到李璟的重視,不久馮延魯便升為中書舍人、勤政殿學士,而魏岑、查文徽升為樞密副使,官位直追陳覺本人?!拔骞怼敝?,馮延已則有些冤枉,他是“宋黨”重要一員,地位卻在陳覺之下,其人多才多藝,能言善辯,善文章,詼諧幽默,尤擅委婉幽怨的花間詞,只是治政才能不高,實實在在的“文學青年”,嘴炮無敵。他從齊王府起便是李璟的王府掌書記,深得李璟信重,到了保大二年,被李璟升為翰林學士承旨。這個職位,是負責起草朝廷的制誥、赦敕、國書以及宮廷所用文書,還侍皇帝出巡,充顧問的,真正的皇帝“貼身大秘”,可見信任有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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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魯重樓當著陳琨、陳彷二人的面,問“五鬼”是不是奸臣,豈不是指著和尚罵禿子么?裴茳邊咳嗽邊思索,想要解說一下,卻又覺得無處可以開脫?!八吸h”把持朝政,結(jié)黨營私,對南唐之害可是史書眈眈,不是想翻案就能翻的,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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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說朝野內(nèi)外對陳覺的風評不佳,陳氏族人大都心中有數(shù),但事涉家主和陳氏的清譽,陳琨、陳彷卻也容不得他人當面貶斥。不由粗聲大氣的對魯重樓罵道:“胡說些什么?什么五鬼不五鬼的?陳使相等人殫心竭慮一心為國,哪里是這些庸人能評價的?”

  聽到陳使相三個字,魯重樓恍然大悟,頓時面紅耳赤,頗為尷尬。原來陳覺就是五鬼之一,怪不得陳琨陳彷動怒。只是心中也有些不是滋味,小師叔跟陳氏走的極近,而自己又是跟著小師叔的,那自己豈不是也變成了五鬼黨羽?這名聲可不大好聽。

  裴茳哪里知道魯重樓這種小心思,擔心陳琨二人在酒樓上直接去對面兩個文士起沖突,便端起了先生的架子,低聲喝道:“大人的事,你們小孩子參和什么?喉嚨大,便能封住別人的嘴么?喝酒,吃菜?!?p>  誰知陳琨前面說話的聲音大了些,對面兩位文士已經(jīng)聽到,也就猜到了裴茳這一桌十之八九便是陳覺親近的子侄輩,如若不然,不會單獨替陳覺說話。

  那被稱為“義府”的文士臉色大變,急站起身來,拉著“仁輔”便要離去?!叭瘦o”卻是不懼,只是怕連累好友,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憤憤然站了起來。

  正在這時,那獨坐一桌的青衣大漢卻大笑起來:“可笑啊可笑。問題出在皇帝自己身上,怪什么五鬼?親小人而遠賢臣,今天一個主意,明天又換了,說變就變,耳根軟的如同婦人一般,好飲宴荒政事,奢侈無度,哪里是明君所為?唐國有這樣的皇帝,神仙也難救。”

  “放肆!你是何人,竟敢謗毀君上?”那“仁輔”文士本都要走了,聽到青衣大漢這般說話,竟忍耐不住,大聲斥責起來。

  青衣大漢舉起手中酒壇,深吸一口,酒漿如流水一般傾下。裴茳看的真切,這一口酒足足有半壇之多,雖說是低度的稠酒,也可見此人酒量驚人。

  “某家滁州野人洪佻是也。身無長物,孑然一人,世間游蕩的孤魂野鬼,便是罵一罵皇帝,又能如何?能咬我的鳥去?哈哈!”青衣大漢將酒壇往桌上一頓,大笑不已。

  “竟然是他?”魯重樓低聲咦了一聲。

  裴茳轉(zhuǎn)頭問道:“怎么,你聽說過此人?”

  魯重樓輕聲道:“聽我?guī)煾刚f過。此人號稱江北拳棒無雙,是個了不起的人物。等會兒我再仔細向小師叔回稟。”

  那“仁輔”文士被洪佻氣得個半死,卻對這粗豪的武人無可奈何。所幸同伴好友早就想離去,便半推半就地跟著同伴下樓去了。臨走之前,還狠狠地瞪了裴茳等人一眼。

  裴茳微笑回應。這文士雖有些見識不足,但這一片忠君愛國之心卻不得不令人欽佩。這也不能怪他,“天地君親師”千百年來儒家思想一直是這么教的,誰都有錯,就是皇帝不會錯。這么大年紀了,還能這么熱血沸騰的忠君愛國,這樣的人活得很純粹,值得尊敬。

  當然,尊敬歸尊敬,若是交朋友,那還是免了罷。腦子一根筋的人,惹不起,這種人隨時會為了理想和抱負犧牲你的,這叫大義滅親。

  看著兩個文士和仆役下了酒樓,裴茳正待向魯重樓打聽洪佻的來歷,今夜最詭異的一幕卻發(fā)生了。

  一直靜靜在另一張桌上吃飯的老道士突然放下了碗筷,徑直走到裴茳的面前,在凝神細看裴茳的面容之后,原本古銅色的臉龐突然在燭光的照映下變得慘白。

  “這位公子,能否借你雙手一觀?”

  裴茳被弄的莫名其妙,魯重樓站起身來,提神凝氣,擋在老道面前,道:“道長意欲何為?”

  與老道同桌的少年道士也丟下碗筷奔了過來,拉住老道說道:“師傅,出了什么事?”

  老道士甩開少年道士的手,只是盯著裴茳,道:“貧道元成宗,擅摸骨相面。公子面相詭異,請借雙手一觀?!?p>  陳琨陳彷叔侄尚無所覺,魯重樓卻倒吸一口涼氣,呆呆問道:“元成宗?鐵口直斷元成宗?”

  這下連那邊依舊滿不在乎地喝酒吃肉的洪佻都轉(zhuǎn)過頭來,大聲叫道:“道長真的是江湖上人稱紫微斗數(shù)天下第一,一眼便可斷人生死禍福的元成宗?某家滁州洪佻,元道長能否給某家算一卦?”

  說著竟棄了酒肉跑了過來,想要元成宗給他算上一算。元成宗撇了他一眼,哼了一聲道:“你有什么好算的?常人之相而已?!?p>  洪佻愣了愣。自己志不在朝堂,唐國屢征不應,可不是真的沒本事,真想做官,別的不說,一州之團練使還是唾手可得的。江北拳棒無雙,可不是假的。就這樣,還被元成宗說是常人之相?

  洪佻不服道:“某家是常人之相,那這少年又是什么相?”

  元成宗又細細看了裴茳幾眼,臉上愈見青白,眼里露出又驚又恐的神色。

  “面骨隆而起,聳而闊,五柱入頂,其峻如壁。非人之相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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