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語鴛眼底一副之下必得的光芒。
“娘,今日留下來,為的就是你這多年的夙愿。”
趙棋梅湊近納蘭語鴛小聲說道:“我今日專門帶了仁和堂的坐診大夫李大夫,來給調(diào)理調(diào)理身體?!?p> 納蘭語鴛有些不屑:“這外面的大夫能有宮里的御醫(yī)管用?”
趙棋梅一臉高深莫測,“你可別小瞧了李大夫,行醫(yī)數(shù)十載,從未出過岔子,可是鳳臨出了名的婦科圣手。有他給你調(diào)理身子,定能早日懷上?!?p> 納蘭語鴛這才有了絲絲期待。
“司竹,去把李大夫帶進來?!壁w棋梅吩咐到。
不一會一古稀之年的老者,發(fā)鬢斑白,背著藥箱,佝僂著身子,低著頭跟在司竹后面走了進來。
一進屋,老者立馬跪了下來,身子幾乎匍匐在地上,卑微的,惶恐的的開口道:“草民請貴妃娘娘安,貴妃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p> 納蘭語鴛神色傲然,“你即知道我是誰,那就拿出你的看家本領(lǐng)來,別想糊弄本宮,否則你全家都得給你陪葬?!?p> 老者匍匐在地上,壓抑著氣息,渾身都在顫抖。
趙棋梅補充道:“你若能助貴妃娘娘達成多年的心愿,也必定重重有賞,庇佑你祖孫三代?!?p> 聽著這話,老者身上害怕的氣息減少了許多,連忙磕著頭應(yīng)道:“是,草民明白?!?p> 納蘭語鴛趙棋梅相似一眼,司畫將納蘭語鴛的衣袖挽起,漏出白皙光滑的胳膊,用著上好的錦段手帕蓋在其手腕上,老者這才上前把脈。
空氣靜謐的可怕,趙棋梅緊張的看著老者。
一盞茶的功夫過去了,老者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如何?”納蘭語鴛詢問著。
老者額頭冒著細細的冷汗,把脈的手也開始顫抖,“這……這……”
語言又止,結(jié)結(jié)巴巴。
納蘭語鴛氣憤的甩開手,拍案而起。
“到底如何?”
嚇得老者“撲通”一聲再次跪在了地上,頭緊貼著地面,說話是支支吾吾。
“娘娘的身體……身體……”
趙棋梅急切的詢問道:“究竟如何?”
“娘娘宮寒,很難受孕!”
納蘭語鴛愣了愣,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再次詢問道:“你說什么?”
“娘娘自小宮寒,很難受孕?!?p> 納蘭語鴛忍耐不住咆哮道:“你胡說八道,宮里的太醫(yī)從未說過我宮寒,怎會宮寒呢?”
納蘭語鴛滿眼的震驚質(zhì)疑,不可置信的望著趙棋梅:“娘,你這是從哪找來的庸醫(yī),這么沒用,還滿嘴胡話,還不快把他拖下去亂棍打死。”
一聽到亂滾打死,老者慌了神,不停的磕頭求饒。
“娘娘,饒命,夫人,饒命??!草民行醫(yī)幾十年從未妄診啊!”
趙棋梅強忍著心里的慌亂,女兒已經(jīng)慌了,她這做娘的可不能在慌了。
趙棋梅握著座位扶椅,臉色陰沉,“你說娘娘宮寒可有憑證,若敢有半句假話,定要你全家陪葬?!?p> 老者惶恐不安,害怕到了極點,連忙脫口而出:“娘娘是不是一到入秋,手腳便冰涼一片,比常人更畏冷,這幾年每逢月事,腹痛越來越嚴重,天氣一轉(zhuǎn)涼,就腰酸……”
聽著老者的話,納蘭語鴛回想著自己身體的癥狀,越想臉色越發(fā)蒼白。
“娘娘,近幾年是不是尤其喜愛進貢的海鮮,河鮮?”
“這些都是難得的東西,不應(yīng)該大補嗎?”納蘭語鴛疑惑。
老者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女子屬陰,海鮮,河鮮都是涼性食物,娘娘本就體寒,多吃這些東西,無疑是加重病情?!?p> 納蘭語鴛身子一軟的跌做在椅子上,目光呆滯,喃喃道:“怎么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