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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雕接到了凱文集團的通知函,巡展取消了。
“這是怎么回事!”大彪第一個吼道,“這家伙在唱什么戲?”
“鏢頭,這,這事,怎么覺得有點兒怪??!”老許說道。
老雕一直沒說話。
“現(xiàn)在怎么辦?”小郭問道。
“還能怎么辦,總不能把凱文的貨直接拉過來?。]有證據(jù)嘛!哎,要我說,現(xiàn)在的證據(jù)也差不多了,就直接把這事兒撂出去,我就不信,直接查他還有什么不行!”大彪說道。
“不行,如果現(xiàn)在能查,早就查了,而且,你以為那些外國的同行沒查過,每一次,都以為可以查出點兒名堂,可是,從來就沒有得手過,這個凱文,狡猾得很!”老雕說道。
“那是外國,現(xiàn)在,這么多凱文的人靠了過來,就指認他抓了他們的家人當人質(zhì)這一條,就夠他喝一壺的!”大彪說道。
“就是因為這個,才不能輕舉妄動!李裁的父親李康很鄭重的懇求過我,抓他們的理由一定不能牽涉到凱文,一旦公開了凱文的嫌疑,凱文很可能會有過激行為,到時候,不單他們的家人有危險,恐怕咱們會永遠查不到被凱文掠走的文物被藏在哪兒?!?p> “那就被他這么牽著鼻子走?”大彪有些惱火的說道,“本以為能大獲全勝了,這還是一事無成嘛!”
“鏢頭,你不覺得這事兒有些怪嗎?”老韓說道。
“怪什么怪,要怪就怪那個什么李隊,叛徒!”大彪又抓回了話頭。
這時,老雕說道,
“李隊固然有問題,但是,細想起來,這件事的確不太對,老肥那邊咱們也都查過了,除了是個連接地鐵暗道的地下倉庫,沒有任何問題,老肥也說他一直就不知道所謂的貨藏在哪兒!本以為他會知道那些香城來的東西在哪兒,可是,按他的話來說,他一直也沒見過那些東西。他們真正幫凱文運作的也就是所謂的毒品了,但是,那些毒品在乾坤大廈的暗室里都放得好好的!白家兄弟知道的,也是關(guān)于毒品。再往前推斷,無論是猛域集團,還是最近發(fā)生的事,看起來是我們不小心引起了凱文的戒備,凱文自斷其尾,可是,這想來想去,綜合這所有的線索,這分明不是斷尾,這是在為自己制造障礙!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大家聽著老雕的分析,也都在思索。
“這個凱文,到底是在做什么局呢?”老雕自言自語的說道。
“不管做什么局,鏢頭,我有一個提議??!”大彪又插話道,“李裁那小子聰明是聰明,可是,鏢頭,你也不能太相信他的能力了,這回,多懸??!差一點兒就出事了!弄個假瓶子引他們上鉤!連旭朝那小子都被蒙蔽了,跟著瞎轉(zhuǎn)!”
聽到大彪說到這兒,小郭說道,
“前輩,你這是在心疼你那小當家??!”
“不是心疼我的小當家,這要是真出了事兒,我這不是又對不起人了!他們出去的時候,我還告訴他們早點兒回來吃飯呢!”大彪說著,偷眼看了眼老許。
老許沒搭話。
“前輩,那不是有我在后頭跟著嘛!”小郭忽然答道。
“你跟著!你跟著讓那個袁園又跑一回?”大彪追問道。
“我那不是剛好去方便一下。”
“都不靠譜,不靠譜!”大彪搖頭說道。
“好了,大彪,你就別說給我聽了!”老許忽然插話道,“鏢頭,你是不是還對我們這些人有什么不信任的地方?。 ?p> 聽到老許忽然這么說,老雕挺直了身子,看向老許,問道,
“前輩,你這話從何說起??!”
“哎,對,對,我看就是這樣,鏢頭,你這動不動行動就不帶我們,有什么事也不讓我們知道,你這分明就還是沒拿我們當自己人嘛!”大彪附和道。
“我,可能還不太習慣吧!”老雕笑著敷衍道。
“你這不行啊,你不習慣,會有危險的!”大彪懇切的說道。
“好,我知道了,再有什么事,我一定和大家通力合作。”
“不是通力合作,是盡管招呼!”大彪糾正道。
“好,好!”老雕笑著說道。
莫非看了看時間,他知道老雕的人馬上就要到了,他拍了拍小嘎說道,
“哥,我得走了!”
“你,不等他們了?”小嘎疑惑的說道。
“不等了,我在這兒就是擔心你這兒再有什么意外,現(xiàn)在沒事兒了,我就走了,保重!”
“那,行!”
莫非戴上了自己的小帽,離開了邁爾斯的住所。
莫非臨上飛機前,收到了李裁傳來的瓷瓶上的圖紙,心中很是感慨。這是居嚴父子兩代人用命換來的凱文集團建筑圖。凱文總部展廳看起來為了展覽而設(shè)計的各個樓層隔斷,其實,都是有著內(nèi)墻的,不注意觀察,根本不會發(fā)現(xiàn)這其中巧妙的設(shè)計。而真正重頭戲卻是在那個和總部遙相呼應的藏館,怪不得藏館的造型讓莫非有些覺得奇怪,原來它的靈感來自于潘多拉的故事,傳統(tǒng)意義上的潘多拉將‘希望’關(guān)在了盒子內(nèi),而凱文的潘多拉大廈卻在對向凱文總部的那個角有個縫隙,這讓莫非不由得覺得這個凱文還真是有些自戀,他將凱文總部入口的那個大衛(wèi)像命名為‘希望’,就是暗喻他的潘多拉釋放出的是希望,真正藏在里面的,都是罪惡!看來,他還真是對他自己有自知之明的!
按照父親方宇留下的那封信來看,藏館里那些老先生就是這些凱文的‘員工’家屬,準確的說,他們很多都是極其專注于藝術(shù)的藝術(shù)家,當然,也有些其他專業(yè)的人,比如像白家兄弟父母那樣的人。
莫非得知凱文要取消巡展,也有些不解,但是,他既然已經(jīng)做出了自己的選擇和判斷,那么,他就要把這條路走下去,他要見到凱文,他要見到真正的對手。
凱文對莫非堅持要進行巡展的事不以為然,
“我沒那么著急!當年,我等了二十年,現(xiàn)在,我想我還可以等上二十年!”
凱文說道。
“還可以等二十年?”莫非不禁笑了。
忽然,莫非好像了解了凱文的想法,他在心中默默盤算著。
“當然,我是不死的凱文!是唯一一個可以永生的凱文!”
“哈哈,別逗了!”莫非笑著說道。
“你以為我有多大年紀?”
“讓我說真話?”
“當然!”凱文饒有興趣的說道。
“我做一個推斷,我父親,如果活到現(xiàn)在,應該也有五十歲了,這樣算來,你至少要有七十歲,不過,說真的,你有袁園那樣的女兒,倒是讓我很意外,畢竟她比我大不了幾歲嘛!不知道你的這個優(yōu)良的血統(tǒng),到我這兒會不會被很好的傳承!”
莫非說著,看了看凱文,忽然,他皺了皺眉頭,
“等等,你是說,我剛剛的玩笑是對的?你,真有一百多歲?那我可真要刮目相看了!”
“人人都以為凱文是一代一代傳承的,我今天要告訴你,我,我就是凱文!”
聽到凱文這樣說,莫非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你是說,世界上真的存在長生不老的秘方,哦,我知道了,都說很多隱士是遠離塵世的,你這,”莫非不禁看了看周圍的環(huán)境,“你這也是一種修行?”
“哈哈!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樣說!”
“我不會是唯一知道你這個秘密的人吧!”
“準確的說,你是唯一知道這個秘密的活人!”
“為什么?”莫非有個不好的預感。
“因為,我不介意告訴我自己身體的一部分,它的職責!”
“這是什么意思?”
莫非剛一問完,他看到凱文從輪椅上站了起來,莫非不禁朝后退了兩步。
“你知道我為什么希望見到你嗎?因為,你是這個世界送給我的禮物,你的存在,讓我至少可以再活二十年!”
“你,你要干什么?”
莫非忽然應聲倒地,渾身抽搐。
“你知道我為什么用凱文這個名字嗎?”凱文低頭對莫非說道。
莫非在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找到了這個詞的含義——圣人!
忽然,莫非看到了一道光,那是圣光嗎?但是,一瞬間,他又清醒了過來。他看到剛剛他走進來的那道石門又開了,門前站了很多人,其中,為首的就是自己的父親,英正。
“非非!你還好嗎?”
“爸!”莫非努力的應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