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而灼熱的氣息和無法逃離的禁錮,讓宋夕瑤倏然間的皺眉,不贊同的眼神對上了那深不見底的眸光,讓宋夕瑤心悸。
舞曲的最后一拍,宋夕瑤被江謹(jǐn)絕狠狠的攬在自己的懷中,根本不顧她的掙扎,直到舞曲的最后落幕。
下一首舞曲的聲音才剛剛響起,宋夕瑤便一把將江謹(jǐn)絕推開,臉上全部都是粉紅色,卻壓制不住她褶皺的眉間。
“江董,請你自重?!?p> 說罷,宋夕瑤轉(zhuǎn)身便離開了舞池,只剩下江謹(jǐn)絕一個人站在舞池中,嘴角淡淡的翹起了一抹笑容,弧度涼薄。
從舞池中出來的宋夕瑤坐在一旁深紫色的沙發(fā)上,心理仿佛是裝這一面鼓一般,咚咚咚的敲個不停。
隨手給服務(wù)生要了一杯紅酒,抿了一口,強行壓住了自己心中的不舒服。
這時候,如同剛來時候一般,一個男人閃耀著獵艷的眼神從不遠處走了過來,端著兩杯紅酒,走到宋夕瑤的面前坐了下來。
將一杯紅酒放在桌子上推到了宋夕瑤的面前,唇瓣勾起了幾分弧度,玩味極了:“這位小姐,我能夠請你喝一杯酒嗎?”
一開始就沒有接受那個名叫布拉德男人的酒,這杯酒宋夕瑤自然是也不會喝的。
可是誰知道面前這個男人卻是個硬角色,眸色深深的看著面前這個清冷的不帶溫度的女孩,眸底若有所思,隨意抿著酒意說道:“這位小姐,我知道你是江董的員工,能夠隨意擋了布拉德那個家伙的酒,但是我的身份和布拉德不一樣,你覺得江董會為了你這么一個小女人而剝了我的面子?”
他說的張揚,更加沒有絲毫遮掩的感覺,就仿佛是吃定了宋夕瑤不會反駁一般。
隨意的晃著手中的紅酒,一雙眸斂著似笑非笑的光澤,透過有弧度的玻璃杯,等待著被玻璃杯拉扯到變形的宋夕瑤的影像。
聽著這樣的為威脅,宋夕瑤一張小臉頓時皺到了一起,眸中帶著憂慮。
她雖然不明白上流社會的游戲規(guī)則,但是卻明白不同身份之間的跨度。
如果他所說不錯的話,江董真的可能為了一個不可跨越的身份而將她置之不顧的。
到了那個時候……
就在宋夕瑤籌措不知該怎么辦的時候,江謹(jǐn)絕的聲音從天而降:“雅各布先生,很驚訝在這里見到你。”
江謹(jǐn)絕筆挺的西裝褲下锃亮的皮鞋朝著這邊跺了過來,一張涼薄冷漠的臉淡淡的掃過宋夕瑤緊張的小臉,漆黑的眸子帶著一抹笑意。
然后從她的身上略過,沒有任何的停留,但是手臂卻將她攬在了自己的懷中。
眼神靜靜的掃過桌面上的紅酒,江謹(jǐn)絕立刻就明白這是什么意思。
挑眉:“雅各布先生,你這是……”
“江董,我想要請你這位員工小姐喝一杯紅酒,還不知道你能不能給我這個面子呢。”
“是嗎?”
雅各布沒有絲毫的怯懦,和他所說的一般,他的身份和剛剛那個布拉德不一樣,他可以完全和江謹(jǐn)絕平起平坐。
宋夕瑤有些緊張的看向了江謹(jǐn)絕,心中有些墜墜的害怕江謹(jǐn)絕真的將她拱手讓給了面前這個男人。
江謹(jǐn)絕深沉的眉宇之間一片內(nèi)斂的沉靜,薄唇噙著鋒芒過盛的弧度,低頭對上懷中小女人擔(dān)憂而期望的眼神,頓時笑了起來。
仰頭,臉上依舊掛著淡笑,望著桌上那杯紅酒不緊不慢的開口:“雅各布先生,這杯紅酒,我替我女朋友喝掉怎么樣?”
雅各布和江謹(jǐn)絕也算是因為宋夕瑤而結(jié)緣了,兩個人口中說著一些讓宋夕瑤聽不懂卻能夠翻譯的專業(yè)詞匯,你一杯我一杯的推杯換盞起來。
到了宴會結(jié)束的時候,江謹(jǐn)絕已然喝醉了。
但是他腦子中顯然還繃著那根弦,保持清醒的頭腦在臨走時賓客名單上簽下自己的名字,在宋夕瑤幫扶下走到車庫中自己的車旁。
宋夕瑤的手?jǐn)堉?jǐn)絕的腰身,灼熱而粗糲的掌心享受著那份柔軟,嗓音很低很啞,薄唇快要貼住宋夕瑤的耳垂:“你開車?!?p> “恩?!?p> 宋夕瑤對于江謹(jǐn)絕這樣的親近,顯然很是不舒服,偏偏頭,想要離他更遠點,卻被他的大掌拽了回來。
下巴直接擱在了她的肩膀上,僵硬的下巴讓她有些不舒服。
炙熱的呼吸灑在了她的耳后,她偏頭趕緊將他放在了副駕駛座上。
長吁了一口氣,帶著絲絲慶幸的心理。
一旁,一輛車緩緩的開了過來,后車窗被搖了下來,赫然就是雅各布的臉。
他顯然也喝醉了,揉了揉眉心,疲憊的望了江謹(jǐn)絕一眼:“宋小姐,江董已經(jīng)喝醉了,需要我的人將你們送回去嗎?”
“不用了,謝謝。”宋夕瑤微笑著回復(fù)道。
“那就好?!毖鸥鞑键c頭,也沒有多做停留,將后車窗升了上去,吩咐司機直接離開了。
……
宋夕瑤根本就沒有想到江謹(jǐn)絕這個男人,醒著的時候難搞,醉了之后更加的難搞了。
好不容易將他搬到床上,男人便開始呈“大”字型的躺著嚷著:“我要洗澡?!?p> 洗澡?宋夕瑤的眸中一閃而過了驚訝。
“江董,你說什么?”宋夕瑤有些不能相信的又問了一句。
明顯,江謹(jǐn)絕這個男人雖然喝醉了,但是還是能夠聽懂別人說話的。
睜開一雙眸子,里面全部都是迷蒙,張張嘴,強勢的朝著宋夕瑤吩咐道:“我要洗澡。”
如果不是看見他眸子中的那份模糊,和他身上深深的酒氣的話,宋夕瑤真的不相信江謹(jǐn)絕是喝醉了。
有些無能為力的嘆了一口氣,宋夕瑤上前拉住江謹(jǐn)絕的胳膊。
畢竟他喝醉到這樣的份兒上,也算是為了幫自己解圍,如果自己這么對他不管不顧的話,也顯得太過不講情面了。
算了,撫了撫額,宋夕瑤準(zhǔn)備當(dāng)一回好人,上前一步拉住江謹(jǐn)絕的胳膊,紅潤的小嘴中發(fā)出了軟糯輕柔的哄騙聲音:“江董,你起來一下,我?guī)闳ピ∈?。?p> 宋夕瑤原本想的便是,將江謹(jǐn)絕送到浴室里,就算是仁至義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