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兮看著那背影與記憶中的身影相重貼,記憶中那令花兒都失色的容顏總會回頭深情望著自己,笑得寵溺張開雙臂擁抱自己,溫柔的呼喚著自己“顏兒!”。
不知不覺語兮雙眸竟有些濕潤。
樹下的人兒似乎也察覺到了身后的目光,轉(zhuǎn)過身來,四目相對,兩人看到了雙方眼底的詫異!
男子銀色面具遮面,只露出半邊如玉的肌膚,通體氣度卻給人高貴清冷,處處透露著生人務(wù)近。
與記憶中那溫暖和煦的身影完全不一樣,銀色面具給人一股神秘?zé)o限遐想,面具下一雙深邃不見的眼眸此刻正散發(fā)出絲絲冷意打量著對面的語兮。
今日的語兮只是一襲素色長裙,頭上一根白玉簪隨意挽起的長發(fā),雖然簡單素雅,但一雙狐貍眼勾人心魄,肌膚勝雪,掩藏不住的絕代風(fēng)華。
在男子回頭的那一刻語兮就已經(jīng)將自己的思緒收了起來,看著男子那冰冷的神色,顯然是對語兮無端的打擾而有些惱怒!
語兮看了男子一眼,什么話也沒說,掉頭就離開了。
男子顯然沒料到語兮走得如此干脆,眼底還有些驚訝,本來還以為是那個不要命派來的呢!
語兮前腳離開,暗處影藏的高童,高遠立刻現(xiàn)身來到男子的身旁。
“我還以為是那個不要命的知道主子你在這里,送來的美人呢?看樣子只是走錯了路“高遠說道。
男子面具底下臉色黑了黑,顯然對高遠道出了他心里所想很是不悅。
男子看著語兮離開的方向,回想起女子眼眸里的眷戀悲傷,還有自己回頭那一剎那的失落,雖然只是一剎那可是自己不會看錯,不知為何那樣的眼神竟讓自己感覺莫名的怪異。
“走得倒是干脆!原來主子的魅力也有不好使的一天?!备咄a充道。
聽著兩人的話,銀色面具男子臉色更黑了,闊步向前走去,路過高遠高童身邊時,兩人明顯感覺到一陣涼意。
看著男子走遠的身影,兩人不解的嘀咕道:“難道我們說錯什么了嗎?”
院中
語兮有些急切的往回走著,步伐還有些紊亂,自己這是怎么了?為何腦海里回想起以前的畫面,甩都甩不掉。
木夕顏,你究竟在干什么?瘋了嗎?不應(yīng)該恨他嗎?難道教訓(xùn)還不夠慘重嗎?
語兮在心里一遍一遍的反問著自己,不知不覺就人已回到客房外。
深呼吸一口氣,讓自己的雜亂的內(nèi)心平靜下來。
正準(zhǔn)備推門而入,卻看見房門并未關(guān)上。
語兮無耐一笑,心想到這兩丫頭也太粗心了吧!連門都沒關(guān)好,雖然這是寺院,可萬一有壞人咋辦?
語兮搖了搖頭,輕聲推門而入,被眼前的場景嚇了一跳。
一男子畏首畏尾的慢慢往床上靠近,邊走邊解開自己身上的衣服,猥瑣的樣子看得讓人惡心。
最近這運氣是當(dāng)真是不好,怕什么來什么。
語兮默默跟在男子身后,就在男子快要靠近床上時,語兮拿起桌上的擺件,使出全身的力氣狠狠的砸在了男子頭上,男子還未看清身后是誰,“咚”的一聲頭破血流便暈了過去。
語兮拍了拍手,狠狠的踢了一腳倒地的男子,一動不動,確定是昏了過去。
如此大的動靜,床上的紫玲紫玉卻依舊是睡得很死。
語兮皺眉,轉(zhuǎn)身到桌上倒了杯涼茶,灑在了紫玲紫玉臉上,沒一會兩人便睜開了眼,迷茫的看著語兮。
“小姐?這是要準(zhǔn)備回去了嗎?”
“啊……”突然紫玲大叫一聲,立馬將紫玉震得清醒。
“這怎么還躺了個男人?”紫玲有些惶恐的看著倒地昏迷不醒的男人,紫玉跟著看了過去,也是嚇了一跳。
“你們被下了迷藥……”語兮神色凝重的將事情說了一遍。
“小姐,這是有人想要陷害我們呀!”紫玲惡狠狠的說道,紫玉神色也是極其難看,竟然有人對她們下了迷藥,想要毀掉她們的清白,一想到剛才的事兩人都是心有余悸。
“小姐!這人該怎么處理?”紫玉詢問道。
“綁起來用水潑醒,問出幕后主使!”
三人將男子五花大綁,丟在了角落,紫玲拿著一壺冷水從頭澆到尾,男子吃痛的睜開眼,頭上還在流血,見自己被五花大綁,還有些疑惑,抬頭看見居高臨下望著自己的語兮,頓時慌了神。
“三……三小姐!”說話也有些結(jié)結(jié)巴巴。
語兮嘴角微揚冷笑道:“還知道我是三小姐,膽子不錯,說吧!誰派你來的?”
男子雖然慌張,但好像吃定語兮一介女子不會拿他怎么樣,神色避讓,卻是閉口不答。
一想到剛才之事,若不是自己湊巧不在屋內(nèi),恐怕后果不堪設(shè)想,想到這里語兮眼底隱忍的嗜血盡顯無余。
“不說是吧?很好!”語兮走到男子面前,拔下頭上的玉簪,狠狠扎進了男子的手掌,貫穿而過。
“啊……”男子忍不住慘叫,聲音震耳欲聾。
“說!你是誰,誰派你來的?不說下次刺穿的就是你的喉嚨!”
秀發(fā)隨意的披散了下來,語兮眼底閃爍著嗜血的光芒,攝人心魄!
男子看著語兮這幅模樣被嚇破了膽,手掌的劇烈疼痛讓他清醒,完全不敢懷疑語兮的話。
“我說,我說,我是府里的雜役,是老夫人讓我這么做的,讓我在這等著你。”
語兮懷疑的看著他,加重了插在他手里玉簪的力道,還連帶轉(zhuǎn)了兩圈。
“你在說謊!”
倒不是語兮懷疑,而是大戶人家就算要用陰鷙的手段,老夫人也不至于自己親自吩咐一個雜役出來,這有跌身份的事,至少也是下人幫忙安排。
男子疼得哇哇叫:“我真沒撒謊呀!是老夫人身邊的陳麼麼昨晚給了我一百兩銀子,說是老夫人的意思,還說事成之后,就將你嫁給我,這么好的事,又有老夫人支持,正是如此我才敢起這賊心??!”
聽道最后一個字,語兮憤怒的直接將玉簪撇碎陷入肉里,男子忍不住疼痛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