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掛掉電話,柳林忽道,“寒哥哥,你待會有事嗎?”
他點了點頭,“我有些事情處理,林兒我先送你回酒店,等事情辦好我再陪你四處逛逛?!?p> 柳林點頭表示答應,雖然她很想去外面逛逛尤其是“盛華”。
半個時辰后,墨寒的身影意外出現(xiàn)在一家私人會所,這是連岳特別要求的。
他雖身著便衣,氣質(zhì)卻極好,幾道癡迷的視線掃來,他依然面不改色,與來此尋歡之人顯得格格不入。
來到連岳訂好的包廂,墨寒緩緩入內(nèi),卻見連岳三人還有三名陪酒女正在玩游戲,似乎并沒有留意到他。
雖說他們?nèi)缃裨谕廪k事,但如此作風終有損軍嚴。于是他不帶一絲感情道,“連岳,將她們遣退吧?!?p> 誰知,一名女子忽然笑道,“這都是什么年代了,玩?zhèn)€游戲還不行,那你還來這里干啥?”
墨寒不動聲色,一旁的連岳連忙打圓場,“寒哥,我們其實只是一起玩了場游戲而已。”
隨后又對三名女子道,“美人,實在對不住,我們大哥他思想比較保守,請見諒?!?p> 三人冷哼一聲,有些不情愿離開了。
“寒哥,你不會真的生氣了吧?”連岳耷拉著臉道。
墨寒道,“沒有,可是將工作做好了?”。
“當然,我對自己的工作能力還是有幾分自信的?!庇谑菍⒄砗玫馁Y料交給了他。
許久,墨寒才吐出,“很好”。
“那我們鎖定哪幾家呢?”另一人問。
“盛華,還有香舞,你們暗中監(jiān)視。”墨寒說出了自己的安排。
連岳一臉疑色,“寒哥這樣安排固然沒錯,只是我們不知灰狼生得何模樣?”
另外兩人也是一臉疑惑。
墨寒說道,“你們勿要擔心,我已經(jīng)收到趙哥給我的傳真了?!闭f完拿出一張印有人像的紙張給他們看。
連岳有些驚訝,“這便是灰狼?”
墨寒道,“應該錯不了。”
“好的,我這便去安排?!边B岳信心滿滿道。
墨寒卻阻止了他,“先別急,凡事小心,一有消息,馬上通知我?!?p> 幾人很有默契點點頭。
悠然居
晁管家一臉愁容,絲毫沒留意身旁多了一個人。等他恢復平靜,卻見一道瘦高的身影出現(xiàn)在眼前,那張妖艷的臉上擒著一抹不羈的笑意,比盛放的牡丹還要美艷三分。
晁管家心下一驚,依舊面不改色,“家主,你總算回來了。”
“瞧你這副憂心模樣,可是發(fā)生了什么大事?”語氣有幾分輕挑。
“前些時日,家主安排之事皆已辦妥,只是有關(guān)寧小姐的事情出現(xiàn)了意外,懇請家主責罰?!标斯芗也槐安豢旱?。
誰知君蓮華難得好脾氣,“此事我另有安排,眼下有件事情需要你去安排?!?p> 晁管家心下訝異,一臉恭敬道,“請家主吩咐。”
“你安排些人手去調(diào)查‘三棲’之事,越詳細越好”。君蓮華一臉認真。
作為情報收集站繼承者,他必須未雨綢繆,了解新事物最新動向,如此方能掌握主動權(quán)不是嗎?
晁管家恭敬道,“家主請放心,我這便著手安排。”
H城
自收到蕭竹盈給他傳遞消息之日起,寧子逸暗暗派人監(jiān)視的同時,也一直謹慎處理蕭爺交托給他的任務(wù)?!叭龡笔玛P(guān)重大,萬不可讓人發(fā)現(xiàn)。想到這里,俊逸的面容瞬間布滿凝重。
今天是他與外商kain交貨的日子,見面地點設(shè)在了“盛華”最頂層。因為娛樂場所魚目混雜,更適合這種暗樁交易。并且那里鮮少有人消費得起,只因那里的價格遠非一般人所能承擔。
八點的“盛華”宛如中天的驕陽,怒放著光華與斑斕,瞬間吸引了無數(shù)人。紙醉金迷也好,醉生夢死也罷,能來這里便是一種享受,當然,喜歡來這里的一般也是不缺錢的。
此刻“盛華”卻迎來兩道意外的身影,其中一人軀干挺直,清雋的面容布滿一絲嚴肅,與周圍的歡聲笑語顯得有些突兀,另一人正四處張望,眼中透著驚奇。這兩人正是墨寒與連岳。
“寒哥,你不要板著臉,你看都嚇到女孩子了?!边B岳在一旁小聲道。
墨寒不置可否,沉聲道,“我們?nèi)ザ??!彪S即邁出步伐向上面走去。
連岳緊隨其后,面上掛著一絲淡淡笑容。
相較于一樓的笙歌漫舞,二樓反倒安靜許多,兩人尋了一處角落坐下來。
剛坐下,便有服務(wù)生上前,禮貌問道,“兩位想喝點什么?”
連岳以為墨寒會拒絕,哪知他破天荒道,“來兩杯白蘭地。”
等服務(wù)生走遠,連岳有些不可思議道,“寒哥,你……”
墨寒淡淡看了他一眼,“這里魚龍混雜,若不融入其中,恐引人注意?!?p> 連岳幡然醒悟,“還是寒哥想得周到?!辟澝乐橐缬谘员?。
誰知墨寒并未搭理他,目光久久注視下方某個角落,連岳心知他定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再出聲。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底下除了黑壓壓的人群,再無其他。
連岳心下有些奇怪,依然靜靜等他回應。
卻見墨寒忽然轉(zhuǎn)過頭,如墨的雙眸有些許復雜,“連岳,你在此等一會,我去去便回。”連岳尚未明白發(fā)生何事,俊挺的身影瞬間混入樓下黑壓壓的人群中,哪里還有墨寒的半分影子。
撥開重重障礙,墨寒尋著那抹可疑的身影來到一處僻靜小巷,環(huán)視四周卻不見那道人影。
正疑惑間,幾道“嗒嗒嗒”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的響起,墨寒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
不一會,一道疑惑的聲音在他耳旁響起,“這位大哥,你我素未平生,何以對我的兄弟這般窮追不舍?”
墨寒依舊不動聲色,“我并未追你的兄弟?!?p> “是嗎?看他剛才那副神情,愚兄險些以為又是哪位債主上門討債來了?!闭f話之人年紀雖輕,說話卻滴水不漏。
如此一想,墨寒清雋的面容忽現(xiàn)一抹愧疚,“寒某抱歉,令弟他沒事吧?”余光掃了一眼周圍,卻不見那道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