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筱說得語重心長,下面朝臣已炸開了鍋。
“什么私欲?”
“什么兒女情長?”
“皇上不為百姓著想?”
………
各種質(zhì)疑之聲,交織混亂,公孫羽靖難得黑了臉。
在公孫筱提及“一己私欲時(shí)”,語兮心里一咯噔,女人的直覺讓她立馬猜測到了他要做什么。
這是準(zhǔn)備要拿自己的前世說事呀!要抹黑公孫羽靖在朝臣心中的威望。
君心不穩(wěn),這樣一顆種子埋下,日積月累,可想而知后果會(huì)有多嚴(yán)重。
語兮心中冷哼,重活一世,公孫羽靖的事于她而言自是再無瓜葛。
可她不允許還有人拿她這個(gè)“已死”之人的名頭來造謠生事!
有時(shí)候她在想自己上輩子究竟造了多大的孽,這些人連她“死了”都不讓她安生。
可明明自己啥也沒做呀!
……
在一片嘩然聲中,一清脆響亮的聲音突然響起。
“皇上至登基以來一直憂國憂民,勞心勞力,勤勉奮進(jìn),恪盡職守,這五年來,凌耀國泰民安,越發(fā)的繁榮昌盛,這些大人你們更是眼見為實(shí)的呀!連語兮久居閨閣都知道,如今百姓安居樂業(yè),國庫充盈。這不正是皇上的功勞嗎?亦是各位大臣的功勞嗎?”
公孫羽靖驚訝的看向語兮,瞬間陰轉(zhuǎn)晴,嘴角上揚(yáng)起一抹溫柔的弧度,她可真是會(huì)給自己意外驚喜。
眾臣醍醐灌頂,現(xiàn)如今的太平盛世不正是他們與皇上攜手治理的結(jié)果嗎?
有些事不知不覺就變成如今這樣,而自己身在其中卻絲毫感受不到,這些年太過于安寧,而慢慢忽略掉了現(xiàn)在的美好,太過安穩(wěn)而迷失了自我。
這一幅美好的江山藍(lán)圖在他們的眼前,他們卻看不見,因?yàn)橐粌删湓拰?duì)圣山心生疑慮,真是愧疚不已。
他們的眼界竟不如一女子,真是無地自融。
公孫筱眼含殺意的看向語兮,自己剛營造好的局面給她一句話給毀了。
語兮不甘示弱的回敬了他一眼,卻沒有注意到她旁邊的霍鈺陰沉下來的神色。
看著慢慢安靜下來的朝堂,以及不少大臣臉上的愧色。
南宮千辰面帶質(zhì)疑一幅興師問罪的模樣道:“凌耀國君剛才貴國信王殿下所言是真的嗎?國君真是為了一記私欲安排納蘭語兮如此羞辱于孤?
我們北蒼是帶著誠意而來,貴國若是不給個(gè)合理的解釋,任由你們凌耀的人如此侮辱孤,我父皇不會(huì)善罷甘休的。孤很是好奇,究竟是什么樣的私欲,竟能國君做出此等之事。”
這無疑是恐嚇。
南宮千辰與公孫筱眼神交匯,會(huì)心一笑。
語兮是氣得牙癢癢,自己好不容易剛要平息下來的局面,又被他挑撥了起來。
公孫筱裝作無所謂的樣子道
“其實(shí)也沒什么,不過是我皇兄以往的風(fēng)流往事,南宮太子可能不知,這木磊將軍之女木夕顏是我皇兄愛慕的女子?!?p> 滿朝震驚,這事還真是從未聽說過。
他們只知道木磊有一女名換木夕顏,是個(gè)克父克母的不祥人,僅此而已,連她是怎么事都都未曾聽說過。
南宮千辰一臉明了的樣子道:“原來如此,國君這是怪我要求太多,硬要和木府的小姐比試,不肯歸還骨灰,不料佳人不在,觸及你的傷心之處,因此這次才讓納蘭姑娘以比舞之名來羞辱我嗎?”
語兮看著南宮千辰與公孫筱一唱一合的樣子恨不得立馬堵住他們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