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兮快速將衣服穿好,跟上莫問天的步伐。
一踏出廂房,便被眼前的景象驚住了,這哪里還是她之前呆的清雅居呀。
雕梁畫棟的閣樓,彩色炫麗的帷幔,五顏六色的燈籠,將屋子照的燈火通明,來來往往的人流,這才傍晚,已是門庭若市,
滿屋子里的鶯鶯燕燕,紅肥綠瘦,打扮得花枝招展,空氣中都是嗆鼻的胭脂水粉味,男人女人的歡聲笑語,充滿著每一個角落。
這里竟是清雅居隔壁的萬花樓。
自己竟被莫問天擄進(jìn)了青樓,語兮臉忍不住抽了抽。
往回看了一眼,自己出來的那個廂房是二樓上轉(zhuǎn)角處較為僻靜的地方,因此外面如此喧囂,關(guān)上房門也是聽不見的。
語兮無語,怪不得紫玲紫玉找不到自己,這么久連她都未成發(fā)現(xiàn)自己早已離開了清雅居。
可是為何南何澤知道莫問天會在這里呢?而且是熟門熟路,難道?
語兮看了一眼莫問天,俊美的臉龐深邃的眼眸正靜靜看著樓下的高臺處。
語兮順著他的視線看去。
只見一鵝黃色長裙女子,膚白若雪,折纖腰以微步,皓腕輕紗,儀態(tài)優(yōu)雅的走上高臺,輕紗遮面,只漏出一雙眼眸,如春水般清波流盼,眉如遠(yuǎn)黛,低垂鬢發(fā)斜插鑲嵌珍珠碧玉簪子。
光看那苗條的身材,真是玲瓏有致,雖遮住了真面,卻引人浮想聯(lián)翩。
女子一上臺,臺下遍立馬安靜了下來,四周的男子皆以色瞇瞇的眼光,肆無忌憚的在女子身上打量著。
樂聲起,女子隨著樂聲舞動著長袖,扭動著纖細(xì)柔軟的腰肢,旋轉(zhuǎn)跳躍,時快時慢,動作柔美夢幻,飄然若仙。
看得臺下的人也是如癡如醉,還有更甚者發(fā)出讓人反胃的咽口水的聲音。
語兮看了看一旁的莫問天神色也很是專注。
心想到,差點自己還以為他是這萬花樓的東家呢?
看他如今這幅神態(tài),他會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此處恐怕是為了樓下那位佳人了。
想來也是,他一殺手組織的頭頭,天天刀口子上添生活,怎么會有空經(jīng)營這青樓呢?
至于他為什么非要逼自己讓出清雅居?
如今語兮有些明白了,佳人深陷泥潭,自己卻無能為力,每日思念心離交瘁,而清雅居正好是在萬花樓隔壁,只要能離心愛之人更近一步,他的心里也是欣慰的。
一個江湖俠客,一個紅塵魁娘,這一看都是一段蕩氣回腸的故事。
突然之間語兮竟有一些同情莫問天了,對于他強(qiáng)搶清雅居也不那么反感了。
語兮想著想著還不自覺的點了點頭,絕對是這樣,不然誰來給她一個更合理的理由。
臺下
樂聲停,一舞閉,女子輕福腰身謝禮,起身抬眼間便望向了語兮這方向,看到語兮旁邊的莫問天時,眉目明顯的詫異。
語兮郁悶,雖然自己是男裝,可仔細(xì)看還是能分辨出來,更何況是常年處于風(fēng)塵之人,心想自己要不要離莫問天遠(yuǎn)一點,萬一被她這佳人誤會了可不好。
想著想著便往一旁挪了兩步,拉開了距離。
女子隔空望著莫問天,抬起纖纖素手就要摘下面紗。
臺下的男子即是癡迷的眼神期盼著。
語兮目不轉(zhuǎn)睛的望著臺上,很是好奇,這樣身段的女子,究竟是何等的容貌,也想一窺這女子的真容。
語兮正要看到女子摘下面紗,莫問天竟直接拉上了她的手,將她連拖帶拽的拉出了人群。
語兮不舍的望著臺下,最后一眼自己看到的盡是女子眼底的一抹失落。
“你松手,你做什么?”語兮憤怒到。
本以為他是個癡情的人,自己這才緩解了對他的看法,沒想到下一秒竟對自己動手動腳,真是白瞎了眼。
莫問天頭也沒回,全然不顧,只管拉著語兮一直往前走。
寂靜的廂房
語兮站在一盤輕柔著手腕,自己這手腕都快被他捏斷了,青紫青紫的。
不悅道:“莫公子,天色不早了,今日我本是來兌現(xiàn)承諾組裝飛爪的,看樣子你還有事,要不就改日吧!我先告辭了?!?p> 語兮說完也不等他回答,大步就要離開。
自己這么著急離開一是天色確實不早了,二是若是剛才那姑娘上來,見自己與他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豈不是更加火上焦油。
“站??!”
命令的口氣,著實讓人不爽。
語兮回頭冷冷看了一眼莫問天:“莫公子,我不是你的下屬,來去都是我的自由?!?p> 語兮頭也不回往前走著,突然腳底騰空而起,一雙明亮閃爍的眼睛,使勁的望著將自己一把抱起的莫問天。
夏季的衣服本就單薄,如此貼身的距離,自己能明顯感覺到莫問天身上骨骼的強(qiáng)壯,還有肌肉,頓時就羞紅了臉。
看著原本就一步之遙的大門離自己越來越遠(yuǎn),語兮真是跟吃了蒼蠅一樣難受,這門今天就跟自己過不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