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巴合部落侍衛(wèi)見到如此樣子的兩人,忙跑了過來:“你們是何人?”
他看了看云長生和聞人谷兩人身上隱隱的血跡,又加了句,“你們遇到什么事啦?”
“我……我……是華夏族族的云長生。本是與查干巴拉談一樁馬匹生意,沒想到,……”
云長生抬起臉來。那侍衛(wèi)看到她傾城姿色,呆了一呆。
草原各部族都知華夏族族長有神女般的姿容,果然名不虛傳?,F(xiàn)下她形容狼狽,還讓他看得呆了這么多。這要是盛裝華服,也不知是何等絕世風采。
他忙忙跑開進去報信了。云長生乃是華夏族族長之事,草原各部眾所周知。她的事也不是他一個小小的門衛(wèi)能管得了的
這個華夏族長幾年來,在這個浩渺北部草原各部名聲很響亮,很多草原人民更是把云長生奉為神女,她是神在人間的使者,遍散神在人間的仁慈光輝。
明媚陽光照在書房里一個修長公子身上。他側(cè)身倚在一張羅漢圈椅上,他肌膚微黑,長眉入鬢,挺鼻薄唇,容貌俊美。此時他正手拿一卷書,神色悠閑的翻閱著。就在這時,一小廝快跑進來,這一幅歲月靜好的美男圖瞬間被打破了。
“大公子,外面……外面……華夏族族長過來了!”
“什么?真的是華夏族長?走,去看看!”
此時的云長生和聞人谷已被管事請進了會客廳。
“云族長大架光臨,真是蓬蓽生輝,有失遠迎啊?!彼彻舛?。云長生就見一長身玉立的公子清雅地笑著向她走了過來。
云長生臉色蒼白,艱難從椅子上搖搖晃晃站了起來。
一雙大手溫暖扶住了她,云長生抬眸,長長的睫毛上下扇動。向美麗的彩蝶扇動了雙翼在烏力吉的心尖上拂了兩拂。云長生看到這個扶著她的男子,她知道這位正是草原部落的第一美男,烏力吉。
看到他的第一眼,云長生心內(nèi)一聲長嘆,真心禮禱,愿你的心也如你的臉一樣讓人如沐春風才好。
兩人親切友好地寒暄了幾句后,烏力吉轉(zhuǎn)頭對著一個小廝道:“小六叫花朵、孟和醫(yī)者過來。云族長到了我部族,你只管好好養(yǎng)傷就是,其它事無需擔心。”
不一會,一位長得象鮮花般嬌艷的姑娘拎著一個藥箱過來。另有一位留山羊須的老者,有人把聞人谷和那老者帶了下去。
那姑娘進來的第一眼只嬌怯怯,羞答答把烏力吉望了一望,這才轉(zhuǎn)頭看向云長生??吹皆崎L生的第一眼,這位剛才還嬌羞的花朵女醫(yī),眼中閃過一絲嫉恨來。云長生又想嘆氣。
花朵細細把了脈,又留下了些外敷內(nèi)服的藥。這時,那些如匪公子烏力吉也走了過來,聲音輕柔地對著云長生道:“云族長先到內(nèi)室休息片刻。”
他叫來二個女婢,吩咐好好照顧云長生,便與花朵女醫(yī)一道離開了。
烏力吉確實體貼入微。半個時辰后,他便親自端來了親自熬煮的湯藥。他見云長生躺在床上,來了她的床邊。輕輕喚道:“長生,起來吃藥,吃完了藥再睡吧!”聲音極盡溫柔。
本是假寐的云長生直被他溫柔得抖了兩抖,睜開了眼睛,看到如玉公子要親自喂她喝藥,云長生強撐著從他手中接過中藥,“怎么敢勞煩烏力吉大公子?我自己來。”
云長生接過那碗中藥,湊近嘴邊,剛想喝藥,心中又是長嘆一聲:如玉公子,原來卻是蛇蝎心腸。她的手中這碗湯藥放了一種能致人身軟體弱的‘綿綿無期’散。這種藥雖不馬上致人死,卻會使服藥之人身軟體弱,壽數(shù)無多。她與這位公子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但他卻隨隨便便就可以對她下此毒手。難怪汪古賜的女兒嫁與他不到三年,就病死了。有如此老公睡在身旁,不死才怪啊。
云長生嬌羞地道:“我天生怕苦,烏力公子能否幫我取兩塊蜂糖過來?”
“好,是我考慮不周?!?p> 他背轉(zhuǎn)身去,正要吩咐一個侍女去拿糖過來。
就在這時,云長生手中白光一閃,割向烏力吉的脖子。手起刀落,那個如匪公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的濁世佳公子一顆大好頭顱瞬間落了地,一腔熱血飆了她一身。那兩個侍婢嚇得剛要尖叫,云長生手一揮,銀針飛出,刺中了她們的啞穴和昏睡穴。兩婢應聲而倒。
云長生來到了那顆頭顱面前,她低下頭來,看著烏力吉死不瞑目的雙眼,冷笑道:“你也不知害死了多少女子?怎么還會有臉死不瞑目呢?到了鬼界,你最好投個良善一點的胎,若還是生得如此毒辣心腸,可能還得麻煩我殺你第二次。實在有點麻煩??!”語聲落,烏力吉的雙眼居然緩緩合上了。
云長生冷笑一聲,惡人大多都是欺軟怕硬的慫貨罷了。
她在屋中走動一圈,從懷中拿出一方白帕子,粘了點地上的鮮血,寫下了另一封血書。
她找到了地道,打開地道入口,把兩婢放入地道里。
“傳令下去,到明日清晨,不許任何人來攪我。”聲音卻是和烏力吉的聲音一模一樣。
云長生嫣然一笑,真是技多不壓身。她特意和華夏族的一位口技達人學的。
外面?zhèn)鱽硎绦l(wèi)高聲應諾。還有一侍衛(wèi),一定平常和烏力吉比較親厚,還多嘴道:“公子盡管放心,放心!我們決對不讓人來攪你,就是花朵姑娘來,我們也幫您擋回去。你盡管折騰……呵呵……”語聲曖昩。
云長生下得地道,來到了聞人谷的房間里,他的房間守衛(wèi)松械很多,只在外面留了人,里面并沒有人守衛(wèi)。
聽到動靜,聞人谷奔了過來。把云長生從地道里拉了上來。
云長生一上來,右手就急急搭上他的脈門,急道:“可否吃了他們給的藥?”
聞人谷看看她擔憂的心神,心中暖意充盈,他指了指放在床邊的一個空碗。
云長生大驚,“不是交待過你,烏力吉善使毒,他們給的東西不能入口。”
聞人谷一笑,他從袖口中摸出一個水囊,淺笑道:“主公有一天給我們變魔術(shù)時學的。沒想到還有如此妙用!”
云長生無聲大笑,拍了拍聞人谷的胸膛,輕聲道:“走!”
第二天清晨,阿巴哈部迎來華夏族幾十萬鐵騎。
而阿巴哈部不但綁架了華夏族長,還對他們族長下藥毒害的事也令看到血書的普通部落民眾對首領們所作所為極為鄙視。
阿巴哈部是最早一批接受華夏族援助的部落,沒想到卻對著華夏族族長施了如此毒手。
百里揚還從部落醫(yī)者花朵處搜出了放在那碗湯藥的一樣的毒。阿巴哈部族的人啞口無言。而百里揚對阿巴哈部的處置卻沒有汪古賜部柔和。投降的阿巴哈部普通民眾押往偏僻之地開荒種地,需十年之久。而阿巴哈部千夫長以上的將領全部被他誅殺了。醫(yī)女花朵和酋長本人更是現(xiàn)場施以絞行。
百里揚俊美的臉鐵青一片。
他看到了聞人谷匆匆寫下了烏力吉對族長心懷不軌的娓婉之言。
聞人谷當時寫下時并不知道烏力吉已被云長生擊殺,只是想提醒百里揚小心烏力吉其人罷了。
后來他得知自己幾句善意的提醒造成卻是一百多人被立時誅殺的后果,聞人谷跺腳后悔不已。
云長生的血書稱,阿巴哈部和額魯特部共同綁架她時,兩部因利益分割不均,額魯特酋長哈森和烏力吉發(fā)生沖突,失手將烏力吉殺死,并將她虜入了額魯特部。
百里揚領著冉琨,荒震、劉柱等眾將領兵士休整一天后,匆匆趕往額魯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