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是有什么保密條例吧!”
茅方開口說到。
但凡一些國家單位,總會有些不能為外人所知的事情,參與其中的人負有保密責(zé)任,幾人當(dāng)然理解,也就沒有多想,恰巧這是徐隊長也已經(jīng)回來了,三人便走向前去告別。
“不好意思啊三位,實在是太餓了,本來應(yīng)該讓給我一起去現(xiàn)場的同事做筆錄的,但是他們也跟著我忙了一天了,飯都沒顧得上吃,所以才讓小劉接了這活兒,你們先不著急走,我看下筆錄,如果沒什么問題,我讓人送你們回去!”
徐向飛和顏悅色的說到。
三人便又跟他一起回了辦公室。
徐向飛斜坐在辦公桌上拿起筆錄看了起來。
三人看著徐向飛越皺越深的眉頭不禁有些心虛的對望一眼,心說不會讓他看出什么來吧?畢竟延光施展宿命通和惡斗聶東都有時間差距,如果警方不起疑心自然可以用勸解鐘婆子和念經(jīng)超度來抹平時間差,但是如果起了疑心,將三人分開審訊,那么沒有細致對過口供的他們在這些刑警面前一定會露出馬腳,到那時要么只能坦白說出自己的身份,要么就只能惹警方懷疑給自己三人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頭疼?。?p> 三人此刻的心聲。
或許有人會問,即便報了自己的身份又能怎樣?
其實這就涉及到一個人道與天道的問題了。
當(dāng)年因紂王在祭祀女媧娘娘之時看到了娘娘美貌,于是心生情欲并且在墻上題了一首淫詩,冒犯了女媧娘娘,女媧娘娘乃是眼觀天下的圣人自然是頃刻便知,但是這時,作為圣人的她卻沒有直接降下神罰去懲戒紂王,而是取出招妖幡,召集天下眾妖來禍亂殷商王朝,封神之戰(zhàn)由此開始。
同時,問題也就出來了,女媧一個圣人為什么不去施展神通懲罰紂王?她一個圣人天上地下全數(shù)遍了能成為她對手的也只有那么寥寥幾個,任紂王一介凡人即使有通天的本領(lǐng)也不是她的對手,直接懲罰將會是最為直接有效的手段,但是女媧卻舍而不用,偏偏要繞一個圈子,讓女妖前去迷惑紂王,使他殘害忠良倒行逆施,引的天下大亂,周軍崛起,最后自焚于摘星樓上。
其實女媧并不是不想殺紂王,而是她駕云來到朝歌上空之時卻被兩道紅光所阻,使她不能越過紅光去殺紂王,這兩道紅光就是紂王的兩個兒子殷郊殷洪所發(fā)出的,只要有他們在,殷商王氣便不算絕。
女媧娘娘這才掐指一算,原來紂王還有二十八年氣運,只好悻悻而歸。
只因紂王有王氣加持,而王氣,便是民心所向,因為民心所向,所以即便強大如圣人女媧也不得不避其鋒芒,因為民心所向武王姬發(fā)才能滅商而坐天下。
天道凌駕于人道之上但是卻必須依托人道才能夠存活,聽起來是一個非常矛盾的邏輯,但是事實卻正是如此。
無人,何以為天?
所以,女媧才不能直接出手,因為她是天道化身的一部分,她能做的就是在外推波助瀾達到懲罰紂王的目的。
有什么懲罰能比讓一個君王失去江上更為嚴厲?
雖說如此,紂王也不是沒有倚靠,他的靠山便是人道化身的三圣人:天皇伏羲,地皇神農(nóng),人皇軒轅,有他們在,女媧便不能枉顧人道,只能迂回達到自己的目的。
封神,便是天人之爭。
而修道之人便算的上是跳脫了人的范疇,半只腳已經(jīng)踏入了天道的行列,修得正果便是仙,若是不成,便又墜入紅塵重入輪回。
茅方三人便是修行之人,代行天道而維護人間,但是又不能讓尋常百姓知道天地奧秘,因為成仙成佛金身不滅恒壽長生這個誘惑力沒有人能夠抵擋的住,英明如秦皇漢武也不能免俗,何況尋常人家?
如果人人都能通過修行而成神佛,那人道何以存?人道不存,天道又何彰?
所以,避免在凡人面前暴露身份是每個修行之人默行的準則,如非必要,幾人實在是不想表露身份,也就是說,茅方和張皮皮可以承認自己是道士延光是和尚的身份,但是卻不能承認自己三人身上所賦有的能力。
這難度可就大了!
不過看這情況,若是不能給徐向飛一個合理的解釋,恐怕又不能輕易脫身,正在三人交換眼色思索對策的時候,徐向飛開口了:
“嗯!基本上沒什么問題,你們可以回去了!”
三人虛驚一場,長出了一口氣,茅方正想告辭離開,張皮皮卻嘴賤問了一句。
“那您剛才皺著眉頭是為了什么?”
茅方真想一腳踹死他,眼看就要過關(guān),他偏要橫生枝節(jié),不過既然話以出口也收不回來了,加上茅方也有些好奇,便靜待徐向飛的答復(fù)。
“奧,我剛剛在想一些別的事情,所以有些分神,倒不是沖你們,至于原因,也不是什么太過機密的事兒,正好我看這里有位師父,要不你給參詳參詳?”
徐向飛本來有意讓三人離開,但是最近發(fā)生的一些事讓他摸不著頭腦,經(jīng)過張皮皮一問,又勾起了他心中的一些想法,雖然徐向飛是生在紅旗下長在新中國的新人類,但是老祖宗流傳了幾千年的東西并不是這一個朝代幾十年的統(tǒng)治可以抹殺的完的,加上他又在這樣一個崗位,整天面對的人命案子多了,自然也碰到過一些邪乎事兒,所以才開口向延光請教,因為延光的年齡,其實他也是抱著懷疑態(tài)度的,只是想印證一下自己心中的那個推測。
“施主請講!”
“是這樣的,就在我們縣城轄區(qū)內(nèi),最近兩個月,已經(jīng)連續(xù)發(fā)生了六起自殺案件,而每一個自殺者距上一個自殺者的自殺時間正好是七天,一天不多一天不少,這本身就不尋常,如果僅僅如此,或許還能說是一個巧合,可是你在來看……”
徐向飛引著三人來到一副轄區(qū)圖面前,指著上面的六個紅點對三人說到。
“這六人死亡的地點,隱隱的成一個勺子狀!”
“北斗七星!”
張皮皮嘴快的說了出來。
“不錯,并且還有一點,這六名自殺者中,除了今晚剛死的這個鐘婆子以外,其他的五人,一個是鉆進了機箱被齒輪絞死,一個是用繩子將自己腦袋綁在浴缸底部淹死的自己,還有比如用柴油發(fā)電機電死自己的,在垃圾焚化廠里跳進分揀刀被剪死的,關(guān)起門來點了房子將自己燒死的,每一個人的死法似乎都是在解鎖自殺新姿勢,總之是千奇百怪,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這些人死前都經(jīng)歷過極大的痛苦,尋常人自殺無非就是服毒,上吊跳河跳樓,哪有這些新花樣?死都死了,誰愿意再經(jīng)歷那些痛苦?可是所有的證據(jù)都顯示他們是自殺,這……嗨,真真的是讓我沒有一點頭緒,若是按照自殺結(jié)案,我又覺得好像是對死者的不負責(zé)任,雖然我沒有什么證據(jù)證明他們是非自然死亡或者他殺,但是我能感覺到他們并不是真的想自殺,真的,我就有這種直覺,這件事并沒有結(jié)束!”
或許是面對的是三個局外人,徐向飛一改在同事和領(lǐng)導(dǎo)面前的樣子,對三人一吐為快。
“阿彌陀佛,我相信你的直覺,這樣吧!你把這幾人的生辰給我,明日我會給你答復(fù)!”
延光聽徐向飛介紹完情況之后,也是皺著眉頭,如此說到。
“那就有勞大師了!”
徐向飛很高興,在他看來,這個小和尚拖到明日再給答案,無非是想有時間詢問一下寺里的師父,將死者生辰日期給他雖然有些不合制度但是自己心中的推測如果是真的話,那么相比較起這些小小的違規(guī)真的不算什么,于是便痛快的交了出來。
“兩位怎么看?”
謝絕了徐向飛的車送,三人走出了警局大門,延光開口問到。
“或許他們真的是自殺也不一定,我看就是那個徐隊長想多了?!?p> 張皮皮很不認可,因為他的多嘴,被茅方好一陣埋怨,所以他也連帶著對這件事沒什么好心情,壓根就不想管。
“皮皮,你難道忘了我們在樓梯口的約定?”
延光開口反問。
想起自己定下的“正義聯(lián)盟”張皮皮又沒了脾氣。
“那好吧!我們就學(xué)學(xué)古人,將答案寫在自己手上再驗證,可以吧?”
張皮皮給出了個主意。
“可以”
延光從行囊里取出一直鋼筆,三人便輪番在自己的手心上寫下了字。
“那么……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