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潘儀刻意地將自己精心裝扮了一番,就懷著忐忑的心情去了徐柏明家中。
徐柏明正坐在沙發(fā)上思考自己創(chuàng)業(yè)的事,忽然聽到輕輕的敲門聲,心生疑問:會是誰呢?他走過去打開門看到潘儀,感到很意外,頓時心生煩感:
“你不是走了嗎,怎么又回來了?快進來吧?!?p> 潘儀對徐柏明陰冷的態(tài)度頓時心如冰封,她本想靜靜地轉(zhuǎn)身離開,然而還是昨天徐青的“鼓勵”又令她欲走還留。
她低頭走進屋內(nèi),徐柏明關(guān)好門,又坐在了沙發(fā)上,一幅無視潘儀存在的樣子,潘儀感到非常委屈地站在一邊,猶如一位皇帝身邊的仕女,用祈求的目光注視著并沒有與自己對視的徐柏明輕聲說道:
“柏明哥,我說過要和你一同創(chuàng)業(yè),嫂子不是也同意了嗎?”
徐柏明聽后,卻不理潘儀的心思,轉(zhuǎn)言說道:
“潘儀我們在一起沒有結(jié)果,何況我與菲兒之間有著很深的誤會,她非常愛我?!?p> 潘儀對徐柏明刺耳的語言感到一種濃濃地失望,她此時的思維已經(jīng)完全沉浸于徐柏明冷漠的表情中,然而她并不甘心,想要為自己討個公道,因而她也改變了自己怯懦的音質(zhì),拒理力爭:
“柏明哥,我可以走,然而你們之間的誤會不是你占有我與趕我走的借口!”
徐柏明一聽,用懷疑的目光瞄了潘儀一眼,心想,潘儀怎么這次回來像是變了一個人,她是想來糾纏我?還是另有別的心思?因此刺激她說:
“什么是占有!你我可是兩廂情愿的,你如果想要錢,我給你一百萬,可以了吧!不然,就把我們的事告訴你嫂子,讓她來說個公道?!?p> 徐柏明的激將法還挺管用,潘儀聽了,只有用嬌媚微笑討好徐柏明:
“柏明哥,你怎么舍得趕我走呢?”潘儀邊說邊坐在了他身旁。
徐柏明不由自主地看了潘儀一眼,卻對她柔媚的眼睛中透露出傷感與脆弱的神情深為憐惜,于是他用緩和的語氣去照顧她:
“對不起潘儀,我是不想再耽誤你的青春?!?p> “我不在乎,我一定要幫助你重鑄輝煌!”潘儀斬釘截鐵地說道。
“那好,不過你可得盡快找到男友,那樣你才會有屬于自己真正的生活?!?p> 潘儀見徐柏明神情漸漸變暖,她也不想再多說什么,畢竟自己的目的達到了:
“好吧,那讓嫂子也幫助我張羅一下。”
“潘儀,你母親的病好了嗎?”徐柏明注視著潘儀問道。
“已經(jīng)完全康復。”潘儀接著極為關(guān)心地尋問徐柏明:“柏明哥,關(guān)于創(chuàng)業(yè)的事怎么樣了?”
“噢,這個,我正愁找不到人商量,你來得也正好?!?p> “是不是有些眉目了?”潘儀在徐柏明猶豫的眼睛中看到一種希望,她特別期待徐柏明能給自己一個十分驚喜的答案。
“前些日子,錦麟建議我去藍海市發(fā)展,并且給以我大力的支持與幫助,可是這藍海也太遠了,乘火車還得一天一夜。”
潘儀聽后,心中頓感柳暗花明并十分自信地說道:
“這真是天上掉下來的美事,那位王總可是個難得的大好人,有了他的幫助,我們肯定能飛黃騰達,到時就是連‘曠世麗景’收購了,也不是沒有可能!
“你的意思是我們還做‘玻璃’這一行?!?p> “那當然,我們對這一行精通嘛,我們以前并不是經(jīng)驗不足才失敗的,而是競爭對手太強大了,據(jù)我了解,藍海市的玻璃行業(yè)并不是太多,而且大都是小企業(yè),我們?nèi)チ丝隙〞蔀橹辛黜浦?。?p> “妙!潘儀幸虧你回來了,我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沒有你我什么事業(yè)都做不成,這也總算讓我有萬夫不擋的勇氣去藍海發(fā)展了?!?p> 徐柏明陰轉(zhuǎn)晴的態(tài)度,令潘儀又仿佛融入于以往與他的浪漫世界中,于是她嬌情地說道:
“柏明,我就知道你離不開我,剛才我要是真走了,你會無動于衷嗎?”
“好了潘儀,我們不說那些不愉快的事了,中午我和你嫂子為你接風洗塵?!毙彀孛骱孟駥ε藘x不感興趣了,因為畢竟在自己家中,他總感覺到菲兒忠誠的眼睛在盯著他,令他心生畏懼。
中午,徐柏明與菲兒在凱旋飯店熱情地款待了潘儀。
其間,菲兒用非常信任的目光注視著潘儀說:
“潘儀,有你在柏明身邊我就放心多了,你可給我看好了他,別讓他在外邊風花雪月。”
潘儀凝視著菲兒的眼睛,卻在潛意識中察覺到一絲乞求,那來源于潘儀認為菲兒心中有隱隱不安的脆弱,她特別鎮(zhèn)定地報以安慰:
“放心吧,菲兒姐,我一定不讓柏明哥做出任何對不起你的事?!?p> 徐柏明聽了潘儀的話,感覺不太舒服:這潘儀倒像是我的妻子,反而菲兒卻無辜地成為了第三者,因此他也安慰妻子說道:
“放心吧,我的貴公主夫人?!?p> “來,我們干杯!祝你們在藍海創(chuàng)業(yè)成功!”菲兒高興地說道。
“干杯!”另二位也齊聲說道。
……
下午兩點,璇麗地陽光似乎比上午柔緩透寒的嬌陽更勝一籌,金光閃閃地傲然于天。
徐柏明與潘儀來到錦繡酒店前,潘儀昂首凝望,不禁心生感嘆:六年后,我故地重游,沒想到你的外表依然沒變,心卻變了,而我的外表變了,心也變了,你的心變得更富有,而我的心卻變得更貧窮。
臨進門前,潘儀對徐柏明說:“柏明哥,我看你去與李總經(jīng)理會談資金等方面的重要事宜,我去與徐青洽談其它瑣碎的事情?!?p> “你認識徐青?”
“當然,我們很早就相識了。”
“那好,我們就分頭行動吧。”
潘儀來到徐青的副總經(jīng)理辦公室門前,輕輕地敲門,里邊傳出很友好的聲音:“請進!”
潘儀推開門,微笑著說道:“徐青,你好。”
“潘儀,快進來,請坐。”
徐青非常友好的邊說邊為潘儀倒了一杯新鮮的橙汁親自放到她的手中。
“謝謝你,徐青?!迸藘x接過杯子微笑著說道。
“潘儀,再次見到你我真開心,而且我發(fā)現(xiàn)你今天可漂亮多了。”
“徐青,能看到你我也非常快樂,我們來這里是錦麟哥安排的,你看這……”
沒等潘儀的話說完,徐青就笑著把話接了過去:
“潘儀,關(guān)于你們的事李總會和徐柏明商議,我們在一起,就不談這些了?!?p> 潘儀一聽,心生詫異:是不是其中有變數(shù)?徐青一眼就讀出了潘儀的心思,于是她真誠地說道:
“你放心吧,有“財神授權(quán)”,你們肯定會有很意外地驚喜?!?p> “你們這供奉著財神?”
“我說的財神是指的錦麟哥?!?p> “錦麟哥是財神?”潘儀深感疑惑地問道。
“當然,在我們酒店,員工們心中都這樣稱呼他,因為他不僅仁慈、善良,而且還為社會的福利事業(yè)做過不少貢獻,尤其更神的是,他的經(jīng)商理念可是很少有人可以比的,現(xiàn)在就是他只有一萬元的本錢,很快也會變得非常富有。”
“徐青,我看你是把錦麟哥神化了吧?”
“這可不是神化,而是錦麟哥智商系數(shù)就這么高,可惜他不珍惜自己的商業(yè)天賦,反而回單位去工作?!?p> “徐青,其實我第一次見到錦麟哥時,就看出他是一個不僅和藹可親而且特別喜歡過平淡生活的人,更是一位心地善良的好人。”潘儀很想說錦麟與彩寧在一起真稱得上是善良與善良的結(jié)合,可是為了照顧徐青的情緒,她并沒有說出口。
“這你算是說對了,據(jù)說他以前下海經(jīng)商也是被歐陽婷婷逼迫的,如今還不是交給李總和我,人一走了之?!?p> “人各有志嘛,徐青,就像你一樣,如果讓你去一個事業(yè)單位工作,你肯定寧可在家中閑著,也不會去吧?!?p> “潘儀你講得太對了?!?p> “徐青,一看到你快樂的樣子我就感到十分愉快?!迸藘x在徐青善意的笑容中享受到一種濃濃的溫暖。
“潘儀,我們這兩天在一起都聊得特別開心,不如我們結(jié)為姐妹吧,我也沒有姐姐,也算是一個遺憾,我看你就做我的姐姐吧,以前有妹妹不對的地方,希望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妹妹,以后呢,姐姐你有什么事盡管和我說,我會義不容辭地幫助你,你看怎么樣?”徐青懷著無比期待的目光注視著潘儀說道。
面對徐青如此盛情的要求,潘儀感到受寵若驚般地幸運:
“徐青太感謝你了,我也沒有兄弟姐妹無依無靠的,那我這朵野外黃花可要高攀你這株富麗堂皇的牡丹了?!?p> “好,潘儀姐,以后我們共做牡丹,你做‘狀元紅’,我為‘大金粉’。”此時深埋在徐青心中多年,對潘儀這個可悲的女子深深地愧疚與歉意總算全部化解,看來,徐青還能稱得上善良,對于不是自己的情敵或者事業(yè)上的競爭對手還是非??犊蠓降?。
“徐青妹妹,再一次謝謝你的厚愛!”
“潘儀姐,你去藍海前,我在錦繡酒店為你餞行!”
“那我就更感激不盡了?!苯又藘x又問道:
“徐青,你說我與柏明哥這次藍海之行有多大勝算?!?p> “潘儀姐你就放心吧,我保證百分之百!”徐情毫不猶豫地說道。
“為什么?”
“因為有‘財神’的幫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