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月即驚又怕?!澳阋恢倍贾牢彝的愕臇|西?”
“是?!?p> “那你為何當(dāng)場不說?”
“我全你的顏面,可你卻把這種權(quán)利當(dāng)做挑戰(zhàn)我的底線。如今往事已去,我以既往不咎,往后你我各自安好,事不相干。”
“不,我不走。小姐,你再最后幫我一次,就一次,好嗎!”
喜陽垂著眼簾,看著她跪的輕巧。
腦海里翻涌過去的畫面卻是上輩子她趾高氣揚,拼命勸諫自己拿錢財去討好狄家上下的畫面,以及可憐的祁飛因為她而死的樣子。
她大力抽開手,將要纏上來的午月?lián)]倒在地。
芍藥聽到動靜,從耳房沖出來。
“姑娘,怎么了?”
“你讓她走。對了,人牙子帶人過來沒?”
“我正要過來和你說,人牙子那帶了十二個丫頭,五個小子,爺?shù)囊馑际钦f看姑娘需要多少,就直接點人頭,費用他那邊會結(jié)算?!?p> “不用了,我自己會出。況且這些人采買了我以后都是要帶走的?!彼f這話的時候,眼神是看著午月的。
午月聞言如同晴天霹靂一樣,軟倒在地。
她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明明這幾日都沒做錯事,為何小姐會變了一個一般,對自己這般絕情斷意。
她瞪大眸子,忍不住又問道,“小姐,真的打算如此冷酷無情嗎?”
“芍藥,帶出去?!?p> “是?!?p> 午月被拖搡著出去,她掙扎又歇斯底里的亂吼亂叫。
“你會后悔的,你會為今日的事后悔的!你一定會后悔的??!”
喜陽面無表情。
等芍藥回來時,便見她正呆坐在門口,怔愣的看著臺階下的雜草。
神色有些悲傷。
難道是舍不得那個奴婢?
芍藥尋思著,琢磨了下,開口道,“姑娘有心事?”
“芍藥啊,你說一個人做了個很可怕又很真實的夢,這個夢里發(fā)生的事在現(xiàn)實中還沒發(fā)生,那是否應(yīng)該扼殺在先?”
芍藥撓了撓頭,不解又茫然。
她識字不多,咬文嚼字的東西,說的深奧的東西她并不能懂。
不過要是做夢的話她還是能理解的。
她救經(jīng)常做夢的。
“姑娘這意思是害怕夢里的恐怖的事會發(fā)現(xiàn),然后提前預(yù)防嗎?”
“恩?!?p> “這樣也沒錯,但是總覺得如果只是一個夢,就提前規(guī)避扼殺,感覺會錯過很多東西,比如屬下就做過一個可怕的夢,夢里頭我和兄弟們執(zhí)行任務(wù)時,被人射殺的??墒侨绻驗檫@個我就不去當(dāng)爺?shù)母?,這不可能的啊,所以從那時候起我就拼命鍛煉力氣。所以導(dǎo)致功夫也突飛猛進(jìn)?!?p> “奴才不會講什么大道理,但是看姑娘因為一個夢而不開心,屬下覺得這是……恩,本末倒置了?!?p> 喜陽松口氣。
“你說的對,我不該因為一件事是危險的,就害怕的逃避和遠(yuǎn)離,我應(yīng)該做的是加強自己,戰(zhàn)勝那些令我害怕的事?!?p> 她仰頭,一笑,令得陽光都燦爛了。
芍藥有些臉紅,跟著心情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