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起來吧,我沒事,只是弄臟了裙擺?!?p> 宮女急切道:“那奴婢帶姑娘去更衣?!?p> 語兮眸子一冷,這么上趕著的嗎?
“無礙,我……”
話還未說完,霍鈺一臉冷漠的拉起語兮的手。
語兮不解道:“你這是做什么?”
下一秒霍鈺便用行動解釋了自己要做什么,連拖帶拽拉著語兮往偏殿而去,強行的粗暴的可當真一點也不溫柔。
留下傻眼的眾人,場上尷尬的寂靜。
納蘭語鴛連忙站起來打圓場道:“王爺只是帶我家三妹妹去換身衣裳去去就回,各位繼續(xù)就是?!?p> 場上的氣氛一下子又活躍了起來,剛才的事情就是一段小插曲。
公孫羽靖疑惑的看了一眼語兮離開的方向,不知為何自己剛才總感覺有一道炙熱的目光盯著自己,內(nèi)心深處竟有些莫名的熟悉,待自己回過頭來時,那目光便消失了。
“皇上,臣妾敬你!”
納蘭語鴛獻媚的臉恭敬的看著公孫羽靖。
公孫羽靖抿嘴淺笑,這一笑竟是讓人如沐春風(fēng),溫暖和煦,看得納蘭語鴛臉頰羞紅,卻沒注意到他眼神深處的冷冽淡漠。
“愛妃,請?!?p> 聲音也是柔膩得讓人沉淪,公孫羽靖眉頭微蹙將杯中烈酒一口飲盡,或許自己感覺錯了。
場上是歌舞升平,好不熱鬧,沒人注意到夏茵茵這邊的小動作。
夏茵茵隔空狠狠的瞪了一眼還跪在地上的宮女,那宮女實趣的退了下去。
夏茵茵身邊的侍女一邊為其布菜一邊說道:“郡主,別急!宴會結(jié)束還有好一會呢!”
夏茵茵拿著筷子狠狠的戳進了面前的芋頭里,好似那就是語兮,氣悶道:“這納蘭語兮真是走了狗屎運了,一次皇帝哥哥無意幫了她,這次又是皇叔,我看她運氣能不能一直這么好,派人盯著她,我就不信她沒有單獨走空的時候?!?p> “是,奴婢這就吩咐下去。”
明輝公主看著走遠的婢女,在看看自家女兒不悅的樣子,關(guān)心道:“這是怎么了?”
夏茵茵撅著嘴道:“娘,沒事,只是下面的人犯了點小錯,女兒已經(jīng)讓人去解決了?!?p> “那就好!”
說完母女二人便專心欣賞起歌舞來。
……
霍鈺臉色陰沉的一路拉扯著語兮往偏殿而去,紫玲紫玉急切的跟在后面。
“你做什么?你松手?!?p> 語兮試圖掙開束縛,霍鈺的手是鉗制得死死的,仍語兮怎么掙脫也睜不開來,語兮郁悶這男人是發(fā)什么瘋,自己今天可沒得罪他。
“轟”的一聲,霍鈺一腳踹開了偏殿的門,將語兮扔了進去。
看著如此厚重的大門都被一腳踹開了,還搖晃得厲害,這要換成普通的木門恐怕早就飛出去了吧!
這男人那來的怎么大怒氣?
“碰”的一聲房門便關(guān)了起來,紫玲紫玉站在門外,只能一臉急切的望著殿內(nèi)。
語兮看著站在門口如門神一樣周身散發(fā)著冷氣的霍鈺。
管他現(xiàn)在是什么臉色,語兮懶得跟他糾纏,氣憤的就要出去,卻被一掌攔了回來。
自己在他面前早就沒了什么淑女形象,也沒必要端著裝著,語兮當即憤怒道:“讓開,我要出去!”
語兮能感覺到銀色面具下霍鈺的臉更沉了。
完全沒有絲毫要挪動的意思。
語兮努力提醒自己冷靜,冷靜,冷靜,這個男人不好惹,不能硬碰。
強壓住心中的怒火,可口氣依舊不是很好道:“譽王殿下,雖說我倆是有婚約在身,可我無緣無辜在大庭廣眾下被你拖來這偏殿是怎么回事?譽王殿下難道不應(yīng)該解釋一下嗎?”
霍鈺好似聽到了好笑的笑話,輕薄的嘴唇邪魅一笑,
“解釋?解釋什么?”
冷冽的聲音帶著高傲藐視,笑容卻沒有一絲溫度,如同罌粟魅惑迷人卻要人命。
語兮后背一涼,瞬間全身戒備,不自覺的倒退兩步,拉開與他的距離。
“譽王殿下,我好歹是未出閣的姑娘,名聲最重要?!?p> 看著語兮眼神里的冷漠疏離,一回想起剛才在殿上,她望著公孫羽靖的眼神時而深情,時而憤怒,時而迷茫。
自己內(nèi)心竟莫名的生氣一團火燒,想要好好懲罰懲罰這個小東西,竟然當這自己這個未婚夫的面用那樣的眼神看待另一個男人,換成誰心里也不會好受到哪去吧!
某人偏偏還不知收斂,看著那一碗滾燙的湯灑下的時候,她竟還在望著公孫羽靖走神,若不是自己手快,現(xiàn)在她都已經(jīng)躺在病床上了,非但不感激自己,還質(zhì)問自己。
這小東西不思悔改,真該好好教訓(xùn)一下。
想到這里,下一秒霍鈺的人就出現(xiàn)在了語兮面前。
幽深的眼眸如同狼一樣看上獵物的光茫。
“你還知道名聲?納蘭語兮,本王提醒你不要去肖想不屬于自己的東西!”
看著眨眼間就在自己面前的霍鈺,語兮本能的出手攻擊。
“譽王爺你這話什么意思?”
霍鈺一個側(cè)身閃躲,快速的出手鉗制住語兮攻擊的手,輕輕一拉,語兮整個身子都向霍鈺懷中靠去。
“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難道不清楚嗎?”
清淺的呼吸繞過耳際,語兮耳朵發(fā)癢,忍不住頭皮發(fā)麻。
“譽王爺本姑娘自問安分守己,從未做過任何愉悅之事?!?p> 語兮另一只手再次出手,手腳并用,向其攻擊而去。
看著迎面而來暴躁的小拳頭,霍鈺是見招拆招,幾個回合下來,是面不紅氣不喘,語兮則是連他的一片衣角都沒挨著。
自己沒有內(nèi)力,這些招式在霍鈺眼里就是小打小鬧,上次偷襲成功全靠運氣,這次根本不用放在眼里,看著霍鈺那一副風(fēng)淡云輕的樣子,語兮感覺自己就像一只猴子在被他戲耍一樣。
越來打越氣憤下手也是越來越狠戾,大又要拼命的架勢,幾個躲閃間語兮將所有的攻擊都集中在了腹部,看著越來越兇猛的語兮,霍鈺臉色再次陰沉了下來。
突然語兮趁其不備一只腳狠狠的朝著霍鈺下半身踢去,一只手朝其腹部攻去,霍鈺眼神一冷,一只手擋住了語兮的腿,一只手鉗住了語兮的手。
誰知,下一秒語兮的另一只手快狠準朝著霍鈺臉上銀色的面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