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兩人之間氣氛微妙時。
營帳外傳來一陣尖銳的聲音,打破了這份詭異。
“納蘭語兮小姐,奴才魏申奉皇上的命,請語兮小姐前去馬場選馬,以備接下來的比賽?!?p> 語兮回頭看了一眼營帳外,心底十分的感激,這魏申來得真是時候,不然她還真不知道要如何應(yīng)對霍鈺,雖然不知道他接下來會做什么,可直覺告訴自己不會是好事,還不如早點溜之大吉的好。
連忙回答道:“魏公公稍等片刻,我馬上來?!?p> 霍鈺臉色漆黑,顯然是不高興被人打擾了。
沉著嗓音道:“魏總管,勞煩你轉(zhuǎn)告皇上,本王等會親自送兮兒過去?!?p> 營帳外魏申有些為難,皇上可是讓他親自來接人,空手而歸,怕是不好交差。
“這……王爺,奴才不好交差呀!”
………
霍鈺的臉色更沉了。
“魏公公稍等片刻,我這就來?!闭Z兮怒瞪了一眼霍鈺,“松手!”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疊,暗暗較量。
最終霍鈺先有了松動,松開了手。
語兮見狀,立馬跳了下去,整理好裙擺,就要大步離開。
“躲得過初一躲得過十五?”
語兮心中一震,面上一臉無辜懵懂無知道:“王爺在說什么?兮兒不懂,兮兒自問做事問心無愧,也無需躲躲藏藏。兮兒還有其他的事,先行告退了?!?p> 大大方方的行了個禮,在某人的注視下離開了營帳。
只是行走得匆忙,步履紊亂急切,看背影有些落荒而逃。
……
見語兮一出來,魏申立馬就迎了上來。
語兮回頭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高遠(yuǎn)高童,一想到里面的霍鈺,就心有余悸。
面上笑得大方得體道:“有勞魏公公帶路了?!?p> 見語兮跟著魏申走遠(yuǎn),高遠(yuǎn)高童這才進了營帳。
……
霍鈺不知從何處拿出了一把匕首,纖長的手指,輕輕撫摸著,細(xì)細(xì)端詳著。
這匕首外觀很是華美,刀鞘上雕刻的圖樣正是幽冥花的樣式,上面鑲嵌著紅寶石,鮮艷奪目。
看著他家主子一臉淡定,高童忍不住急切道:“主子,可有收獲?”
霍鈺沉默,雖然納蘭語兮一再否定自己跟木府毫無關(guān)系,可是越否認(rèn)越是內(nèi)心有鬼。
他的心里已然有了答案。
輕抿的紅唇微啟:“讓底下的人準(zhǔn)備一下,我要去北蒼?!?p> “主子要去北蒼?”高童驚訝,
高遠(yuǎn)倒是一臉鎮(zhèn)定,分析起利弊來,“主子,我們該以什么樣的理由去北蒼呢?若是隱瞞身份,各方勢力定會阻擾,行動會不便,若是不隱瞞,沒有理由,恐怕主子還沒靠近北蒼邊境,北蒼都得戒嚴(yán)了。更何況皇上也不會放主子離開自己眼皮底下的。”
高遠(yuǎn)分析得很透徹,或許這幾年霍鈺退出了朝堂,不染世事,威名淡了幾分,可他身后有的卻是整個霍家軍。
即使五年前新帝登基,他交出了外掌的兵權(quán),可是霍家的親兵還有三萬之眾在他的封地雪城。
霍家是凌耀唯一一個能養(yǎng)私兵的,由霍家嫡系子孫繼承。這是凌耀開國始祖定下來的規(guī)矩,他們以血軀誓守在凌耀與北蒼的邊境雪城。
霍家軍要求嚴(yán)謹(jǐn),從不招收外人,都是親兵一代一代子孫傳承下來,從出身便開始培養(yǎng)。
因此霍家軍只忠誠霍家,這是無人能改變的。
而霍家軍中的士兵都是經(jīng)過嚴(yán)格的訓(xùn)練,比起普通的士兵幾乎都是以一敵十。
因此他家主子走在哪里都是讓人敬畏的,也是讓掌權(quán)者最不安心的。
所以這么多年都不敢放他回封地,這也是君王對他的忌憚,怕放虎歸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