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飯,在黃天祥的盛情邀請下,三人又去桑拿,算是洗去了一身疲勞好好的享受了一回。
等到回廠里的時候已經(jīng)是夜里七點多了。
“師父師伯如果暫時沒什么去處的話,我在酒店里還有幾間空房,不如暫時落腳?!?p> “不必了,我跟你師伯還有要事,等處理完了自然會過來尋你!”
“那好吧!不過師父車駕這個……有些破舊,我家里還有幾輛小車,不如就送給師父一輛,權(quán)且代步吧!”
“不必了,我等修道之人按說應(yīng)該淬煉肉身,用不得車馬,可是世事使然,若是僅憑一雙肉腿難免會耽誤一些事情,事出無奈,這才置辦了這么一輛代步的工具,若是再接受豪車貪圖享受,就有違我道家的本心了?!?p> 張皮皮擺出師父的架子,對黃天祥講出這么一番言辭,全然沒有剛坐上a8時的樣子。
“師父教訓(xùn)的是,我知錯了!”
黃天祥謹身受教。
看到一個大老板在自己面前恭敬的樣子,張皮皮越發(fā)感覺這個徒弟收的好。
“行了,沒什么事你就先回去吧!”
張皮皮擺了擺手,打發(fā)了黃天祥。
“怎么樣?過足了癮吧!”
桑塔納里,茅方調(diào)笑道。
“那有啥過癮的!”
張皮皮言不由衷的說到。
“就像你所說,就憑我龍虎山未來掌門的身份,那徒弟還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行了吧你!說正事兒,既然疑犯已經(jīng)落網(wǎng),想來用不了多久就能找出真兇,現(xiàn)在我們就去送楚姑娘一程吧!”
茅方提議道。
“也好,終歸是善始善終!”
商議好了行程,飆車小王子張皮皮便駕車帶著二人向警局駛?cè)ァ?p> “徐隊長,剛剛?cè)硕嗫陔s實在是不方便和你多說!”
到警局見了徐向飛,茅方告罪一聲。
“實不相瞞,這位姑娘據(jù)我推算也應(yīng)是七星釘所害之人,生前金害其命,土葬其魂,只是不知為何,魂魄未被斂去,所以后來才又有一人在垃圾焚化廠里被剪刀剪死,以彌補她的缺失!”
“如今她怨氣未平,我們才勞動徐隊長大駕,不知道這個兇手審出來沒有?”
“這個倒是沒有!”
徐向飛揉了揉頭。
“我們現(xiàn)在只有一具碎骨,化驗科的同事正在對比確定她的身份,除此之外,再沒有任何證據(jù),從垃圾場里帶回來的那三個人只是讓他們配合調(diào)查,我們也沒有權(quán)利審問他們!”
“哦!是這樣!”
張皮皮眼珠一轉(zhuǎn),開口說到:
“既然傳統(tǒng)手段無法分辨,我倒是有個辦法可以讓真兇現(xiàn)身!”
“哦?說說看!”
徐向飛來了興趣,近幾個月連著發(fā)生了這么多人命案,雖然看起來都是自殺,但是他們不知起因終歸是難以向上面匯報,如果能在這個案子上有所突破,多少也算個交代。
“你將今天的骨殖取來,我們做法,請出亡魂,讓她現(xiàn)了真身去那三人身邊走上一遭,真兇自然會自己跳出來的!”
茅方和延光眼前一亮。
“這……你們能成嗎?”
徐向飛有些懷疑。
“能不能成一試便知!”
“那好吧!”
徐向飛也想看看這傳說中的異術(shù),便依言拿來了骨殖。
“我來還是你來?”
茅方問到。
“這幾日都是勞動你們,也是時候顯現(xiàn)我龍虎山的本事了,你們坐等吧!”
張皮皮有心顯擺,便讓茅方二人高坐,從懷里掏出一塊布料,雙手一抖,便顯露出一個先天陰陽圖來。
“又是念咒又是念經(jīng),哪里有我這來的方便!”
張皮皮得意洋洋的看了二人一眼,接著拿起桌上的一片碎骨,將陰陽圖一展:
“楚夢嬌,魂歸來兮!”
陰陽圖無風(fēng)自動,但是就是不見人來。
“楚夢嬌,魂歸來兮!”
張皮皮尷尬的笑了笑,繼續(xù)招魂。
依然無效!
一連喊了七八遍,仍不見楚夢嬌前來。
“奇怪了,這陰陽招魂幡從來是百試百靈的,今天這什么情況!”
皺著眉頭的張皮皮百思不解。
看他的模樣,茅方也不忍調(diào)笑,只是中午的那個想法越來越強烈。
“別喊了皮皮,恐怕楚姑娘的魂魄已經(jīng)不在這里了!”
茅方說到。
“我知道她不在這里,這不正在招嘛!”
“我的意思是,楚姑娘的魂魄已經(jīng)不在這個世上了,或者說是被別人囚禁了起來,總之,你是招不來了!”
“什么意思?”
“你還記得今天中午,徐隊長他們遇見的怪鳥嘛?”
“當然!”
“我懷疑,那根本不是什么怪鳥,而是聶東的血修羅!”
茅方推測道。
“陰身不得在陽間害命,妖邪不得在白日現(xiàn)身,難道那個啥聶東連陰陽天條都不顧了嗎?”
張皮皮氣憤道。
“道典云:修羅一點血,需要萬鬼存,那一晚聶東的修羅法身被瓜皮所傷,所以他一定急著吞噬生魂祭煉,如果修羅得不到生魂,而聶東又強行囚禁它的話,恐怕那修羅會弒主也不一定,看來聶東本人受的傷也不輕,連自己的鬼仆都壓制不住了!這才讓它冒天下之大不韙白日現(xiàn)身練魂?!?p> 茅方的一番推測,雖未經(jīng)證實,但是延光和張皮皮相信所去也不遠了。
“哼!正好趁他病要他命,我們抓緊想想辦法,看能不能找出這老小子來,除了這個禍害!”
張皮皮是恨急了他,下山后第一次施法,并且是引以為傲的“五雷神咒”竟然奈何不得他,今晚又想出出風(fēng)頭,結(jié)果又因為他害的自己法術(shù)不靈,這還真是天生的冤家對頭,由不得他不惱。
“這個不難!”
茅方也正有此意。
“不過成與不成,就全看天意了!”
茅方掏出黃符紙,將一塊骨頭卷在里面,然后雙手合十,閉目禱念,隨即雙手往外一推,喝一聲:
“去!”
只見一只黃鸝“唧唧”的叫了兩聲,便向窗外飛去!
“哎呀我去,你們茅山還有這等妙法?大變活物啊這是!”
張皮皮倒是瞧了個新鮮。
剛剛等著看招魂的徐向飛也是一臉震撼。
“什么大變活物,只是假托楚姑娘的陰靈罷了,幸好她命不該絕,現(xiàn)在還沒有被祭煉,這枯骨遠投,借的就是魂骨相親的靈性!如今事不宜遲,趕緊去救她吧!”
三人也不廢話,辭了徐向飛就要前去。
“三位法師,讓我也跟著一起去吧!好歹也能照應(yīng)一下!”
徐向飛請求道,見識了茅方這一手,剛剛還對三人有些輕視的他態(tài)度陡然來了個大反轉(zhuǎn),來不及思考,請求跟隨的話已經(jīng)說出口了。
“也好!自己小心!”
茅方說完就帶頭沖了出去,徐向飛略一猶豫,最終還是取過配槍,也跟了出去。
“瓜皮?你去了哪里?”
剛走到車前,茅方又發(fā)現(xiàn)了兩日不見的瓜皮。
“旺旺”
瓜皮跑到他身邊蹭著他的褲腿,說不出的親膩。
“好了好了,今晚我還有事,趕緊上車吧!”
將瓜皮拎上了車,三人開著破普桑,徐向飛開著警車,循著天空一點微弱的黃芒,向外飛馳而去。
“敢在刑警隊長面前無證飛車的怕你也是獨一份了!”
茅方抓著副駕駛的把手,有些膽戰(zhàn)心驚的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