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霖后面說了什么簡鵬是一點(diǎn)都沒聽到,他的腦子里只有一種想法,那就是當(dāng)初那個跟在自己身后不停地喊哥哥的那個小姑娘已經(jīng)成了別人的妻子了,他再也沒有可能了。
看著頹然的簡鵬,甘霖有些不解的推了推簡鵬的肩膀問道“簡鵬大哥,你怎么了,臉色怎么這般難看?”
簡鵬僵硬的扯了扯自己的嘴角,“沒怎么,你們先吃著,我這頭還有點(diǎn)事,你們的帳就先記到我頭上?!?p> 簡鵬說完便要離開房間,好不容易才遇到簡鵬的甘霖那肯叫他就這么走了,他剛要攔下簡鵬,一直坐在一旁的岱南媚拉住了他“甘霖哥哥,這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簡鵬哥哥一看就是不舒服,你何苦去煩他?!?p> “可...”甘霖還是有些遲疑。
“不急在這一時,甘霖哥哥,你想想,若是把簡鵬哥哥逼急了的話,他萬一又走了怎么辦?!贬纺厦能浡晞竦?。
思量到此,甘霖才不情愿的又坐了回去,只是看著這一桌子的美食佳肴、瓊漿玉液,他卻覺得索然無味了。
簡鵬出了房間之后也沒有再去醉仙居的門口迎客,而是從醉仙居的后門直接去了后院。
正在來回搬運(yùn)蔬菜的長工與打掃的仆人看到簡鵬之后笑著都打招呼道“爺,今兒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
但是簡鵬并沒有像往常的時候去笑著和他們打招呼而是失魂落魄的從他們的身邊走過,直接進(jìn)了小院的正堂。
“爺,您不是說今天打算當(dāng)一天跑堂的店小二嗎?怎么才這個點(diǎn)就回來了?”正在整理屋子的樂財看著悶悶不樂的簡鵬有些不解的問道。
瞧爺?shù)哪?,莫不是有人不長眼,給爺氣受了?樂財在心里暗自揣測著。
“爺,可是有人欺負(fù)你了?”樂財放下手中的活計看依舊悶頭不語的簡鵬,他還以為他猜對了,他直接說道“爺,您別為了這點(diǎn)小事生氣,待會把那人名字報給旺財,叫人給他些教訓(xùn)。”
“你能先出去嗎?”看著在耳邊嘰嘰喳喳個不停的樂財,簡鵬揉著頭郁悶的說道。
“好的?!笨粗d致不高的簡鵬,樂財識相的閉上了嘴。
樂財才屋內(nèi)出來,便和拿著賬本氣哼哼的走過來的旺財撞了個正著。
“你怎么也氣嘟嘟?是誰這么厲害啊,把咱們醉仙居的兩大財神爺都給弄生氣了?”樂財邊問邊在心里細(xì)細(xì)盤算今天都來了那些大人物。
“爺還生氣?”旺財聽了樂財?shù)脑捴螅滩蛔√岣呗曇糍|(zhì)問道。“他讓我損失這么多銀子,他還生氣?”
“損失銀子?咋回事?!币宦牶豌y錢掛鉤,樂財瞬間嚴(yán)肅了起來。
“今天甘家三少爺來咱們酒樓吃酒,點(diǎn)了一桌子的好菜好酒,加上人字號廂房的包廂錢,合著有五十兩銀子了,咱爺一句話,全給他免了!”旺財指著賬本上的數(shù)字喘著粗氣說道,儼然是氣的不輕。
“五十兩?”樂財忍不住拔高了聲音,樂財?shù)臍庋j升,臉蛋都紅漲了起來。
樂財一把奪過旺財手中的賬本說道“給我看看?!?p> 看著白紙黑字的五十兩銀子下面簡鵬那兩個大字之后,樂財信了這不是旺財在和他開玩笑。
“你,你怎么不攔著他呢,這可是整整五十兩白花花的銀子啊,。不行,我地去問問。”
樂財轉(zhuǎn)身就想推門進(jìn)去,那成想門已經(jīng)被簡鵬從里面給插上了,任樂財和旺財如何敲門吶喊里面的人都沒有反應(yīng)。
“看夠了沒有,還吃不吃飯了?”章淵無奈的放下手中的筷子,看著從用膳開始就戳著臉盯著自己傻笑的甘棠,有些頭痛的說道。
“臣妾不餓,皇上若是吃好了,我們就繼續(xù)研究陣法圖啊?!备侍恼f著還不停的眨巴自己的葡萄眸,讓章淵想兇她都兇不起來。
章淵心累的嘆了口氣,而后妥協(xié)道“你若是不好好用膳,別說今天了,再過十天半個月朕也不畫給你看?!?p> “吃,臣妾馬上就吃。”甘棠說著便端起面前的銀碗夾了一些菜之后便快速的吃了起來,雖然甘棠吃的快,但是姿勢確是優(yōu)雅的,叫人挑不出毛病來,章淵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晚膳過后,甘棠主動的黏在章淵的身邊,趕也趕不走。
“你離我遠(yuǎn)點(diǎn)。”章淵故作嫌棄的將甘棠往外推了推。
才推開了一點(diǎn),甘棠立馬整個人又黏了上來,她討好的對章淵說道“臣妾是喜歡皇上才會粘著皇上啊,皇上時候也不早了,我們回去吧?!?p> 章淵笑著摟住甘棠說道“飯后百步走,能活九十九。”
“哦?!备侍亩⒅_尖,心里有些失落的應(yīng)了聲,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看到剩余的三幅陣法圖。
估摸著走得差不多了之后,章淵看著心情低落的甘棠,寵溺的說道“回去吧?!?p> “嗯?”甘棠先是一愣,而后趕忙對琉璃囑咐道“琉璃去主殿備好筆墨紙硯?!?p> 看著眼前開心的跟太陽花兒般的甘棠,章淵也忍不住的笑了起來。不過是幾幅圖,至于高興成這般模樣嗎?
回到永春宮之后,甘棠屏退了左右,并且主動的為章淵端茶倒水磨墨,殷勤的不行??粗鷤€小蜜蜂一樣忙前忙后的甘棠,章淵的心底一陣的柔軟。
章淵今晚本來只打算畫一張朱雀圖之后便帶著甘棠去休息的,但是沒想到甘棠在陣法圖之上有著獨(dú)道的見解,他們倆一邊畫一邊探討順便還改了改這些陣法,誰都沒注意時間,以致于他們倆人一晚上沒睡,還是王岳進(jìn)來提醒章淵該去上早朝了,他們倆才注意到已經(jīng)過了一夜了。
甘棠伸了個懶腰之后,直接去了寢殿倒頭便睡下了,反觀章淵就有些苦逼了,他胡亂的洗了把臉之后便坐著龍攆去上朝了,以致于他在朝堂之上瞌睡連連,險些就睡過去了。
朝臣們看著龍椅上執(zhí)政這么多年第一次在上朝期間瞌睡連連的章淵心情都變得有些凝重了。聽聞昨兒夜皇上又是留宿的永春宮,當(dāng)真是女色誤國啊。
“皇上,臣想諫言。”諫議大夫魏韌從文臣的隊伍中站出來彎著腰說道。
“魏愛卿,請將?!闭聹Y半瞇著眼睛,聲音暗啞的說道。
聽到章淵那暗啞的聲音之后魏韌的臉色更差了,他黑著臉想到,昨天皇上與皇后在床榻之上到底多激烈才能讓皇上的聲音都變的嘶啞了?