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第五關(guān)
第四陣的考驗,比前三陣溫和不少。
二十人踏入,十六人走出。
折損四人。
這數(shù)字,在地底世界已算得上幸運(yùn)。
畢竟,地底魔族,尤其是三品以上的,往往成群結(jié)隊,如狼群般狩獵。
三品之下,實力孱弱,不成氣候。
它們的頭顱,甚至不被計入成績。
能從第四陣脫穎而出的十六人,無疑是千人大軍中的精銳。
“第四陣通關(guān)前十排名如下:第一名,李樂;第二名,柳凡;第三名,趙信;第四名……”
高臺之上傳來陣法掌控者洪亮的聲音。
潘玉兒緊隨李樂,位列第八。
這并不意外。
讓李樂驚訝的是姬永昌。
那個獨自逃離的家伙,竟排在第七。
潘玉兒曾告訴他,姬永昌離開時,身上不過三個頭顱。
如今卻躋身前十?
看來,此人身上藏著不少秘密。
李樂心中暗自思忖。
他必須更加小心這個姬永昌。
這家伙,絕不簡單。
他眼神微瞇,閃過一絲寒芒。
李樂緩緩轉(zhuǎn)過頭去。
姬永昌的目光如影隨形,一直鎖定在他身上。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
那一瞬間,姬永昌的眼底迸射出一股凌厲的殺意,仿佛要將李樂生吞活剝。
“別高興得太早!”
李樂清晰地從姬永昌的唇形中讀出了這句話。
他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隨即轉(zhuǎn)過頭去,不再理會。
潘玉兒注意到姬永昌,只是淡淡地喚了一聲,依舊緊緊地依偎在李樂身邊,完全沒有要回到姬永昌身邊的意思。
“李樂,昌哥哥身邊的人好像都死光了?!?p> “還有南叔,居然也不見了,我記得南叔可是元嬰期的大能呢。”
潘玉兒依偎在李樂身旁,低著頭,像是在對李樂傾訴,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無妨,對于姬永昌而言,可能只是死了兩條無關(guān)緊要的狗罷了?!?p> 李樂輕笑著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
此刻,四人正圍坐在一張古樸的石桌旁。
奇怪的是,南華老仙宣布完名單后,便沒了動靜,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而那六個未能進(jìn)入前十的人,臉上早已失去了血色,一片死灰。
“咦,李樂,你怎么跟我父皇說的話一模一樣,死了下人就說死的不足惜,皇家的人都這么無情的嗎?!”
潘玉兒雙手抱在胸前,嘟著嘴,一臉的不開心。
“哈哈,倒也不是所有的皇室都冷酷無情?!?p> 李樂端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香茗,輕輕地抿了一口。
“李樂哥哥,聽你這么說,你該不會也是皇族吧?”
潘玉兒忽然一掃之前的陰霾,轉(zhuǎn)過頭,朝著李樂眨了眨那雙靈動的大眼睛,好奇地問道。
“皇上是開國圣帝!”
趙信坐在一旁,面無表情,冷不丁地冒出一句。
李樂依舊自顧自地品著茶,沒有說話。
“開……開國?”
潘玉兒愣住了,機(jī)械地轉(zhuǎn)頭看向趙信,眼神中充滿了難以置信。
柳凡的臉上也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哼,你是不是在尋我開心,李樂這么年輕,怎么可能是開國皇帝嘛!”
潘玉兒回過神來,裝作兇巴巴的樣子,瞪了趙信一眼。
趙信接收到李樂的眼神示意,便沒有再繼續(xù)解釋下去。
但柳凡已經(jīng)將這一訊息默默記了下來,深深地刻在了腦海里。
他那雙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精光。
如果李樂真的有這樣大的身份,那么那件事……是不是也有一點希望了?
壓在心底多年的巨石,似乎有了一絲松動的跡象。
柳凡陷入了沉思,眉頭緊鎖,仿佛在思考著一個極其重要的問題。
三個人接下來也沒什么言語,多是潘玉兒一個人在那里小聲地說著話,聲音軟糯,像一只歡快的小鳥。
李樂則坐在一旁,身體微微前傾,側(cè)耳傾聽,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微笑。
不時點點頭,表示附和,眼神中充滿了寵溺。
轉(zhuǎn)眼間,又是三個時辰過去,時間如同指間沙,悄然流逝。
南華老仙才再次說話,聲音洪亮,回蕩在整個空間。
“第五陣開啟,前十者進(jìn)入,若能破陣即可到達(dá)我設(shè)置的最后一關(guān),若不能,生死未卜,其余六人便留在此地。”
南華老仙的話語簡潔明了,沒有一絲拖泥帶水。
話音剛落,一道緩慢旋轉(zhuǎn)的漩渦自空中出現(xiàn),散發(fā)著幽暗的光芒,仿佛通往另一個世界的入口。
漩渦在旋轉(zhuǎn)的過程中不斷變大,像一只巨獸的眼睛,注視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前十名的人中還沒有人動身呢,這時異變突起!
“南華前輩,我也要去!我完成了名額,憑什么不讓我去??!”
一個原本獨自坐在邊緣石桌的男子突然從石凳上站了起來,雙眼通紅,面露瘋狂之色,聲嘶力竭地吼道。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不甘和憤怒,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撕裂。
話音未落,他腳底卷起兩陣輕風(fēng),身形如電,整個人飛速往漩渦中飛去,速度快得驚人。
“嘭!”
然而,就在他沖到漩渦前時,那漩渦不僅沒有容他穿越,反而爆發(fā)出強(qiáng)大的力量,將他狠狠彈出,就像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拍飛了一般。
只見那人僅此反震之力摔倒在地上,身體重重地砸在堅硬的地面上,發(fā)出一聲悶響,隨后便一動不動,暈厥過去。
南華老仙竟什么都沒說,仿佛這一切都在他的預(yù)料之中,又好像一切如常,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在座的多數(shù)人都露出了同情之色,但更多的,是深深的無奈和絕望。
哪怕是那些進(jìn)了前十的人,此刻臉上也難掩凝重。
畢竟擺在他們面前的,是五陣中最難的一關(guān)。
“第五陣,土陣,我們走吧!哈哈!”
有人突然大笑一聲,仿佛要用這笑聲驅(qū)散心中的不安。
他拉著自己的同伴,兩人并肩,故作豪邁地踏入漩渦之中。
“不管如何,我會確保你們的安全,我們走!”
李樂環(huán)視身旁的三人,語氣堅定。
他率先邁步,走向那幽暗的漩渦。
潘玉兒、柳凡和趙信緊隨其后,四人一同消失在漩渦之中。
第五陣,土陣,沒有人數(shù)限制。
所有通過考驗的人都能進(jìn)入最后一道關(guān)卡。
也就是說,理論上,這一陣是可以十個人一起通過的。
只是,理論終究只是理論。
進(jìn)入土陣的世界后,李樂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觀察四周的環(huán)境。
映入眼簾的,是一座座懸浮在空中的巨大宮殿,氣勢恢宏,令人震撼。
更令人驚奇的是,這片空中,靈氣異常磅礴。
隨手一捏,便能使靈氣凝結(jié)成實質(zhì)。
要知道,這可是靈氣,不是什么大白菜、空氣!
尋常修士在這里修煉一年,恐怕比得上外界三五年的苦功!
然而,最獨特的并不是這些。
而是那些在遠(yuǎn)處若隱若現(xiàn)的懸浮大殿。
不知為何,來到這里后,李樂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牽引。
仿佛有什么冥冥中注定的寶物在呼喚他,牽引著他。
“這里,恐怕是南華老仙的居住之地?!?p> 柳凡凝視著那些大殿,若有所思地說道。
這時,其余幾人也陸陸續(xù)續(xù)地進(jìn)入了土陣。
忽然,有人抬手指著遠(yuǎn)處的一座大殿,驚呼道:
“靈器閣!是真的嗎?!”
此人應(yīng)該是目力極好之輩。
李樂順著他的視線望去,隱約能看清楚那座大殿的牌匾上,確實寫著“靈器閣”三個大字。
“這一關(guān)的考驗是什么?”
“不會讓我們把南華的東西拿光吧?”
李樂順著他的視線望去,目光穿透層層迷霧,隱約可見遠(yuǎn)處一座巍峨大殿。
大殿的牌匾在云霧中若隱若現(xiàn),似乎能夠辨認(rèn)出幾個古樸的大字。
“靈器閣?!?p> 有人低聲念出了牌匾上的字。
頓時,人群中一陣騷動,顯然,不少人都認(rèn)出了這三個字的含義。
“這里……莫非是南華仙尊的洞府?”
“這一關(guān)的考驗究竟是什么?”
“不會是讓我們把南華仙尊的寶物都拿走吧?”
人群中,一個聲音帶著一絲興奮和貪婪,顯然,他也認(rèn)出了這里是南華的居所。
“難道是要我們進(jìn)入大殿?”
“應(yīng)當(dāng)如此。”
“進(jìn)又如何?!”
一番激烈的討論之后,原本的十個人很快分成了幾個小隊,各自選定了一座大殿,飛身而去。
其中,靈器閣更是吸引了兩組,共四人前去探索。
“我們也走吧?!?p> 李樂指著一座名為“獸圈”的大殿,沉聲說道:
“去那里看看。”
“好。”
其余幾人也沒有異議,便緊隨李樂身后,化作幾道流光,向著獸圈飛去。
在飛行的過程中,李樂心中暗自估算著。
這一方世界,廣闊得有些超乎想象,這些大殿的數(shù)量,僅僅是肉眼所及,便有數(shù)十座之多。
而且,每一座大殿的規(guī)模,都足以媲美他在逍遙界中,耗費無數(shù)人力物力才建造而成的宮殿!
這南華仙尊的底蘊(yùn),當(dāng)真是深不可測!
李樂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震撼。
既然不知道通過第五陣的要求是什么,李樂決定先帶著眾人探尋一番再說。
他心中隱隱覺得,這土陣的考驗,恐怕并非表面上那么簡單。
但誰知道,原本看似近在眼前的獸圈大殿,幾人飛行了好一陣,居然都沒能拉近哪怕一點點距離!
再看看那些散開的試煉者,早已經(jīng)沒了蹤影。
可各個大殿前,也不見他們的身影。
“這是?”
潘玉兒率先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她秀眉微蹙,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李樂抬手,示意眾人停下。
他環(huán)顧四周,眼神銳利如鷹隼,試圖從這片虛無中找出端倪。
按理說,一行人這樣急飛,早應(yīng)該到了才是。
可現(xiàn)在的情況,就好像他們一直在原地踏步一般。
周圍的云層、景色雖然在變,但所有大殿離他們的距離,居然還是那么遠(yuǎn)!
“我們恐怕一進(jìn)來就陷入了考驗?!?p> 李樂沉思片刻,緩緩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凝重。
柳凡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眼神一亮,立馬接著李樂的話說道:
“這第五陣,乃是土陣。”
“想想看,第一陣金陣乃是廝殺,考的是實力高低?!?p> “第二陣木陣乃是煉丹,考的是煉丹造詣?!?p> “第三陣水陣乃冰橋,考的是心智。”
“第四陣火陣乃熔巖地底,除魔衛(wèi)道,測的是正道之心?!?p> “那么這土陣,應(yīng)該是?”
柳凡的聲音戛然而止,他沒有繼續(xù)說下去,而是將目光投向了李樂,等待著他的判斷。
趙信撓了撓頭,一臉茫然:“這土陣,考的是啥?”
“俺老趙的腦子,有點不夠用了。”
潘玉兒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站在李樂身旁,她的眼神中充滿了信任。
無論李樂做出什么決定,她都會毫不猶豫地跟隨。
李樂深吸了一口氣,他感覺自己仿佛置身于一個巨大的迷宮之中,每一步都充滿了未知和挑戰(zhàn)。
這土陣的考驗,究竟是什么?
不得不說,和聰明人相處久了,思維也會變得敏捷起來。
經(jīng)過柳凡這么一提點,李樂腦海中靈光閃現(xiàn),似乎抓住了什么關(guān)鍵。
潘玉兒則迫不及待地舉起了手,像個搶答的小學(xué)生,臉上洋溢著興奮的光芒。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她聲音清脆,帶著幾分得意。
“第五陣是土陣,那肯定是考驗我們對土系法術(shù)的感悟!”
“錯?!?p> 柳凡毫不留情地?fù)u了搖頭,直接打斷了潘玉兒的發(fā)言,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肯定。
如此荒謬的結(jié)論,他可不會認(rèn)同。
潘玉兒一聽,原本興奮的小臉頓時垮了下來,三個大字明晃晃地寫在臉上:不高興!
她氣鼓鼓地瞪了柳凡一眼,然后像只受了委屈的小貓一樣,躲到了李樂的身后。
她低著頭,皺著眉頭,手指不停地絞動著,似乎還在苦思冥想,試圖找出正確的答案。
李樂見狀,不禁莞爾一笑。
這丫頭,還是這么爭強(qiáng)好勝。
“這第五陣,如果我沒猜錯的話……”
他沉吟片刻,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有力。
“土者,敦厚,堅固??简灥膽?yīng)該是防御?!?p> “當(dāng)然了,可能不僅僅是表面上的防御之力,更有可能涉及到心靈層面的考驗?!?p> 李樂的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一切。
柳凡聞言,抬起他那雙明亮的眸子,與李樂對視。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仿佛有火花閃過。
“李兄所言極是,那么現(xiàn)在這種狀況……”
柳凡指的是他們無論如何飛行,都無法靠近那些大殿的詭異情況。
“這個……”
李樂皺了皺眉。
“我也不太清楚,恐怕這只是這處世界給我們準(zhǔn)備的開胃菜罷了?”
他猜測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確定。
畢竟,這土陣的考驗,實在是有些捉摸不透。
“哈哈,既然是開胃菜,那我們便吃下吧!”
柳凡聽聞李樂的猜測,非但沒有絲毫懼色,反而眼中精芒閃爍,戰(zhàn)意盎然,仰天長笑。
他本就是陣法大家,越是遇到復(fù)雜的陣法,越是興奮。
更何況,這還只是開胃菜?
那正餐又該是何等精妙絕倫?
他已經(jīng)迫不及待想要見識一番了。
“但凡大陣,必有陣眼、陣竅,只要找到這兩者其中之一,我便能破陣!”
柳凡身形一動,化作一道流光,朝著遠(yuǎn)處疾馳而去,聲音遠(yuǎn)遠(yuǎn)傳來。
“這兩者間該如何分辨?”
李樂緊隨其后,同時高聲問道。
他對陣法之道,了解不多,自然要虛心請教。
“陣眼多是靈器放置其中,以做陣眼,不過放置其他天地奇寶也是有可能的?!?p> “陣竅看起來較為普通,但因為陣竅會自動吸收周圍靈氣的特性,陣竅所在的地方其靈氣聚集程度,總要比周圍空間濃郁許多。”
柳凡一邊飛速前行,一邊耐心解釋道。
他似乎對破陣胸有成竹,語氣中充滿了自信。
李樂的逍遙界中,精通陣法之人不在少數(shù)。
畢竟,很多二品官,無論官職,多少都會一些陣法之術(shù)。
但李樂自己,確實是接觸的很少。
他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回頭對潘玉兒和趙信說道:“那我們便分開尋找,更快些?!?p> 趙信自然是毫無異議,點頭應(yīng)允。
潘玉兒卻還低著頭,似乎在思考著什么,聽到李樂的話后才茫然地抬起頭。
“啊?”
她一臉懵懂,顯然沒有聽清李樂剛才說了什么。
得了,這丫頭估計根本沒聽到柳凡說什么。
李樂見狀,不禁啞然失笑。
他情不自禁地伸手摸了摸潘玉兒的腦袋,柔聲道:“罷了,你跟著我吧,我的神識倒是能探尋不少區(qū)域?!?p> 潘玉兒乖巧地點了點頭,像只溫順的小貓,緊緊跟在李樂身后。
于是,幾人兵分三路,朝著不同的方向散開。
柳凡和趙信那邊暫且不提。
李樂帶著一個懵懂的潘玉兒,開始尋找起陣眼陣竅來。
期間,李樂將柳凡說的話,又耐心地重復(fù)了一遍。
沒想到,潘玉兒聽完李樂的解釋,竟然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
她驕傲地挺起胸脯,那發(fā)育得頗具規(guī)模的胸脯,像極了一只驕傲的小母雞。
脖子也伸得長長的,活靈活現(xiàn)。
“不就是找陣眼嘛?這可是我的強(qiáng)項!”
潘玉兒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發(fā)出“砰砰”的聲響,似乎在證明自己所言非虛。
“李樂,你就乖乖跟在我背后,看我大顯身手吧!”
她信心十足地說道,仿佛已經(jīng)勝券在握。
李樂的額頭浮現(xiàn)三條黑線。
這丫頭,還真是……
到底是誰跟著誰啊?
而且,李樂的神識范圍極大,堪比元嬰老怪。
他可以清晰地感知到,潘玉兒釋放出的神識,籠罩的區(qū)域竟然不足他的十分之一。
這……
到底誰是金丹,誰是筑基啊?
“好吧,我跟著你?!?p> 李樂無奈地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寵溺。
“不過,我來帶路,如何?”
他試探性地問道。
潘玉兒似乎完全沒有聽懂李樂話語中的深意,只是機(jī)械地點了點頭。
于是,還是李樂走在前面,潘玉兒跟在他的身后。
這處空間實在過于龐大,無邊無際。
哪怕李樂的神識強(qiáng)大無比,兩人不知疲倦地飛行了數(shù)千里,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特殊的地方。
“我們……會不會走錯了?”
潘玉兒輕輕地拉了拉李樂的衣袖,聲音中帶著一絲不確定。
“陣眼肯定不在這里,不然我早就找到了?!?p> 她嘟起嘴,一臉的悶悶不樂。
“我們先找到陣竅也好啊,一處大陣不是最少有幾十處陣竅嗎?”
李樂的心態(tài)倒是很平穩(wěn),并沒有因為長時間的搜尋而感到焦躁。
“哼,你是不是傻呀,李樂?”
潘玉兒雙手叉腰,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她瞪著李樂,似乎在責(zé)怪他的愚笨。
“陣眼和陣竅能相提并論嗎?”
她質(zhì)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輕蔑。
“找到陣眼就可以直接破除陣法,就好比你把一個人的頭直接毀了,那個人就死了……”
潘玉兒耐心地解釋著,聲音清脆悅耳。
“而找到陣竅,就好像一點點地去破壞一個面,還要花費好多好多的時間去破陣,而且還不一定能破得了呢?!?p> 她用了一個形象的比喻,生動地說明了陣眼和陣竅的區(qū)別。
潘玉兒的理論知識,確實比李樂豐富得多。
潘玉兒的理論知識儲備,確實遠(yuǎn)超李樂。
“好吧,我們還是先找一處陣竅吧?!?p> 李樂虛心接受了她的指點,但眼下還是覺得先找到陣竅更為穩(wěn)妥。
畢竟,陣眼這東西,玄妙無比,會隨著周圍環(huán)境的變化而不斷移動,極難捕捉。
有時候,你可能就站在陣眼旁邊,卻渾然不覺!
“不要,我們?nèi)フ谊囇劾?!?p> 潘玉兒卻不依,她拉住李樂的手臂,輕輕搖晃,那張精致的小臉上,竟然罕見地露出了幾分撒嬌的意味,嘴巴微微撅起。
“好,好吧……”
李樂稍一遲疑,僅僅是片刻,便無奈地答應(yīng)了。
應(yīng)付別的什么都好,應(yīng)付撒嬌……
李樂表示,朕也扛不住?。?p> “嘻嘻,我有這個!”
見李樂終于松口,潘玉兒得意一笑,纖手一翻,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了一樣?xùn)|西。
李樂定睛一看,那竟是一只通體雪白的小獸,身形嬌小,模樣像極了一只縮小版的貂。
“這是?”
他有些疑惑。
“這可是尋寶貂哦,很厲害的。”
潘玉兒伸出纖細(xì)的手指,輕輕戳了戳那只小貂的腦袋,語氣中帶著幾分炫耀。
“尋寶貂?玉兒,現(xiàn)在可不是玩鬧的時候,我們得先破陣?!?p> 李樂哭笑不得,輕輕拍了拍自己的額頭。
“我知道啊,它就可以破陣,哼!”
少女有些不服氣地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傲嬌。
“呵,他?”
李樂顯然不信,臉上寫滿了懷疑。
“哎呀,讓你不信我!”
潘玉兒見狀,氣得直跺腳,索性轉(zhuǎn)過身去,不再理他。
“哎?!?p> 李樂嘆了口氣,無奈地?fù)u了搖頭。
他伸手輕輕抓住潘玉兒的肩膀,眼神中帶著一絲寵溺。
“現(xiàn)在我相信了,只是這尋寶貂靠什么找到陣眼?”
潘玉兒猛地回過頭來,眼神中帶著一絲惱怒,狠狠地瞪了李樂一眼。
“喂,你說你是不是傻?。俊?p> 她雙手叉腰,氣鼓鼓地說道。
“陣眼一般都是由天地靈寶放置進(jìn)去維系大陣的,最不濟(jì)也是一件仙器吧?”
“以南華老仙的境界,怎么也得是一件上品仙器啊?!?p> “無論哪種,我這尋寶貂都是可以感應(yīng)到的?!?p> 她耐心地解釋著,聲音清脆悅耳,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堅定。
“不過也有例外啦?!?p> 潘玉兒話鋒一轉(zhuǎn),語氣變得輕快起來。
“要是那種品級太低的寶物,尋寶貂是不會帶我去的?!?p> 她得意地笑了笑,仿佛在炫耀自己的寶貝。
“哦?”
李樂的興趣被徹底勾了起來。
他伸出手,在那只雪白的小貂身上輕輕戳了戳。
沒想到它也是一副不樂意的樣子。
小家伙氣呼呼地立在潘玉兒手中,朝著李樂張牙舞爪,齜牙咧嘴,仿佛在警告他不要靠近。
“那便走吧?!?p> 李樂收回手,眼中閃過一絲凝重。
“我們也得加快速度才行。”
“我怕別人也已經(jīng)意識到開始行動了?!?p> 他沉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緊迫感。
說著,他很自然地拉起潘玉兒的手,朝前飛行。
只是他沒有注意到,潘玉兒的臉頰忽然變得通紅,像熟透的蘋果一樣。
她低著頭,任由李樂拉著,心中如同小鹿亂撞。
待她將尋寶貂放出后。
李樂便看到那只小貂如同離弦之箭一般,以比他還快的速度朝某一方向疾馳而去。
那速度,快若閃電,幾乎只能看到一道白色的殘影。
李樂不敢怠慢。
他抓緊潘玉兒的手,往同一方向加快了速度,緊緊跟在尋寶貂的身后。
尋寶貂這樣的生靈在東南域中其實很少見。
可以說要不是剛好是潘玉兒。
剛好是潘玉兒身后的勢力足夠強(qiáng)大。
李樂今天是看不到這只生靈的。
而且正是有了它,才得以讓李樂一行人成功的邁出了破陣的第一步。
“吱吱,吱吱!”
正在云層中遠(yuǎn)遁的尋寶貂,在帶著李樂兩人穿行了上千里后,忽然朝著前面某處空間大叫起來。
“發(fā)現(xiàn)了!”
了解尋寶貂習(xí)性的潘玉兒,一下子高興的叫了出來。
“發(fā)現(xiàn)什么了?陣眼?”
李樂有些不敢相信。
一路上他們都只是在趕路,都沒有停下來過。
“哼哼,還能是什么,陣眼唄?!?p> 潘玉兒沒察覺自己拉著李樂的手,就那么往前走去。
在尋寶貂對著的地方,看起來只是一片普通的云層。
這片云層和其它云朵看起來并沒有什么兩樣。
但偏偏給李樂一種特殊的感覺。
他心中一動。
“這……”
李樂想著,走到云層面前,伸出手去想觸碰一下。
沒曾想他手還沒伸過去,面前的云層已經(jīng)自行往后退散了。
“果然?!?p> 李樂心中一喜。
大袖一揮,一記袖里乾坤就想把這片云招入逍遙界中。
只要到了逍遙界,不管這云是什么變化而成的,都得按他的意愿乖乖的顯形。
然而那云朵似乎有靈。
見李樂再伸手,立即往后一縮。
就在李樂準(zhǔn)備強(qiáng)行收取它時,云層猛的化為了一小團(tuán)白色物質(zhì)。
繞開李樂的手后,一頭扎進(jìn)身后的云海之中。
“吱吱!吱吱!”
見李樂將那寶物嚇跑。
尋寶貂不滿的對著李樂叫了起來。
“放心,它逃不了的,它要逃了,我就不用混?!?p> 李樂微微一笑,胸有成竹。
話音未落,他腳底驟然生出兩股颶風(fēng),如同兩條蛟龍般纏繞而上,托著他的身體,化作一道流光,朝著那白色物質(zhì)消失的方向疾馳而去。
神識早已牢牢鎖定那靈物,任它如何變化,都逃不出李樂的掌控。
潘玉兒見狀,連忙將尋寶貂輕輕握在手中,嬌聲喊道:“李樂,你等等我!”
李樂此刻哪有心思等她,只分出一縷神識纏繞在潘玉兒身上,為她指引方向。
這靈物的速度著實驚人,李樂全力追趕之下,速度早已超越了一般金丹修士的遁速。
然而,那靈物卻總能比他快上一線,始終保持著一段距離。
如此這般,你追我趕,持續(xù)了小半個時辰。
李樂卻始終無法將其拿下。
這樣下去,何時才能將其擒獲?
李樂心中一橫,索性在原地盤腿坐下。
他以另一縷神識告知潘玉兒,讓她繼續(xù)去追那靈物。
有尋寶貂和神識雙重保障,李樂確信自己不會跟丟。
潘玉兒那邊得到消息后,用神識回了一個“好”字。
她帶著尋寶貂從李樂身邊穿過,繼續(xù)追逐那靈物。
李樂為何突然停下?
自然是為了突破!
算算時間,他在筑基圓滿境界也停留了一段時間。
若非他一直壓制著自己的境界,恐怕早已突破至金丹期。
如今選擇突破,對他而言,不過是水到渠成之事。
這一界的靈氣本就十分濃厚,用來突破再合適不過。
說做就做,李樂當(dāng)即開始運(yùn)轉(zhuǎn)體內(nèi)功法。
一時間,以他為中心,方圓數(shù)十里內(nèi)的靈氣開始瘋狂匯聚。
他整個人仿佛化作了一個巨大的黑洞,貪婪地吞噬著周圍的靈氣。
靈氣如潮水般涌入他的體內(nèi),在他的經(jīng)脈中奔騰咆哮,最終匯聚于丹田之中。
若是有人能在這里看到這一幕,一定會震驚不已,下巴都得驚掉在地上。
這真的是筑基期的修士在突破嗎?
簡直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畫面一轉(zhuǎn),另外兩個方向中,柳凡還在苦苦的探查著陣眼和陣竅。
他眉頭緊鎖,額頭上滲出了細(xì)密的汗珠,顯然已經(jīng)耗費了極大的心力。
趙信在空中飛行時心中突然起了一絲征兆。
他立刻停了下來,雙目微閉。
便很自然的盤腿坐下。
于他而言,突破并不難。
只要李樂突破了,他隨時便可以跟著突破!
這種感覺很玄妙,就像是冥冥之中有一條無形的紐帶將他們二人緊緊相連。
至于進(jìn)入此陣的另外幾人。
除去李樂、趙信、柳凡和潘玉兒,還剩下十人。
其中除了姬永昌不屑于其他人為伍之外,另外五人是分成了兩隊。
他們結(jié)伴而行,警惕地觀察著四周的環(huán)境。
且同時往靈器閣飛去。
而姬永昌,則是看上了一座孤零零的,顯得稍小些的大殿。
那座大殿靜靜地矗立在那里,散發(fā)著一種古老而神秘的氣息。
他被深深地吸引了。
孤身一人朝那處大殿飛去。
結(jié)果顯而易見,他們跟李樂等人遇到了同樣的困擾。
無論他們飛多久,怎樣飛,永遠(yuǎn)都不能真正的靠近那些大殿一步!
仿佛有一道無形的屏障將他們隔絕在外。
剩下的人中哪個不是天驕之輩?
他們心思敏捷,很快就意識到了問題的關(guān)鍵所在。
也是跟柳凡想到一塊去了。
他們決定分頭行動。
分頭開始找陣眼與陣竅想要破陣。
至于姬永昌,他還在不知疲倦的飛行。
在他看來,這應(yīng)該是在考驗他的心智。
能堅持多久罷了!
他堅信,只要自己足夠堅定,就一定能夠通過考驗。
倒是有些自作聰明了。
也就是說直到進(jìn)入此界好幾個時辰,此界的大殿還沒有人進(jìn)去過。
他們便不知,這些大殿之中,又是另外一種風(fēng)景。
比如那座標(biāo)為靈器閣的磅礴大殿。
在其中,有數(shù)道嬌小的生靈正圍著大殿中的一面鏡子看的津津有味。
鏡子中映照出的,正是李樂等人在外面的景象。
“咯咯咯,你們看,他們真的好傻喔?!?p> 一個嬌小的生靈拿著手里的桃子啃道。
“在虛靈界中就被困了這么久,他們不知道找入口嗎?”
看起來這里的生靈都是人族三四歲小孩一般的存在。
他們天真爛漫,無憂無慮。
對外界的一切都充滿了好奇。
鏡子前,一個身形嬌小的生靈,伸出手指,輕輕往鏡面一戳。
“你們快看!”
它驚呼。
“這個人居然在虛靈界中尋求突破,他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只要能找到入口進(jìn)來,就能去主殿煉化這整座仙府了!”
另一個同樣嬌小的生靈附和道,語氣中滿是不屑。
“他居然貪圖虛靈界那一點點靈氣,真是沒有一點理想!”
稚嫩的童聲,說著老氣橫秋的話,這畫面,怎么看怎么滑稽。
“是喔,是喔!”
“他們進(jìn)不來最好!”
“進(jìn)不來最好!”
一群生靈圍著鏡子,歡呼雀躍,好不熱鬧。
然而,在這寂靜的大殿之中,它們并非唯一能夠活動的。
事實上,任誰也未曾料到,事情的真相竟是如此簡單。
只需尋得一個實質(zhì)意義上的入口,洞悉其中玄機(jī),便能輕易踏入這些大殿的范圍。
不過,這也無妨。
畢竟,李樂已然尋得一種解決之道。
而且,在尋寶貂的鼎力相助下,他這種從根源上解決問題的法子,其實也慢不到哪里去。
李樂徹底屏氣凝神。
他開始吸收那些已經(jīng)在他身邊實質(zhì)化的靈霧。
原本筑基期圓滿的境界,開始劇烈地松動起來。
尋常人突破一個大境界,不說多的,三四個時辰是最起碼的。
然而,李樂突破金丹,僅僅是將周身的靈力匯聚而來。
接著,他便運(yùn)功吸收。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
李樂周身靈力涌動,如潮水般洶涌澎湃。
前后不過幾十息的功夫!
“轟!!”
體內(nèi)傳來一聲巨響,那是靈氣積蓄到臨界點后,自然而然的爆發(fā)。
筑基到金丹的瓶頸,就這么輕而易舉地被突破了。
然而,李樂并未停止運(yùn)功,他反而更加瘋狂地吸收著周圍的靈力,仿佛一個無底洞,貪婪地吞噬著一切。
一道道靈力如游龍般沖入李樂的丹田,在他的經(jīng)脈中橫沖直撞,洗刷著他的丹田,拓寬著他的經(jīng)脈。
在李樂的強(qiáng)行控制下,他體內(nèi)的丹田開始一點點地擴(kuò)大,仿佛一個不斷膨脹的氣球,隨時都有可能爆炸。
“還不夠?。 ?p> 李樂稍一估算,便察覺到自己遠(yuǎn)未達(dá)到極限。
他心念一動,丹田處那一點黑點——逍遙界中的靈力,便如決堤的洪水般,源源不斷地灌入丹田之中。
“給我漲!漲!”
李樂心中吶喊,興奮之中帶著一絲絲的瘋狂。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丹田的大小,已然直追元嬰期修士的丹田!
可他還不滿足,他覺得自己還能更進(jìn)一步!
一邊自外界瘋狂地吸收靈力,一邊從逍遙界中向體內(nèi)輸送靈力。
二者相加,產(chǎn)生的效果遠(yuǎn)非一加一那么簡單,而是一種幾何倍數(shù)的增長!
原本因突破而耗盡的靈力,瞬間便將李樂的丹田補(bǔ)滿,并且還在不停地往內(nèi)灌輸。
丹田的鼓脹感讓李樂感到一陣陣的脹痛,仿佛有無數(shù)只螞蟻在里面撕咬。
但每當(dāng)?shù)ぬ镌俅螖U(kuò)大一些,一種難以言喻的舒爽感便會傳遍全身,讓他忍不住沉溺其中,欲罷不能。
不知何時,李樂伸出的小世界中,那些原本濃郁的云層,竟然漸漸消散了。
露出了潔白無瑕的天空,仿佛一塊巨大的、無暇的玉璧。
這里,并沒有太陽和月亮,但就是那么自然地布滿了無處不在的光,柔和而不刺眼,溫暖而又舒適。
不知何時,李樂吸收靈力的速度,已然達(dá)到了一種常人無法想象的地步。
如海納百川,又似鯨吞牛飲。
繼而在李樂的強(qiáng)壓之下,這些靈力徹徹底底將他的丹田進(jìn)行了一番大改造。
原本廣闊無垠的丹田空間,此刻更是被拓展得深邃莫測,仿佛一片無底的星空。
李樂乘機(jī)完全鞏固了下來。
現(xiàn)在他體內(nèi)的靈氣量,便足以跟一般的元嬰期圓滿修士比擬!
至于煉化的靈氣質(zhì)量,就更不用說了!
那可是經(jīng)過逍遙界提純,又經(jīng)過虛靈界淬煉的至精至純的靈力!
可以說,別看李樂如今還只是金丹初期的修為,但哪怕再讓他對上恢復(fù)修為的南叔,他也有一戰(zhàn)之力!
至少,不會像之前那樣毫無還手之力。
“爽??!”
突破完畢的李樂只覺得全身的毛孔都舒張開來,每一個細(xì)胞都在歡呼雀躍。
這種強(qiáng)大的感覺,讓他忍不住想要仰天長嘯。
就在他突破沒多久,讓他更爽的事情也來了。
只見離開不久的潘玉兒手里握著什么東西,正快速朝他奔來。
而尋寶貂就那么傲嬌地站在潘玉兒的肩膀上。
還遠(yuǎn)著呢,便朝李樂示威般地?fù)P著爪子,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
下一秒,原本還遠(yuǎn)在天邊,勉強(qiáng)能看清身形的潘玉兒,便已經(jīng)來到了李樂面前。
臉上的喜悅是遮掩不住的。
“看!”
潘玉兒洋洋得意地將自己的右手伸到李樂面前,只是這個時候也不敢打開手。
但那撲面而來的靈力氣息,讓李樂瞬間確定了。
這丫頭,真的找到了進(jìn)入主殿的鑰匙!
李樂看著眼前的潘玉兒,心中涌起一絲疑惑。
“怎么追到的?”
他抬起頭,目光落在潘玉兒那張略顯疲憊的俏臉上。
“我記得你的速度可是比我還慢的多,沒道理啊。”
李樂撓了撓腦袋,有些想不通。
要知道,他選擇在這個時候突破,就是為了能大幅度提升一下自身的修為。
這樣一來,在接下來的行動中,也能更有把握一些。
可沒想到,自己這邊剛突破完,潘玉兒竟然就已經(jīng)把那靈物給抓回來了。
這速度,未免也太快了些。
“什么嘛!”
聽到李樂的話,潘玉兒氣急敗壞地瞪了他一眼。
“明明是你自己不能堅持,這靈物走著走著好像就沒什么力氣了,還是我的尋寶貂厲害,一下就把他抓住了,還差點被小貂吞下去了呢?!?p> 潘玉兒忿忿不平地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小得意。
“突然沒了力氣?”
李樂聞言,微微一笑。
他伸出一只手,輕輕握住潘玉兒那只緊握著靈物的手。
另一只手則溫柔地將她的手指一個個打開。
潘玉兒頓時不說話了,明亮的眸子靜靜地看著李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李樂完全沒注意到這些,而是自言自語地繼續(xù)說道:
“它是此陣的陣眼,陣法又是靠靈力維持的,所以這里靈氣這么濃厚也說的過去。”
“不過我剛剛突破時吸取了大量陣法內(nèi)的靈力,就等于從根源上抽取了它的力量,所以它才忽然跑不動了?!?p> 說到這里,李樂的臉上露出一絲恍然大悟的神情。
原來如此!
怪不得那靈物會突然沒了力氣,原來是自己突破時,無意中削弱了它的力量。
這樣一來,潘玉兒能夠追上它,也就不足為奇了。
李樂對自己的推測似乎很是滿意,嘴角微微上揚(yáng),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潘玉兒撅了撅嘴,這會兒倒是沒有再跟李樂拌嘴。
她只是靜靜地看著李樂,眼神中閃爍著復(fù)雜的光芒。
李樂的臉上洋溢著得意的神情,仿佛一只剛剛偷到雞的狐貍。
他嘴角微微上揚(yáng),眼睛瞇成一條縫,閃爍著狡黠的光芒。
潘玉兒輕哼一聲,小嘴微微撅起,像一個精致的紅櫻桃,雖然沒有再與李樂爭辯,但眼神中卻流露出一絲不服氣。
“這樣也好,我們先去找柳凡和趙信,找到他們后一齊破了這處陣眼再說。”
李樂收斂了臉上的得意,正色道。
說著,他將手中那一小團(tuán)散發(fā)著瑩瑩白光的物質(zhì),輕輕拋入了逍遙界中。
這團(tuán)白光,正是這處陣眼的具象化顯現(xiàn)。
李樂心中也頗為好奇,這陣眼究竟是由何物幻化而成。
因此,他第一時間運(yùn)用了逍遙界的規(guī)則,想要逼迫它顯露出原本的形態(tài)。
那團(tuán)白色物質(zhì)在逍遙界中,仿佛被無形的力量束縛,無力地掙扎著,扭曲著。
片刻之后,它的形態(tài)逐漸穩(wěn)定下來,最終顯化成一枚丹藥的形狀。
這枚丹藥通體晶瑩剔透,散發(fā)著淡淡的藥香,表面流轉(zhuǎn)著一層神秘的光暈,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居然是一枚圣藥?還是最頂尖層次的?”
李樂喜上眉梢,忍不住咧嘴一笑。
這笑容,像極了偷到雞的狐貍。
潘玉兒就在他身旁,自然聽到了這句自言自語。
她眨巴著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滿臉疑惑。
“什么賺大發(fā)了?”
“啊……哦,沒什么?!?p> 李樂這才回過神來,趕忙打了個哈哈,敷衍過去。
他可不想讓潘玉兒知道自己心里的小九九。
四人身上都留有彼此的神識印記。
這就像是人界的手機(jī)定位一樣,找起人來方便得很。
沒花多少工夫,他們就找到了趙信和柳凡。
柳凡一見到李樂和趙信,頓時愣住了。
他記得清清楚楚,分開的時候,這兩人還只是筑基期的小修士。
怎么一轉(zhuǎn)眼的工夫,就雙雙突破到了金丹期?
這修煉速度,坐火箭也沒這么快吧?
不過,柳凡也只是微微驚訝了一下。
他這人,向來不多嘴。
不該問的事情,他從來不會去問。
在察覺到李樂和趙信的境界變化之后,柳凡的臉上閃過一絲異樣。
隨后,便恢復(fù)了平靜,只字未提此事。
清風(fēng)不粘塵
第三章…睡覺…明天運(yùn)氣好可以四更…要看有沒有人打賞吧。 接下來是每日一句的時間:你辛苦歸辛苦,什么時候抽空嫁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